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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上了出租车,后视镜里,季黎开着黑色的迈巴赫追了过来。她拿着离婚协议书追出来的那一刻,本来是带着满心感动的,可是却没有想到季黎会给她这么大的惊喜。
那个刚刚才说过爱她的男人,却是从头到尾都在欺骗她。
他才是那个迄今为止破坏了她整个人生的人,是当年那个将她推向地狱的男人,沈沛菲刚刚说过的话在沈初的心里就好像是单曲循环一样,不停的播放着。
他是因为愧疚感所以才和她在一起的,所以才会接受她和黑土,而不是因为爱情,因为喜欢。冷静下来想一想,沈初才幡然醒悟,为什么黑土不是季家的孩子,季家的人却对黑土视如己出,这根本原因就是,大概是因为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了这个真相,却只有她还傻乎乎的被蒙在鼓里。
为什么当初自己被爆出强奸这件事情之后,季家还能够这么冷静的息事宁人,为什么后来检查出自己不能生育的时候,季老爷子还能跟淡定的告诉她生孩子要靠着缘分。
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不过只是一个美丽编织的谎言而已。
而沈初就是这场谎言里面最傻的那个受骗者。
心里五味陈杂,就像是走人混合着酸甜苦辣的酱汁一起倒进了心里似的难受。
她第一反应不是去质问季黎为什么要欺骗她,而是想着懦弱的逃跑。不愿意面对这个现实。就一如曾经季黎提起过一次有关这件事情,她却故意的选择了逃避。
所以对于今天沈沛菲揭穿的这个真相,沈初心里头有难受,有意外,却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大概是因为自己看到季黎和黑土那么相似的那一刻,或者说当自己把季黎和黑土的牙刷一起送到亲子鉴定检验中心的那一刻,沈初就已经开始怀疑季黎和黑土之间的关系了。
眼角不知不觉的就湿润了,因为季黎真的是当年那个男人,真的是黑土的父亲,真的是她最恨最恨的人,可是,她却在朝夕相处的日子里,爱上了这个男人。
命运真是和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沈初的脑袋里毫无思绪。
就在她伸手打算擦掉眼角挂着的眼泪的时候,出租车突然一个猛烈的急刹车。
沈初毫无防备,脑袋一下子重重的撞在了椅背上。
好在出租车的椅背很软,沈初才没有受伤。
出租车司机好在刹车及时,这才没有撞上前面那辆价值连城的迈巴赫。司机也是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
可是为毛明明没有撞到前面的豪车,豪车上司机却下来了?
碰瓷儿?
就在司机先生感觉自己的人生即将走向一条不归路的时候,豪车司机却压根理都没理他,就转身直接朝着出租车的后座走了过去,然后伸手就拉开了车门,随后将后车座的女人拉了出去。
司机先生秉承着正义的化身,拉开车门就打算当一回救美女的英雄。然而……
一句话还没说利索呢,就看到男人直接牵着女人的手就朝着迈巴赫的方向走了过去。
你放开我!!沈初用力的想要甩开季黎的手,红通通的小脸上还挂着显眼的泪痕。
司机先生终于找准机会,对着季黎英雄救美一般的英勇开口:这位先生,你没听到这位小姐让你放开她吗?先生,你再不放开我可就报警了!
……季黎阴冷的目光扫了司机一眼,一把将沈初拉进了自己的怀里,然后看着司机开口:这是我老婆。
我不是他老婆,他是强奸犯,报警,抓他!沈初一根一根掰开男人的手指,试图从他身边离开。
季黎自然不可能给沈初这个机会,更没有时间和出租车司机说废话,所以直接扛着女人就朝着迈巴赫的方向走了过去。
司机先生一双三角眼都已经看呆了,这男人那是相当有魄力啊!司机先生表示,如果自己是一个女人,很有可能都招架不住这么霸道的方式。
司机先生目送着季黎将反抗的女人直接扛着上了车,等到男人价值连城的迈巴赫开走了之后,司机先生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卧槽!!车费还没给呢!
