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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她以前家境不好,大学都是靠助学金半工半读的,真是人才。
嘿嘿,这种事情不好说了……
一个小助理的脸色一变,戳了戳旁边的同事,她来了……
另一个人这才回过味来,连忙打住了:哎呀不说了不说了,简小姐,以后你朋友有什么婚礼、宴会联系我们啊,一定给你打个最低的折扣,我们先走了啊。
简宓坐在那里,看着那个名叫安意领着人从楼梯上下来,和酒店的员工一样,她盘着发髻穿着制服,额前的刘海垂了下来,将脸庞遮了小半,却依然能看出她气质优雅,随手一撩发丝,便有一种撩人的韵味。
下意识的,简宓盯着她的胸看了两眼:还好,和自己不相伯仲,不是大胸妹……
安意从大堂走过,目光四下梭巡着,掠过简宓的时候眼神停滞了两秒,旋即却又若无其事地朝着门厅迎了上去。
门外停着一辆劳斯莱斯,想必就是两个小助理口中的黑钻客户,没一会儿,安意就把人迎了进来往电梯里去了。
简宓看着那个背影,脑中天马行空般地掠过数个狗血的念头。
旧情人?
小三?
好妹妹?
还是红颜知己?
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摩挲了片刻,她索性直接给霍南邶发了条微信:你认识一个叫安意的女人吗?
作者有话要说:醋哥:老实交代了吧,霍老板。
霍老板:(╰_╯)
霍老板:小看我。
☆、豆酥糖(一)(捉虫)
微信发出后,简宓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手机却一点儿都没动静。
难道是霍南邶忙得没时间看微信?要不要打个电话去问问?会不会显得太心急了……
简宓心里有些纠结。
一阵轻缓的脚步声响了起来,有人站在了她的面前。
简宓抬头一看,是个和霍南邶差不多年纪的帅哥,穿着一身米色的休闲套装,一条格子围巾,眉眼有种风流不羁的俊雅,看起来挺眼熟的。
她呐呐地站了起来:你是……
那帅哥笑着朝她伸出了手去:贺卫澜,霍南邶的朋友,上次在会馆里惊鸿一瞥,应该不会认错人,你是简宓吧?
简宓一下子想了起来,忙不迭地握了握手:不好意思,我都没认出来。
没事,你满心满眼都是南邶,我能理解,贺卫澜幽默地说,而且,一般女士都脸盲,尤其是对我这种路人脸。
简宓噗嗤一乐:你这么谦虚可让真正的路人脸怎么活?
贺卫澜笑着坐了下来,叫了两杯咖啡:南邶呢?他金屋藏娇的怪癖可得改一改了,这么美丽的小娇妻不介绍我们认识,太不人性了。
这一点的确是很令人奇怪的怪癖,结婚时霍南邶在爱莎大酒店办了二三十桌酒,简宓的亲朋好友都请到了,而霍家就只到了父母和几个零星的亲戚,照霍南邶的说法,他的亲朋好友到时去晋山办的时候再请,可现在这么久了,霍南邶从来都没提起过回晋山办婚礼。
我和南邶正打算搞个聚会呢,简宓热情地邀请,你有什么好的活动提议吗?
是吗?贺卫澜有些诧异,旋即兴致勃勃地说,我知道有个地方不错,华麓山庄,就在韩山峰那里……
贺卫澜的手机响了,他歉然朝着简宓示意了一下,到了大堂吧的外面接电话去了。简宓的手机也震动了一下,霍南邶的微信回了过来:认识,是我的朋友。
答案看上去轻描淡写,可是,简宓有些不明白了,朋友为什么会打这种骚扰电话给她呢?
