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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又是一阵沉默。
如果代子问起,你就说,天父会出现在他的生日宴上,并且感谢代子为天父所筹备的生日宴。
她似乎是考虑了很久,然后说了这么一句。
其实我对她给的这个回答还是很惊讶的,她这样答应让济科出席,那岂不是正中代子的下怀?代子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把济科逼出来,她如果答应了,那代子完全就达到目的了。
她这么聪明的人,又怎么会上了代子的当呢,难道是我看错她了?
还有什么问题吗?莞香问。
哦,没了,这就去向代子夫人复命。
好,那你慢走。
谢谢夫人,打扰了。
我走出来的时候,锦笙已经在车上等着了。
我在这附近转了一下,发现不止是一二楼有大量的武装人员警卫,而且周围都设有暗哨和狙击手,附近商店里的人恐怕也是莞香的人,这安全级别比代子那里可是高多了,代子只会玩些毒烟毒茶什么的,比起莞香,代子的那些手段太低级了。锦笙说。
所以说如果有人想对莞香不利,要想伤到她,那简直是比登天还难。
是啊,我在想,济科会不会也在这楼里,只是没有露面而已?
你是说,你也认为济科被莞香给囚起来了?
不是,或许济科是自己藏起来的,但就藏在这楼里,只是外界胡乱猜疑而已。锦笙说。
为什么这样说,如果他就在这里,那为什么他不露面?我问。
这就不知道了,或许他就是想藏起来,然后看看各方的反应是什么?皇帝不在宫中,那些想造、反的大臣就都蠢蠢欲动了,现在济科不在宫中,或许他也想看看,哪个大臣想造反?
我点头,其实这种可能我也想过,不过后来我想,他藏一周什么的那就行了,如果真是想试探一下谁忠谁奸,那也不必藏这么久吧?他把这么大的压力让莞香来承受,如果要是这段时间真有人反了,那他怎么办?
他自有他的应对方案,嫂子。还有一种可能呢,那就是济科其实在做另外一件大事,只是不想让人知道,所以他私下在做。
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要这样说的话,那还有一种可能呢,那就是济科其实已经死了,只是莞香担心菊花社发生剧变,所以才暂时瞒着。
嫂子这个推测更大胆,不过也不是没有可能呢,如果真要是这样,那代子为济科举办的生日宴上,莞香去哪里弄一个济科来向众多大佬交待?锦笙说。
所以这个假设就不成立,如果济科真要是死了,莞香总不能把他从坟墓里扒出来和大家一起庆生。
这个真不好说,菊花社表面稳定。其实暗流涌动,早会得出大事。锦笙说。
安明不是说浑水好摸鱼么,他们出大事,对我们更有利,他们越乱越好,我趁机救出我女儿,再找到杀我爸的凶手。替他报仇。
所以我们就是要菊花社乱,各种乱,只有乱了,我们才有更多的机会。就算是他们自己不乱,我们也要想办法让他们乱。锦笙说。
那我现在回去向代子如何说,我是直接按莞香的话说呢,还是怎么说?
这些事情嫂子自己能作得了主,从差诺的事来看,嫂子是很厉害的,只是你没有那么自信而已。现在的嫂子,和以前的嫂子那已经完全不一样。锦笙笑着说。
你就别夸我了,我要是没有你们帮我,我早就挂了,哪里还能活到现在。我笑着说。
那是以前的你,以后或许我们还要嫂子帮我们呢。锦笙也笑着说。
正在我和锦笙说话的时候,车辆忽然感觉被人猛地撞了一下。
锦笙一加油门,车子向前冲去。
嫂子,我们被人跟上了,你抓紧一些,我可能会开快一点。不能让他追上。锦笙说。
我顿时有些紧张起来,会是谁要为难我们?
不知道,这里所有的人都有可能为难我们,我们在这样的环境中,就要习惯于这样的情况随时发生,我们现在不能停车,因为对方是有准备的,我们不知道对方的火力到底有多强。一但停下来,就会很危险。
锦笙倒真是一点也不乱,稳健地驾车窜逃,在车流中不断穿来穿去,很多次都差点撞上别人的车,但最后都是有惊无险。
我也会开车的,但我在想我要是面临这样的情况,我肯定是开不出这样的水平的。
从后视镜看去,跟在后面的是一辆白色的丰田越野车,虽然被锦笙给甩开了,但他并没有放弃,还是一直都在后面紧紧地跟着,那人驾驶技术明显是比锦笙差了几个档次。
我们一直往前跑,他会一直在后面跟着吗?