沈初本来就不是季黎的对手,季黎这样下定了决心要将她扛上车,她压根就没有反驳的力气。
季黎上车的第一时间就直接按下了车锁。沈初这下子想逃都没办法逃走了,所以只能坐在副驾驶上,一言不发。
整个开往世纪金宸的路上,沈初一个字夜没说。
很多次,季黎都已经话到嘴边了。可是却又咽了回去。
直到最后车子平稳的停在了世纪金宸楼下的时候,沈初才率先拉开车门走了出去。她没有逃走,而是转身直接朝着电梯的方向走了过去。
季黎长腿一迈,三步并作两步的追了上去。
电梯里,又是一阵沉默。
身边的女人就像是做了一个纸盒子将自己关在了里面,好像外面所有发生的事情嗯!与她无关。
高速电梯很快就到了顶楼,沈初率先跨了出去。
她娴熟的输入密码,走了进去。
季黎宁愿现在的沈初大吵大闹对着自己拳打脚踢一番,也不愿意看着她如今和自己冷战的样子。就好像故意将自己所有的情绪都掩藏了起来,谁也看不透她心里到底想的什么。
最后,季黎终于忍不住伸手拉住了女人纤细的手腕。
几乎是一瞬间,沈初转身。一个狠狠地巴掌就甩到了男人的脸上。
季黎没有想到沈初回突然回头给他这么一巴掌,却也没有想过要躲开。
两人之间又因为这一巴掌而迅速陷入了沉默。
对不起……季黎牵着女人白嫩的小手,分明知道此时此刻说这句话是最没用的,可是却又是不得不说的话。
沈初没有表明自己的态度,也没有哭,而是目光冷冷的看着男人牵着自己的那只手,沉默了大概两秒钟之后,,才对着他说:放手。
季黎没放,沈初的情绪终于到了一个顶点,抬眸看着季黎就咆哮了出来:我让你放手啊,放手!我让你放开我!
女人用力的挣脱自己的手腕。
说到最后,她的怒吼不知不觉的就变成了哀求:季黎,我求求你放手好不好?放开我好不好?
面对面的两人,都红了眼睛。
沈初隐忍了好久的眼泪,就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转,却倔强得愣是没有让它落下来。
对面的季黎猩红了眸子,却始终不愿意放手。
最后,沈初蹲在了地上,抬头仰望着男人。
像是疯了一般想要挣脱季黎的桎梏,季黎原本稍微用了一点力气想要扣住她,由于沈初用力过猛,现在挣脱得白皙的手腕已经开始泛红。
她是拼了命的想要挣脱他,甚至不惜让自己受伤。
季黎如果再不放手的话,她的手腕就该脱臼了。
最后季黎担心伤了她,才终于是认输的率先放开了女人的手。
季黎放得有些快,所以沈初毫无防备的一屁股跌在了地上。季黎皱了皱眉头,伸手想要就女人拉起来,可是倔强的女人却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
她转身上楼,拿了一个行李箱,随便塞了几件衣服在行李箱里面。
转身的那一刹那,才看到季黎就站在自己的身后。
大抵是季黎看着沈初的目光实在是有些纯粹,所以刚刚下定决心要走的沈初,却在和季黎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忍不住想要开口。
可是哽咽到喉咙里的话,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现在她的脑子里一团乱麻,压根没办法思考自己接下来应该怎么做,更没办法去思考她们之间的未来。
最后沈初还是拉着行李箱,转了身。
却在转身的那一刹那,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季黎双手放在她的腰际,抱得很用力,像是要将她揉入自己的灵魂里面,像是害怕……失去她?