还没等她再问,贺卫澜回来了,坐下来继续刚才那个话题:那里有山庄自己的樱花林,过几天就开了十分漂亮,可以烧烤野炊,安意也一直说要去玩,正好。
安意……你也认识安意?简宓敏感地问。
对,我们都认识,上回还一起玩呢,贺卫澜笑着说,那回我们还打赌了,谁掷骰子输了谁就给你打个电话,听听你到底是何方神圣,能把霍南邶给俘获了。
简宓怔了一下,如释重负: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前几天我接到过骚扰电话……
嘘,千万别告诉霍南邶,要是他知道我们骚扰他的小娇妻,得揍我们一顿。
贺卫澜很健谈也很风趣,听说简宓是学画画的,从中外的绘画流派聊起,一直聊到了当前几个当红画家的优缺点,见识十分渊博。
看了看时间,半个小时过去了,贺卫澜歉然告辞:三点约了一个病人,我得走了,下次有机会再一起聊。
你是医生?简宓有些惊讶,她一直以为医生就是和林憩一样,永远都忙得行色匆匆,每天脑子里只有病例和报告,而贺卫澜从容悠闲,幽默博学,简直颠覆了她的认知。
贺卫澜递上了一张名片,简单的白色底纹上印着他的名字和电话,底下一行小字:际安第二医院心理中心。心理医生,有什么心理问题可以咨询我,他促狭地笑了笑,虽然我希望永远不会有这么一天。
霍南邶晚上回来得特别早。
站在画室门前,透过门缝,刚好可以看到简宓的背影。
她穿了一件白色的印花长裙,微卷的长发柔顺的披在身后,左右手各拿了一张画纸,迎着窗外微弱的光线左看右看,不知道在对比什么。提拉米苏则欢快地在她的脚下打转,不时地朝她腿上扑几下。
', '>')('乖,这可不能让你磨牙。简宓拿脚尖戳了戳提拉米苏的小腹,提拉米苏立刻原地躺倒,露出了白嫩嫩的肚皮。
简宓只好拿脚尖在它肚子上揉了两下:矜持点好不好?你是个小姑娘呢!
提拉米苏却一点都不知道矜持为何物,满足地汪汪叫了两声,忽然一下声音变了,一阵撒欢般地冲着门口跑了过去。
简宓回头一看,立刻放下了手中的画,笑着投入了霍南邶的怀里:今天怎么这么早?
想你了就早点回来了,霍南邶在她额头上亲吻了一下,今天见到卫澜和安意了?
简宓兴致勃勃地说:你的朋友都很出色啊。
他们都很烦,闹起来我怕你吃不消,还是离他们远点好。霍南邶漫不经心地说,而且你是我老婆,当然是我一个人的,为啥要让那几个家伙饱眼福?
这是什么逻辑啊,简宓简直无语了:那安意呢?
她呀,是我在晋山一起长大的朋友,霍南邶轻描淡写地说,你要是想认识,过两天去华麓山庄玩叫上她就是了。
简宓一想到出去玩,便有些兴奋了起来,那个贺卫澜是干什么的?有没有女朋友?
霍南邶瞟了她一眼:你别打他的主意,他是和宇财团的三公子,当年没有继承家业,不顾家里反对从管理转到了心理医学,现在他主持的心理中心是国内最有名的心理诊所之一,特别擅长抑郁症那种的治疗。
和宇财团简宓知道,旗下的和宇地产是际安市最有名的地产商,她有些泄气,这么好的条件,做媒婆的愿望落空了。不过,这也让她更为好奇了:那他为什么会转去学心理医学?
霍南邶的眉心一皱,简洁地说:那时候我还不认识他,听说是他的初恋有心理疾病,后来……
简宓的心一紧,下意识地觉得可能不是什么好事。
后来死了,我们从来不在他面前提这个话题。霍南邶叮嘱道,你也别提。
简宓点了点头,脑中自动浮现出了贺卫澜为情所苦,用嬉笑风流的面具来掩饰心中悲苦的模样。
好了,不许想别的男人了,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霍南邶拎起了手中的袋子。
简宓接过来一看,又惊又喜:豆酥糖!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个?
