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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忽然将难题抛给了我,我闻声,顿时倒吸一口凉气,浑身有些发紧,竟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黎殊顺着师父的目光,缓缓转过头,看了我一眼,没说话,可眼中的意思却相当明显。
师父……
我轻启朱唇,喊道,师父却在我开口的刹那,猛地将锁龙萧放在了我的手里。叹了一口气,略带几分恨铁不成钢道:拿去拿去,吹不吹的响,能不能用,这是你的事情,我不管了。
说完这话,师父也不等我回答,轻轻看了我一眼,便转身上了楼。
我拿着锁龙萧站在原地愣住了,黎殊却在这时,让我吹吹看,能不能吹响这箫。
他的语气很轻,很慢,可莫名的却给了我一股压抑感,有点像在逼迫我般,我皱了皱眉头,心里生出了几丝反意。
万一吹不响怎么办?
我不由得开口,问道。黎殊闻声,忽的笑出了声,说要是吹不响,那他只能认命了,或许他这辈子活着就是个错误,当时双生子。该死的可能是他吧。
望着黎殊脸上的凄凉,我顿时有些于心不忍,轻轻闭了闭眼,将锁龙萧放在了嘴边,奇怪的是,我使劲的吹了好几次,这萧竟然连一点声音都没有。
而黎殊见状,脸上的失落更是毫不遮掩,自嘲的扯了扯嘴角:走吧,或许,我真的只有一个月了。
无论怎么说,黎殊总是救过我,此时见他这副模样,我心里十分难受,顿时撇开了黎殊的手,对他摇摇头,让他等等,随后直接冲上楼,正想找师父帮忙,却见师父抱着苏淳坐在过道上,似笑非笑的望着我。
仿佛早就预料到,我吹不响这萧,并且我会过来。
师父……
我望着师父,不由得愣住了,深吸着气,喊了他一声,他轻轻挥了挥手,示意我过去,走过去之后,我坐在师父面前,正想开口说话,他却从口袋里拿了几张黄符出来,轻轻朝着空中一挥,黄符瞬间贴在了四周的墙上,无形中,形成一个屏障阻碍了屏障内和外界的联系。
你要想让我帮你吹响这萧救黎殊。我不可能帮这个忙,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就是心太软,明明看出了黎殊动机不纯,却还是愿意帮他。
师父幽幽开口,有些无奈的说道。闻声我顿时愣住了,呆呆的望着师父,问道:那我……
可我的话还没说完,师父便打断了我,接着又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收你为徒吗?恰好,就是看重你的这点。但师父现在希望你心狠一点,别让自己受苦。
虽然师父没有明说,可从他的话里话外中不难听出,师父恐怕是知道了什么,想让我自己去悟。
可却没有人问过我,喜不喜欢这样。
我不喜欢,真的不喜欢,为什么什么事情都要瞒着我,让我自己去猜?
一个没忍住,我开门见山的问师父:黎殊到底什么动机不纯,你不能和我说说吗?
谁料,我的话刚一说完,师父竟然笑了,反问我:你问问自己的心,难道看不出来吗?
闻声,我的呼吸有些僵硬,问心?
师父之前和黎殊对话的时候,我心里确实有底。可我并不想黎殊成为我心里想的那样,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站起身,对师父回道:我知道了。
话音刚落,也不等师父回答,我直接跑下了楼。
下楼后,黎殊看着我脸色有些难看,迎上来后问我:怎么了?
我笑笑的对黎殊回了句没事,可望着这样的黎殊,心里却有些难受,狠狠一咬牙,拽着黎殊离开了孟街。
', '>')('离开孟街时,我难免有些小心,毕竟这儿是苏珏的房子,万一苏珏云景他们回来恰好和我们遇上了,那岂不是尴尬了?
好在,直至离开苏珏的房子,都没见到他们两人。站在马路上,我看了看,发现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多钟了。
苏珏的房子不但空着,门外连鞋子都没,他们到底是去哪了,这么晚还不回来?
许是见我望着苏珏的屋子发呆,黎殊轻轻将头一转,有些沮丧的问我,是不是还在想苏珏,我摇头,说没有,随后将自己心思隐下。跟着黎殊一块儿离开了这里。
儿子被孟老头抱走,倒是让我没了后顾之忧,跟着黎殊走在路边的脚步,也有些轻快。
直至即将走进酒店,黎殊这才问我,刚刚上楼之后,孟老头可否有和我说些什么?
我有些尴尬的摇头说没有,随后叹了一口气,对黎殊表示一定会想尽办法,将锁龙萧吹响,不会再让他被帝业控制。
黎殊听后,眼中不由带着几分感激,脸上的笑容更是十分干净,没有一丝瑕疵,站在月光下,竟让我回想起了曾经在简若瑶所设的幻境里,黎殊那还未张开,没被帝业附身的模样。
人生若是如初见,假设黎殊没被帝业附身,假设我前世第一个认识的人是苏珏,那该有多好?
可是,没有可是。
是虽答应黎殊会想办法吹响锁龙萧,却毫无头绪,毕竟这萧是从酆都拿来的,还是酆都城主看在云景面上给的,若是想吹响,或许必须去酆都城一趟。
可现在,根本不是去酆都城的时候,我没提,黎殊也没提。
这些天里,我和他一人在酒店开一个房间,除了睡觉以外,两个人都呆在一块儿,时不时去逛街,时不时逛逛公园和北京的景点,日子过的十分惬意。
苏珏没在联系过我,简若瑶也没在出现过,仿佛一切,都过的那么自然,只有我心里知道,我这些天过的有多么慌张。
师父在我离开孟街前对我说的话,不但应验了我心中所想。还给了我两种选择,看看我知道黎殊目的不纯还是愿意帮他,或者是想办法甩开他。
我本是想甩开黎殊的,可在下楼时,见到黎殊那张有些失落的脸庞,却于心不忍。
无论黎殊隐忍了这么久。用自己半抹魂魄出现,目的有多么不纯,至少,他还是那个曾经用魂飞魄散为代价,救了我一命的黎殊,不是吗?
人死,不可怕,可怕的是连魂魄都散了,既然愿意冒着这个代价来救我,我相信,无论他是什么目的,却也绝不会伤害我的性命。
惬意的日子总是短暂。仿佛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前一秒还是万里阳光,后一秒便犹如狂风暴雨。
我和黎殊刚从外面买了些东西回酒店,打开门一看,便见到了简若瑶坐在我房间沙发上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庞。
她轻轻抬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黎殊,和我俩手里提着的东西,顿时一个讥讽,笑出了声。
我说帝业,你不是要强行把琉璃抢回自己身边的吗?怎么采取这么温柔的手段,这,可不像你啊。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妩媚,轻轻开口,清脆又好听,听的让我呼吸顿时一紧,莫名的,有些慌张。
黎殊许是经历的多,简若瑶这么明显试探的话根本吓不到他,顿时笑出了声,脸上带着几分桀骜和不羁,倒是像极了帝业。
我想做什么,与你何干?
闻声,简若瑶缓缓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嘴里一边儿呵呵笑着,一边儿走到黎殊面前,她的身高本就一米七五,此时踩着十厘米高跟鞋,倒是和黎殊一样高了,轻轻仰起头,有些居高临下的望着他,笑道。
哦?你确定你想做什么和我没有关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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