沈初就安安静静的任由他抱着,眼眶里的眼泪转了好多圈,然而却倔强的没有落下。
不要走。季黎磁性的声音有些沙哑。
从前,她最喜欢听着他低沉又沙哑的声音在自己耳边轻声说话,可是这次,她却骤然想起了他曾说过的那些甜言蜜语。
通通都是谎言的甜言蜜语,比一把利剑还要伤人。
沈初深知自己现在的情绪不稳定,也深知自己现在没办法理智的和季黎交流,她生怕自己一个不理智就崩溃了。
所以最后她还是用尽力气推开了他,大概她自己都不知道,她转身的那一刹那人,是跑着离开的。
当沈初走出世纪金宸的时候,才忽然想起,这大半夜的,自己要上哪儿去打车?
身后的季黎是真的没有追出来,这是她预料之中的结果,也是她所希望的。
高傲如他。刚刚放下脸来拥抱挽留她的时候,恐怕就已经用尽了所有的耐性了吧!
就在沈初回头的那一瞬间,一辆出租车突然神奇的停在了她的面前。
坐上出租车的那一刹那,沈初兜在眼眶里的泪水,才彻底的夺眶而出。
她生生的将自己哭成了泪人儿,心脏的地方像是被人拿着电锯锯得生疼。
出了世纪金宸才发现,自己除了之前那个公寓,竟然无处可去。
沈初对着司机说了公寓的地址。
回到公寓的时候沈初才发现,整个回忆里,满满的都是季黎和她在这个公寓里所发生的那些往事,还有和黑土在一起时,那一家三口融洽的过往。
曾经所经历的每一刻幸福。就像是泡沫一样在空中漂浮着,飘着飘着,便碎了。
难怪别人说想要忘记过去的人需要一个新环境,至少从她回到这个公寓的那一刹那,脑子里关于季黎的那些过往就没消停过。
手机铃声忽的响了,很久很久,沈初都未曾接通。直到铃声安静了几秒,再度响了起来。沈初才拿着袖子擦了擦自己模糊的泪眼,盯着手机屏幕。
看了许久,她很努力很努力的想要看清楚来电显示,最后却只看到了手机屏保上那张幸福的全家福。
她突然将手机朝着墙壁上砸了过去,手机屏幕瞬间四分五裂。手机铃声终于消停了。到最后她也没看清楚到底打电话过来的人是谁。
她踹了一脚行李箱,然后将自己整个身子蜷缩起来,窝在了沙发上。
门外突然响起钥匙转动的声音,沈初皱了皱眉,抬起头来,只见云锦穿着一双十二厘米的银色高跟鞋,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穿着一条火红色的连衣裙,推开房门就甩掉了脚上的高跟鞋,看着躺在沙发上像是被人抽走了骨头一样一动不动雕刻沈初,一下子扑倒在沙发前面的白色地毯上,就跟哭丧似的扑在沈初身上:初初啊,我的初初啊。你怎么就这么死了啊?我还来不及听你的临终遗言,你怎么就忍心就这么丢下我走了呢?我的初啊……
沈初:……
临终遗言?
我还活着……虽然心里难受得恨不得去死,但她的确还活生生的活着。
云锦一秒抬眸,给了沈初一记白眼:哦,还活着呢?我的电话都不接,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
云锦踹了一脚沈初的行李箱:怎么的?翅膀硬了,还学会离家出走了?
沈初拨开云锦放在自己身上的手,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锦儿,我心里难受……
说着说着,突然一下就哭出了声来。
云锦叹了一口气,起身走到沙发上坐下,然后将沈初的脑袋枕在了自己白皙诱人的一双大长腿上面。将她哭得黏糊糊的头发轻轻地撩到了耳后。然后轻拍着沈初的后背,让她哭个痛快。
等到她声音都哭得嘶哑了,云锦才低头,刚要开口问沈初,可是却看到女人哭得好似核桃一般的眼睛,却愣是一句话也问不出来了。
后来大抵是哭累了,所以沈初迷迷糊糊的,好不容易才睡着了。
云锦打来开水帮沈初洗了脸,这才陪着她就在沙发上蜷缩了一晚。
', '>')('第二天云锦醒来的时候,沈初已经不在房间了。
昨晚她本来在参加宴会的,结果却硬生生被陆斯恩一个电话打了过来,那厮说得叫一个夸张,说什么沈初要上吊了。
结果她火急火燎的从宴会场上赶回来,结果一句安慰的话都还没说出口,人就已经不见了。
陆斯恩正好打电话来问云锦,还在电话那头可以的压低了声音:怎么样,四嫂好些了没?