你的事情我当然知道,霍南邶捏了捏她的鼻子,正宗手工制作的,从你老家那边带过来的。
简宓的老家离际安市不远,是一个滨海城市,豆酥糖是那里的特产,现在正宗的豆酥糖越来越少,市面上很少能买到了。
她迫不及待打了开来,小心翼翼地拿了一小块放进嘴里,果然,黄豆的香酥席卷口腔,一层层的饴糖甜而不腻,酥脆而有嚼劲,和小时候吃到的一模一样。
简宓心满意足地砸了咂嘴,舌头在唇边舔了一圈,还想去拿第二块时,袋子被霍南邶收走了:不行,要吃饭了,多吃腹胀。
很好吃嘛,你也尝一块试试。简宓抱着他的胳膊撒娇,她的鼻尖还留着一小撮豆粉,好像小丑一样分外可爱。
几乎是不假思索地,霍南邶俯下头来,在那小巧的鼻尖舔了舔,的确很甜。他喃喃地道。
简宓惊喘了一声:你小狗呢……怎么乱舔人啊……
脚下提拉米苏汪汪地乱叫了起来,好像在替主人控诉,又好像在鄙夷这个人高马大的小狗。
陈阿姨从里面端着菜出来,不由得噯呦地笑出声来:吃饭了吃饭了,吃完我就走了,不打扰你们了。
四月里的天,说暖和就暖和了起来,没过几天,大街小巷里都洋溢着春的气息,就连小区里的花都扎推开了起来,华麓山庄之行终于提上了日程。
唯一有点遗憾的是陈年没来,他听了简宓关于安意的解释,气得不打一处来,骂了一句小笨蛋就把电话挂了。
简宓难过了一会儿,不过后来想想也释然了,陈年对她有那种心思,去了反而尴尬。
林憩和范蘩没车,三个女孩坐在车厢后排,吕亟开车,霍南邶则坐在了副驾驶上。
三个女人一台戏,更别说是三个好闺蜜了,这一路叽叽喳喳的,从医院聊到公司,从学业聊到家庭,热闹得很。
正值春游的好时光,一路上车流缓慢,然而一转入华麓山庄,却只见大片大片的绿荫和花林,只有零星的几辆观光车开过。
大堂布置得富丽堂皇,有专门的侍应生为他们送上了迎宾果汁和小毛巾,林憩和范蘩都是小康之家,被这贵宾一样的待遇给震慑住了,小声地问:小宓,这一个晚上得花多少钱啊?
简宓也不知道,不过她安慰说:没事,多一间房而已,能贵到哪里去啊。
林憩羡慕地看着前面的霍南邶:小宓你真有福气,这真的是金龟婿啊。
范蘩撇了撇嘴,恨铁不成钢:没出息,有钱有什么了不起,最重要是要对小宓好。
我看霍南邶对小宓很好啊,林憩不服气地说,你老是怀疑这个怀疑那个,要像你说的那样,小宓和你一样一辈子不用结婚了。再说了,有钱为什么不了不起?我在医院里看多了,没钱不就得夹着尾巴求爷爷告奶奶,连个进口药都用不起回家等死,我这辈子就要拼命攒钱,做梦都想有人用钱砸死我。
范蘩斜眼看着她:你这三观不合,没法做朋友了。
不做就不做,我和小宓做朋友。
小宓是我的。
两个人一人拉着简宓的一个胳膊,掰扯了起来。
简宓哭笑不得,正想安抚好友,忽然觉得好像有种芒刺在背的感觉袭来。
她回头一看,只见不远处的一群人中,贺卫澜正笑着冲着她招手,而安意站在贺卫澜的身旁,嘴角挂着一丝矜持浅淡的笑容,目光从简宓身上掠过,最后落在了霍南邶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简宓感觉到了一种几乎未加掩饰的憎恶和不屑从她身上一掠而过。
作者有话要说:tut快要上榜了,小天使们别忘记要收藏留言啊,醋哥的积分就靠你们了!
☆、豆酥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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