应该会吧,这个恐怕是冲嫂子来的。我在这边好像没什么仇家。嫂子今天来这边,都有谁知道?他们怎么会知道你的行踪?锦笙问。
应该只有代子的人知道吧?对了。楚原那个变态也知道。我说。
楚原不敢动你,也没有必要动你,他就算是有什么目的,也要可以绕过你,你不是他的主要障碍,他没必要为了这样的事来冒风险,更何况她知道你是为代子办事的,就更加不敢造次。
那就是他透露了消息给别人,肯定是花玲。我说。
后面的人的确有可能就是花玲的人,打给苏纶,告诉她我们行车的方向。锦笙说。
我打通了苏纶的电话后,递给了锦笙。锦笙开始和苏纶通话。
十几分钟后,那辆白色的越野车还在后面紧追,这时我们的车已经拐上了一条相对僻静的街道。因为车少,车速更加快了,遇到过几次警察示意停下,但谁也没理,直接冲了过去。
路过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我听到了后面传来的撞击声,但我们自己的车却好像没动,说明撞的不是我们的车。
我回头去看,发现一辆黑色的皮卡车撞向了那辆白色的丰田车,那车被撞飞歪向一边,这时又一辆皮卡车横着冲过来,又撞向那辆丰田车,第一辆撞的是尾部,第二辆撞的则是腰部,两辆车将那辆白色的丰田车给夹在了中间。
然后就开始听到仓声。似乎是在对射。
锦笙将车停住,静静地听仓声。
都是普通小型手仓,没有大伤力的武器,那个人的准备工作并不充分啊,要想杀人,竟然还这么弱的仓,是谁这么不专业。锦笙微笑着说。
仓声终于停了下来,锦笙打开车门,没子弹了,嫂子在车上坐着,看我活捉这个不专业的刺客。
我知道下车帮不了什么忙,只会成为他们的累赘,就乖乖地坐在在车上等着,虽然我也想看看到底是谁想杀我。
然后我就听到有人在用泰语大声叫骂。我听不懂,但从语气也能听得出非常的激动。
我回头从窗玻璃看去,发现那丰田车上下来一个人,大声吼着,手里举着一个铁疙瘩,不用说,那是乍单了。
我虽然听不懂泰语,但我大概能猜出他在说什么,他应该是在说,你们不要逼我,再逼我我们就同归于尽。
那乍单的威力到底有多强,我也不知道,但我还是有些担心起锦笙他们的安全来。那些撞向白色丰田的车辆,很明显是锦笙让苏纶安排好的伏击阵,本来以为等子弹打光后就可以生擒他,可没想到他还有乍单。
这时我看清了那个男的样子,这人我认识,正是那个被我离间得和花玲翻脸的差诺。想必他是恨透了我,所以要置我于死地而后快。
锦笙示意所有人都不要追,华夏有句话说的是凶寇莫追,在这个时候,没有必要考虑要一次性就要搞定他。
这时一辆摩托车疾驶过来,停在那人的面前,那人上车。然后疾驶而去。
还说他没有准备,还是有些准备的。
锦笙重新上车,让他跑了。
跑了就跑了,这人是为了证明没有投靠我,所以要杀了我来向花玲证明他的清白吧。
应该就是这样的,很明显是楚原向花玲透露了你的行踪,然后花玲告诉了差诺,让差诺来杀了你证明自己的清白。
这说明花玲已经明白上了我的离间计的当了?
就算是她自己想不明白,代子知道了这件事,也会点透她的。但花玲那种疑心重的人,是不会轻易相信差诺的,所以差诺要亲手杀了你,他才能重新回去为花玲效力,他这才孤注一掷了。
应该就是这样,可如果他总是这样纠缠,那以后岂不是很麻烦?我得时时防着他?