人都不见了,你问我,我问谁?季总到底做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了?云锦问陆斯恩。
陆斯恩也表示很无辜,昨天晚上他也是大半夜的就突然接到了表哥的电话,告诉他,四嫂在公寓,让云锦回去陪四嫂。
接到命令的陆斯恩,这才连忙给云锦打了电话。
没和陆斯恩过多的说废话。看着昨天晚上沈初哭得撕心裂肺的样子,云锦就知道一定不是小事儿,所以直接对着电话那头的陆斯恩说:我去找人,帮我跟经纪人说,今天的行程全部取消。
陆斯恩和云锦同为亚寰娱乐旗下的顶级名模,经纪人也是同一个,这点忙陆斯恩必然是要帮的。
云锦直接去了中心医院,果不其然沈初就在住院部。
她顶着红肿的一双核桃眼,苏子煜正关切的问她:眼睛怎么了?
昨晚被虫子咬了。沈初应了一声。
门外的云锦看着和室内穿,皱了皱眉。她认识的沈初就是这样的理智,无论是发生天大的事儿,她自己该尽的责任她还是会去做。就好比昨天晚上就算哭得生不如死的,今天还是盯着两只核桃眼来了医院。
苏子煜俨然不怎么相信沈初的眼睛是被虫子咬了。他顺势坐在了沈初旁边的凳子上,伸手就朝着沈初的脸靠近。
他的本意原本是想帮沈初检查一下眼睛,然而女人下意识的,身子朝着后面躲开。导致苏子煜的手直接僵硬在了空中,有些尴尬。
沈初也发现自己刚刚的举动实在是有些小题大做,不管怎么说,苏子煜好歹也是外科医生,此时此刻肯定是将自己当做病人了,更何况他还是她的外科主任,就算是上司对下属表示的关心,也是理所应当的,沈初这样的防备态度,反而显得有些夸张了。
于是她只好有些尴尬的摆了摆手,顶着红肿的眼睛笑着说:谢谢苏主任,我没事,已经上药了。
沈初话音刚落,云锦就推开了医生办公室的大门。然后看着沈初就说:我看病!
……苏子煜还当真以为云锦是来看病的,于是拍了拍沈初的肩膀,转身就走了出去。
等到办公室都没人了以后,云锦这才走到沈初身边,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没病吧?你顶着这一对核桃眼,是来上班的还是来上坟的?
来的路上云锦已经从陆斯恩哪里得知了事情的真相。她不是沈初,所以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她反而觉得两个人之间,这是一种剪不断理还乱的缘分,是天意。两人在一起是必然的,可是她也是一路上看着沈初走过来的,从被沈家赶出来,再到后来她陪着她去国外留学,最后异国他乡产子,这一路上沈初走得有多辛苦,她都看在眼里。
好不容易看着沈初嫁给了季黎,日子过得风生水起,季总宠沈初也是羡煞旁人的,可是到头来才发现季总是害得沈初无家可归的人。
这要是换了她,估计她也接受不了。
沈初将云锦的手从自己的额头上拉了下来,说:我没事。
美国著名的心理分析医生伊丽沙白.库伯勒.罗斯通过对大量晚期患者的访谈及研究患者临近死亡前的心理活动,将濒临死亡的过程分成五个心理阶段即:否认、愤怒、谈判、抑郁、接受。
……
看着不说话的沈初,云锦继续开口:其实吧,这和人在遭遇重大挫折的时候所经历的过程是一样儿一样儿的,综上所诉,初初宝贝儿,你现在经历的正好就是否认阶段。比如我问你有没有事儿,其实你心里面很有事儿,但是你却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这就是否认的情绪。
虽然云锦现在很讨厌,但是不得不承认,锦儿说的是事实。
云锦拉着沈初的手。对着她说:我希望我们能直接跳过中间的愤怒,然后你直接找季总谈判一下,然后我们又跳过抑郁的状态,直接接受他,好不好?
