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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孟街十分宽敞,冷清,我根本没地方可以躲藏,要是直接进了孟老头那边,和季春夏撞了个正着,被她捅破了身份怎么办?
一边儿在孟街上走,我心里一边儿有些担忧,索性将目光一转,瞟向了先前进过的那家花圈店里,忍着自己心中的害怕走了进去。喊道:请问荫姑在吗?
话音刚落,楼上便响起了一道苍老的女声问:谁?
我正想回答,头顶上却响起了小脚儿踩在木板上的声音,莫名的有些儿渗人。
荫姑下楼后,站在楼梯边儿上用那绿豆大的眼珠子望了我好几眼,我怕的缩了缩脖子,最后道明了身份和来意,荫姑眼中的戒备这才消散,将我带上了二楼。
本是想躲进荫姑的店里等季春夏离开了孟街,我在去找孟老头的,可我才走上二楼,便被二楼里摆放的东西吓的血液瞬间倒流,差点就转身跑下楼了……
二楼的空间十分宽敞,却摆放着一只只像是人偶,又像活人的东西。有的躺在地上,有的站在地上,目光全都死死盯着我的方向,好在他们露出的肌肤僵硬的让人第二眼便能看出这是人偶,我这才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问荫姑:这……是什么啊?
荫姑轻轻回头,望了我一眼说前两天一个大客户来她这里下单,想买些人偶,这些都是完成品,让我别害怕,现在都是死物。
我一听荫姑这最后一句话,吓得头皮一麻,连忙问道:现在都是死物,难不成以后还能活过来啊?
荫姑理所当然的点点头,说只要有鬼魂附身在上面,这些人偶马上就能活。
我听后,这才放宽了心,却还是有些害怕这些人偶,下意识的让自己远离了他们,小心翼翼的挪动到窗边儿后,露出一只眼睛,望着孟老头店儿二楼的方向。
可荫姑的店离孟老头的店儿角度有些偏,距离还有些远,我在二楼蹲的背都有些发僵了,愣是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就在我起身打算松松筋骨的刹那,孟老头的店门,忽然被人由内而外推了开来。
下一秒,已经将自己的人皮裹好,焕然一新的季春夏从店内走了出来,先前阴沉的面容瞬间消失不说,她那张先前还算娇艳的脸,经过孟老头这一手顿时变得更加紧致,甚至还带着几分冷艳的气质。
也不知道是我看着季春夏的目光太过炙热,被她发现了还是怎么的,我才看她没两眼。她便猛地抬头扫像我所蹲着的位置,吓的我连忙将脑袋一缩,躲进了暗处。
躲了约莫一两分钟,我深吸着气儿,正想悄悄探出头看看。却见季春夏直接走进了荫姑的店里,问道。
荫姑,我下的单儿你做好了吗?
话音刚起,荫姑便踩着那三寸金莲下了楼,用那尖细的声音不卑不亢的笑了两声。说道:已经做了不少了,我们孟街出来的东西,你尽管放心,下个月圆之夜孟街现世的当天,我便能将人偶全部给你。
荫姑这话说完的刹那,季春夏并没有回答,良久,她开口时,却猛地将话音一转,问荫姑:你今天店里有客人吗?我能上二楼看看吗?
先前我进来没和荫姑说,我是想躲季春夏,此时一听季春夏这话,我头皮瞬间一麻,生怕荫姑会请她上来,正想找个地方隐藏的刹那。荫姑竟然开口,回绝了她。
你也知道,我们孟街的二楼不是那么随便能上去的,你要是想看,等人偶全部做完交货那天,我倒能让你参观参观。
她这话说的有情有理,季春夏听后,就是再想反驳,也找不出借口,只得和荫姑道了声别,在离开店铺时,那锐利的目光几乎都快把我的屁股给瞪穿儿了。
季春夏走后没多久,荫姑这才从楼底下上来,像是早就猜到了缘由般,对我道:人已经离开了。你要是想找孟老头的话,现在就可以去了。
一听荫姑这话,我连忙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对她道了声谢后,便马不停蹄的下了楼,朝着孟老头的店儿跑去。
', '>')('才走到他后门前,正想敲门,那扇小木门却被风吹的自动打了开来,我随即悄悄走了进去,喊了声孟老头的名讳。见他应我,心里虽然有些诧异,却还是小心翼翼的上了楼。
不曾想,我刚一上楼,便见到孟老头一脸专心致志在那涂着棺材的身影,正想开口和他打个招呼,他顿时抬起头,扫了我一眼,锋利的目光瞪得我心口一紧,连忙闭上了嘴,直到他将眼前的棺材漆好后,脸色这才一缓,问我:你又来干嘛?
我被他问的顿时,随即反问他:你认得我?
不曾想,我的话音才刚落,孟老头顿时白了我一眼,说我这些个易容药和身份全是我爷爷从他这儿求的,要是不认得我那就有鬼了。
我一听孟老头这话,顿时来了兴趣,诧异的看了他一眼,问他:你和我爷爷很熟吗?
孟老头没回答,低下眼漆着手中的棺材,我被他这动作慌的顿时一急,接着又问:你这意思到底是熟还是不熟啊?
孟老头还是没回答我,我顿时有些无语,将话题一转,扭扭捏捏了好久儿,这才道明来意,说自己昨天晚上离开前,把那白玉簪落在这儿了。
话音刚落,孟老头忽然伸手,朝我抛了一个揉成团的小手绢,落在地上的声音清脆的不行,我拿起来一看,发现手绢儿里包裹的正是我落在这儿的白玉簪。连忙将手绢和白玉簪捡好,和孟老头道了声谢后,正想之前那问题,却又明白孟老头不会告诉我,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转身正想走,孟老头却忽然开口,叫住了我。
等等。
我闻声,顿时一愣,回头问道:怎……怎么了?
你肚子里,是不是怀了阴胎?
孟老头那犀利无比的目光,死死的盯在我的肚子上,不紧不慢的开口问道,我听后,顿时一愣!
你怎么知道?
谁料。我的话音才刚落,孟老头便恨铁不成钢的骂了句:白清还真是胆大,这种东西都敢让你留着!
我一听孟老头这话,顿时急了,问他:你什么意思?
可孟老头却没回答我。而是问我:你这阴胎在你爷爷死之前就怀上了吧,你爷爷死前让你留下阴胎,有没说些什么?
我听后,点点头,说有,爷爷让我自己一个人小心些,千万别被抓到了……
那你爷爷有没告诉过你孟街,让你来过孟街找我?
孟老头听后,脸色更是深沉的可怕,轻声问道,我尴尬的摇摇头,他的脸色却在我摇头的刹那更青了,猛地站起身,朝着我的方向走了过来,拉起我的右手,放了三根手指在我的动脉上,又看了我一眼:四个多月了?
我点头,被他这脸色吓得不轻,没好意思说话,他气的大骂一句:我就知道这白清抱着昆仑胎找我要易容药一定没有什么好事,这畜生死后还不忘给自己留后路!
我一听孟老头这话,顿时有些蒙蔽了,从他这语气里不难听出,他和我爷爷似乎挺熟的。
可我爷爷在拿到昆仑胎之后,就找孟老头要了易容药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早就算到了,我会有这一劫吗?
就在我疑惑的刹那,孟老头忽然伸手,似乎是想抢我的背包,吓的我连忙后退,脚下却一扭,猛地朝着楼梯地下顷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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