跳下去时,我真的觉得自己很勇敢,也许早该如此……深叹一声,嗤笑道:叶……他也许也希望过我能以身守节吧!如果我真如此了,他也许就不会那么痛苦!
赵子钰,谢允之知道她说的是谁,不知何时起,她就不再提及那人的姓名了,但他们需要的是一个视死如归的穆婉清吗?
不准!
不要!
两人都给出了答案,他们不允许如此,胆小也好,懦弱也罢,他们爱的就是这样贪生怕死,又让人爱之深切的穆婉清。
两人的异口同声让穆婉清泪花上染上笑颜,所以我活的好好的!因为我发现那样的勇敢太愚蠢了!
血脏了罗裙,赵世子正在被包扎的手不知不觉中又完好如初,这本该欣喜,但……若是泪水就能治伤,她的用处越大,那她的时间也就不多了,穆婉清心中如是,却又抬起被泪花浸湿的小脸,笑着继续道,我与赵朔只是约定,此次回宫,若是有机会拿到冰雪莲星,那岂不一石二鸟?边说着,边用手帕包扎好所谓的伤口,听客们心不在焉,没人发现有什么不对之处。
马车渐渐逼近城门,暂且依你!世子爷还是妥协了。
一角城隅,撩开车帘里,一只鞋刚踏出马车,那再见了!子钰……
穆婉清话未说完,一长臂又将她拦腰截回车里,身后是赵子钰,身旁是谢允之,一个吻在自己耳后,一个吻上唇肉。
婉婉……谢允之发烫的呼吸在女人唇边打颤。
腰身的手更紧,赵子钰在后脖梗间不断厮磨道:我与谢兄每日都会进宫!所以,我们每日都会去看望你的主子!话说的恶狠狠,穆婉清不用回头也能感觉到男人们纷纷快亮出的獠牙。
留下印迹,无论是脖颈还是双唇,只要一想到她会为了那可恶的蛊虫,与另一个,他们之外的男人相互融合,气愤,自恼,想要说的话辗转了半晌又止于舌尖。
先下车的是谢允之,他看出世子有难言之语,于是体贴地将车厢留给了他们。
穆婉清还未脱离两男人刚才的痴缠的状态,她被亲的酥软了大半个身子倚在赵子钰怀中。
穆婉清,我错了!
这一次,他是真的知道自己到底错在哪儿了,不仅是别院里为达到目的的不择手段,还有他与叶名琛的肆意妄为带给她到目前为止都无法解除的痛苦,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如果再有一次选择的话……
那你要接受惩罚吗?在赵世子无比懊悔时,被搂在怀里的穆婉清突然道。
惩罚?什么惩罚?王子与庶民同罪,这话虽亘古如此,事实上,除怀安王对世子的严苛外,这天下好像真没有哪个不知死活的人有过这样的念头,不过他怀中人好像不属于这个朝代!
穆婉清转过身来,只见那张他依旧熟悉的小脸上不再挂有怜人的泪珠,而是……赵世子意想不到,又内心暗呼危险,穆婉清独有的让他冷汗连连的微笑。
什么惩罚呢?子钰猜猜,对我做了这么多坏事,你……觉得该如何惩罚自己呢?子钰,我的惩罚其实很简单,我要你向叶名琛坦白你所知道的一切,告诉他所有事实的原貌。
一脚踏进泥潭,赵子钰只觉得另一脚好像也无力回天了!深陷在名为穆婉清的沼泽中,聪慧如他……
所有?
对,所有!
穆婉清看着男人俊美的面庞一点点僵硬,宛如一朵娇艳欲滴正在绽放的玫瑰一瞬间被附着上刺骨的寒霜,为何……会惧怕?真相原本就具有海啸般能粉碎巨石的冲击,更骇人的,恐怕是所有真实后面的伪善。
我理解你所有作为都有自己的考量,但赵先生,我们的未来可承载不了你太多的野心……
不再给赵子钰讨价还价的机会,穆婉清下了马车,飞快跑到等待多时的谢允之身边。
在等我?
谢允之点点头。
-他总是这样,默默陪伴,默默等待。穆婉清踮起脚,凑到谢医生耳边,会好奇我们说了些什么吗?
男人闻言,摇头。
穆婉清见状,左手的食指勾起他的食指,并行间,偶尔侧目的余光望向男人,眼底是道不清说不明的愉悦,也许……只有在谢先生身边,自己才能心无芥蒂的随心所欲吧!
允之.....
嗯?
我爱你。没多少羞涩,说完也没有想快速逃离的窘迫,她想让谢允之习惯这三个字,就像是呼吸般习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