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配不上我: 魔鬼穆姐姐,你回来了。小来在院子中摆弄着花盆,刚放下铲子,就看到穆婉清的身影。
小男孩到底是小男孩,做不得精致,有条不紊的打扮,穆婉清随手将他两鬓杂乱的绒发别到耳际。
怎么样?我不在的这两天,你与殿下都好吗?
作为弃婴,他有幸被主上的人选中,虽然从有意识起自己就要学习各种的本事,知识,但对比外面的乞丐,自己是何其有幸!
无事,这两天很清闲,都没有什么人来打扰。男孩的气息紧张了一下,即便是司徒岚再怎么努力想将他塑造成顺手的兵器,然而男孩的心还没有彻底的坚硬如铁。
那就好,穆婉清神秘兮兮从怀里掏出一红色的小香袋,这是我去灵隐寺为你求的。本想放少年的手中,但看他脏兮兮,略带泥土的手心,她弯下腰将绣有一朵小花穗的香袋别到了男孩的腰带上。
呼吸,呼吸,耀眼的阳光下,小男孩停顿住了呼吸,展开双臂,穆姐姐……
嗯?穆婉清抬头看到,乐呵呵拥抱住这个人小鬼大的孩子,很感动是不是?我可是很虔诚地为小来在菩萨面前求得的心愿是小来长的一定要跟我一样高呀!
刚还感动不止,小孩的眼眶中都有些泛湿,不过当听到了穆婉清的心愿,这哪里是心愿,分明是咒怨!和她一样高,那自己不就连宫里的小太监都攀比不上!
不过作恶多端的穆婉清可没准备给小孩责难自己的机会,她几步就进了屋,就看着赵朔在屋子的书桌上正写些什么。
殿下,午安!想恭恭敬敬做一回小宫婢的,不过乔嬷嬷教规矩时,自己在神游天际,再有之前两日在宫外游玩,于是乎,似是非是,似像非像。
屋子里静悄悄一片,赵二皇子坐在轮椅上依是挥墨书写,好像这屋子里,她不存在一般。
跪了有个几分钟的,大概膝盖上略微的酸软,穆婉清抬头看去,好吧!那男人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事情里抽不出身,不过又不是真正的宫俾,她还真没有等主子下旨示才能行动的习惯。
穆婉清站起身来,在屋子里寻摸着自己找些活干,比如说整理书架,比如说擦拭桌椅,又比如说清理纸筒……
纸筒里很干净,左右看去就不过一张纸,她捡起来想单独拿出去扔掉,不过,这纸上的字迹怎么是她的笔记,展开后……
你笑什么?赵朔没有抬头,只不过女人的轻笑流入他耳。
穆婉清迈步到书桌前,什么叫言过其实,好吃懒做?女人不忿道。
男人手中的毛笔终于停了下来,他抬起头看着这两日未见的女人,除了面色略微的苍白,依旧是精神抖擞,活力四射,字面上的意思,难道不对吗?
他说得一字一句,很是真诚,而穆婉清,她听得一字一句,也很是清楚。
以为会怒,没想到女人不怒反笑着收好被揉的皱巴巴的纸张,那,就谢过殿下的恩典了!
我恩典了什么?
她笑颜头一次在自己面前如此这般张狂,眼角眉梢都藏不住欢喜的神色,当然是殿下恩准我-好吃懒做了!
因此,某位搬起了石头砸在自己脚上,有了这份恩典,别说是擦桌子干活了,穆婉清就跟这殿里的主子一样,拿起本书,摆上了茶点,果盘,在书房里另辟一个空间,与赵二皇子一同进步!
穆姐姐。还是小来懂事,到了夕阳西落时,才敢打扰还在书房里自得其乐的女人,今日我们的晚饭……?
好吧!小馋鬼!穆婉清未等小孩把话说完,站起身展了展懒腰,我去做饭了!顺道,她走到赵朔面前,在桌上放下个香包。
这是给你求的,愿你早日康复,健步如飞!男人还未反应过来,就见穆婉清已走到门外,向厨房走去。
傍晚,穆婉清没有和赵朔一起,也没有强占小来的房间,而是单独将一间落满尘土的简陋屋子收拾出来,铺上褥子,沉沉入睡。
屋外月银星缺,一人影站在她跟前,许久,也许是那人的灼灼目光太过灼人,即便在做着美梦的穆婉清也有所察觉。
她惊醒,坐起身子,左肩有些刺痛,但看到来人时,子钰?刚冒出嗓子眼的心一瞬间又放了下去。
怎么这么晚?你来干什么?睡得迷迷糊糊,她说得也含糊不清。
赵子钰刚清冷的神色在她清醒时依旧保持着漠然,怎么了?男人的沉默无语让困乏得不行的穆婉清揉揉眼,清醒了一些,又问道。
婉儿。夜很寂静,赵子钰的话也像是微鸣的风般在夜色中转瞬即逝。
嗯?她伸出手拉过赵子钰身侧的手,将男人拉到床榻边,困乏的小脑袋搭在男人肩上,眯着眼说道:怎么了?我的赵大公子,都说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们今天才分的手,你就这么想我吗?
黑暗中的赵子钰,身体僵硬且冰冷,那温度,估计是踏着寒凉的夜色而来。
是发生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穆婉清整个身子拥着赵子钰,想要用自己的温度去驱散男人的冰冷。
依旧无言,只是他的手揽过女人的腰肢,穆婉清在赵子钰身上叹了口气,拍了拍男人的脊背,子钰,既然你不想说,那我们就不说,不过,要不要上来,我现在好困的!太疲惫了,即便是安慰人,也需要足够的精神体力才能事倍功半,而她,大大的一个哈欠,穆婉清掀开被子,带着男人一起钻进被她捂得热乎的床褥。
嗯……是舒服的叹息,穆婉清拥着赵子钰在被窝里,暖床还是要靠男人!不过,子钰,你的脚今天怎么这么冷?她话说得很慢,渐渐的加重了鼻息,没关系,我捂热它就好了!越说越困,到又入了梦乡时,穆婉清下意识用自己的脚捂着男人的脚……
婉儿!赵子钰的手不知不觉的入了穆婉清的衣襟,他搓揉着柔软的乳房,在她的脸颊,鼻梁,眼睛,嘴唇上一一留下印记。
我的小暖炉,我回来了!早该说,在宜州时,他不止一次在幻想着自己回去后,她欣喜的模样,就像她一直弥补着对自己的生日祝福般,他其实也想弥补自己的错上加错。
叶名琛点上了女人的睡穴,他将她拥着坐起,抱在怀中,玉瓶中的液体倾泻至她的嘴中。
一错再错,他已经不求原谅了,就像爷爷说,等届时天下统一,她自然而然就是自己的了,至于原谅,那时他会有大把的时间去缠着她索要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