……
你是下定了决心今天不打算和我说话了是不是?云大小姐生气了,那后果是很严重的。
沈初眼巴巴的看着云锦:锦儿,我们晚上再说好不好,我还在上班……
上毛线!云锦看着沈初,恨铁不成钢的开口:昨天晚上你说你想静静,季总叫了出租车送你回公寓,又让陆斯恩给我打电话来陪你。我可以理解昨天晚上你情绪不稳定,即便和季总谈判,最后也会以吵架或者失败告终,但是初初,你已经休息了一晚上了。是时候找季总把话说清楚了。你还有黑土啊!现在黑土还在季家呢!
是啊,她还有黑土,也正是因为她还有黑土,所以她才会那么唯唯诺诺的选择逃避,而不是面对。
其实很早之前,从她把季黎和黑土的牙刷一起送到亲子鉴定科的那一刻起,她就怀疑过季黎,季黎旁敲侧击的也曾提醒过她,可是她宁可当个缩头乌龟,从心里否认不是季黎。也不愿意站出来接受事实,她怕的就是会像今天这样,别说是谈判了,她甚至不敢去想她和季黎之间的未来。
云锦趁热打铁的看着沈初问她:季总真的承认了他就是当年那个男人吗?
承认?季黎似乎没有亲口承认吧!
但是他所有的举动和行为,都说明了一点:他默认的。
云锦也是叹了一口气,看着沈初说:不管季总曾经做过什么事儿,至少从你和他结婚以来,他对你的宠爱,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初初,过去的事情,就像是一个脓包,你是医生你知道的。如果不去切开那个脓包,让里面的脓流出来,那么伤口是永远不会痊愈的。你只知道季总是当初那个禽兽不如的男人,但你知道他为什么会对你做哪些禽兽不如的事吗?你问过吗?
锦儿,一会儿我们去接黑土放学吧?沈初突然开口打断了云锦的话。
云锦看着沈初问:你打算顶着你的核桃眼去告诉黑土,你其实是被文字叮了吗?
是啊,她现在这张脸,黑土看了一定会担心的吧!
那小子虽然从小就高冷,可是却从小就相当懂事儿,而且黑土比起寻常孩子,敏感得多。
况且就自己现在的情绪,去见黑土也的确不是最明智的选择,可是……
我想黑土了,我想我的儿子了……
回去和季总把话说清楚,然后将黑土接回来。云锦提议。
她还当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的当说客。
锦儿,我们今晚去喝酒吧!沈初突然开口对着云锦说。
云锦噎住好几秒,才点头:你自己酒品怎么样你不知道吗?
所以我才让你陪我啊!沈初看着云锦,回答得理直气壮的。
云锦无言以对之后,才开口:喝就喝吧!一会儿你下班我来接你。
她看得出来沈初暂且不想回答有关季黎的问题,她也知道沈初也许还需要时间,其实不管沈初做的什么的决定,无疑,她一定是站在她身边支持她的那一个。
不过……
打电话给季总通风报个信什么的,她还是可以做的。
所以,走出医院云锦就拨通了陆斯恩的电话号码,将沈初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陆斯恩。
末了,还对着陆斯恩像模像样的嘱咐了一句:千万被把我们家初初的情况透露给季总。
你放心,我绝对值得你信任。
陆斯恩挂断电话就拨通了季黎的手机:喂,四哥啊?我跟你说,四嫂今晚准备去皇朝买醉,和云锦一起。云锦让我千万别告诉你。
……季黎又听着陆斯恩说了几句关于沈初的情况,然后才挂断电话。
坐在季黎对面的季羽和季城以及欧景城都带着一样的表情看着季黎,似乎在等他开口。
可是季四爷稳稳地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手里的手机转了好几圈,却依旧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季城第一个沉不住气,看着季黎说:要不我找人去把小初初绑回来,患难见真情不是吗?找人对着小初初开一枪,让你英雄救美中一枪,回头住院住两个月,保准小初初对你死心塌地的!
季羽给了季老大一记很嫌弃的白眼:出了什么馊主意!枪弹无眼,万一弄出个好歹了,你是想让小初初直接守寡是不是?
季老大不服输,一个白眼瞪了回去:那你有什么好主意?
别用枪,用刀吧,好控制,对着手臂砍一刀,流点血就好。女人心软。季羽说得那叫一个正经。
季黎:……
砍手臂有什么用?一直沉默的欧景城突然开口补充了一句:砍大腿,走不了路才能博同情。
……得亏这一个个出主意的倒是积极,敢情儿反正砍的人是他季黎就对了!
季城和欧景城击掌,饶有兴致的看着季黎说:老四,这事儿我看有戏。
看着沉默的季黎,季羽突然开口道了一句:说到底还是老四活该,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当初趁着沈沛菲将小初初的事儿爆出来的时候,你就该自爆的,非要等到现在。
你懂个屁!季城帮着季黎说:就说你这种不近女色的人不懂,你还不信。那会儿小初初心里头有没有老四还指不定呢。老四要是把真相说出来了,小初初还不带着黑土跑没影了?现在你看前段日子这两人黏黏糊糊过得你侬我侬的样儿,小初初就算再恨,心里头好歹也有老四的影子。
季城的这个分析是相当到位的,季羽不得不承认,老四这招儿,真贱!
沉默中的欧景城找准机会问季黎:那怎么着?沈初说她要静静,你还当真就让她静静?
季黎看着欧景城,终于开口,问:你有什么好办法?
绑回来再说,别等人跑了满世界找。欧景城没季城那么多损招可想,他向来认为最直接最暴力的方法最奏效。
季黎晃了晃手里的手机。低沉的嗓音犹如大提琴一般悠扬的响起:季太太不会跑的。
至少,她不会丢下黑土,一个人跑。
……
季黎去接了黑土放学,黑土有些惊讶的看着季黎问:我家初初呢?
变成蝴蝶飞走了。季黎弯腰一把将黑土抱了起来。
虽然黑土表示他一点也不相信老爸说的废话,但他还是很给面子的答了他一句:那你为什么不去追?
老爸还没想好怎么追。季黎抱着黑土上了车,帮着小家伙系上了安全带。
黑土一听老爸这语气,就知道,老爸一准又惹初初生气了。
他问季黎:那你跟初初说对不起了吗?告诉初初你爱她了吗?陪初初睡觉了吗?
上次不是都把秘诀告诉老爸了吗?看来老爸魅力不够,居然搞不定初初。
季黎目光有些忧伤的看着自家宝贝儿子:你家的初初翻脸了,她不要我陪着她睡了……儿子有什么终极大绝招吗?
哎,让人操心的达人们,这样让他这个做孩子的很累的好么!
寻思了一会儿,黑土晶亮晶亮的眸子看着季黎,说:老爸,装病吧!
……是谁说龙生龙,凤生凤,耗子生的儿子能打洞的?
说得有道理,就这腹黑的水准来看,小家伙绝对比他这个老家伙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
无敌小剧场:
记者:季总,听说季太太最近想静静,这事儿您怎么看?
季黎:我就是静静,会暖床会滚床单的静静。
记者:季总,听说季太太今晚要去酒吧喝酒,这事儿您怎么看?
季黎:什么怎么看?季太太喝酒我怎么看吗?我坐着看!要是季太太喝醉了会跳脱.衣舞的话。我就躺着看。别问了,后面还会发生什么,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记者: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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