这倒也没什么,在这样的环境中,我们就算是不防他,那也得防着其他的人,反正都是要提心吊胆,这是我们生活的常态。锦笙无奈地笑笑。
这么说,那后来骑车来救差诺的人,也是花玲安排的了。我说。
应该是吧,没事,这只是小插曲,也幸亏这厮留了个乍单作为后路,不然今天就直接把他拿下了。锦笙遗憾地说。
——
我第一时间就赶到代子的地方,求见代子。
这还是我第一次主动要求见代子,代子这个地狱一般的地方,一般我都是避之不及,今天我却主动送上门来,因为我要告状。我要告花玲。
当然也顺便向代子复命,向她汇报我和莞香的交谈结果。
但我在门口等了很久,也没有被放进去,
这也不奇怪,代子那个老妖婆自己让我们来的时候尚且要等很久,更别说现在是我自己送上门来了,等当然是很正常的了。
泰国的天能把人热成狗,锦笙只好发动车,打开空调降温,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才被告知祖母让我们进去。
我先进去后竟然又等了很久,代子这才由楚原推着出来。
楚原看我的眼神明显有些飘浮,似乎是对我还活着有些惊讶,或者是有点失望。
怎么样了,那件事有结果了吗?那个女人怎么说?代子说。
夫人,有人要阻止和我莞香的来往,要干涉你派给我做的事。我决定出语惊人。
你这又是怎么了?代子冷声问。
我今天差点让人杀了。我从莞香那儿出,就遭到了人家截杀,有人把我要拜访莞香夫人的事给透露了出去,人家就在门口等着我呢。
谁又要杀你?你很重要吗?那么多人想杀你?代子的语气很是不屑,她的意思是说我这样的蝼蚁之命,别人根本就没必要来取。
是差诺,那个曾经绑架过我的人。我说。
又是那个人?你们万园不是有保镖吗?你出去就一个人,遇上这种找事的人,直接打死算了,还用跑来我这里说一遍?代子冷声问。
他是花玲小姐的手下,我又怎么敢把他打死,我要是把他给打死了,那花玲小姐怪罪下来,我怎么交待?到时我不还得死?我有意无意地就把话题引向了花玲。
你的意思是说,是花玲让那个什么差诺来杀你?你有证据吗?代子问。
没有,我也没说是花玲派来杀我的,我只是说他是花玲的手下,所以我不敢乱动。
那你到底想说什么?在这个圈子里混,被人追杀什么的那是非常正常的事。不用大惊小怪,更不用小题大作。代子越来越不耐烦
她的态度也在我预料之中,花玲是她女儿,她当然要维护。更何况我现在没死,就算是我真的被花玲给杀了,她也不会让花玲为我偿命,最多就是责怪一下而已。
我没有小题大作,我死不足惜,可是我去接近莞香这件事是夫人给我的秘密任务,为什么别人会知道?是从哪里透出去的?杀我事小,泄露夫人的秘密这件事大,这一次是小事,可是要是夫人有什么重大的计划,也泄露出去了,那可怎么办?
代子看着我,示意我往下说。
但我却偏就不说了,我就点到为止,代子那么聪明的人,我的意思她应该是非常的清楚的,根本就不需要我来细说。
你是说你的行踪是从我这里泄露出去的?
我从这里出去以后,就直接去了莞香夫人那边,根本没有向任何人说起过,但在我回来的时候,路上就有人等着截杀我,这说明有人把这件事告诉外面的人。
你是在责怪我保密做得不好?代子阴声问。
不是,再密的墙,也会有透风的可能,只要有人铁了心去泄密,夫人也防不胜防。我说。
那你直接说,是谁泄密?代子的脸很冷。
我不知道。但当时我们说话的时候。在场人并不多。
我话说到这里,楚原抬起头看我。眼神狠毒。你是在说我?
你这是自己对号入座,我并没有提起你。我淡淡地说。
当时在场的三人,当然只有我了。你不是说我,是说谁?
那就是你了,上次你打电话给我,让我来见夫人,结果我被差诺给绑了,这一次我去见莞香夫人,回来又被截杀,不是你泄密,难道是夫人自己说的?还是我自己想找个人来杀我好玩儿?我冷声说。
你竟敢血口喷人!楚原吼道。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向夫人汇报情况,你自己激动地对号入座,现在还想强行镇压我说话的权利?夫人有自己判断,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在此放肆?我反吼。
代子看向了楚原,楚原冷哼一声,低下了头。
虽然说这事的时候只有我们三个人在没错,可也不一定是楚原。你们不要吵。代子说。
代子这个老妖婆按理说也是老江湖,可我没想到她竟然对楚原这个变态如此维护。
楚原有些得意,冷冷地看向我。
我也没说一定是他,他的嫌疑最大,如果夫人认为我是冤枉了他,那就算了。
你好像脾气很大?
谁要是差点被杀死,那都会很上火的,我也不例外。我淡淡地说。
好了,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查清楚的,你说说吧,莞香那边的情况。代子说。
', '>')('我受了惊吓,不一定能把所有事情都记清楚。
你这是在威胁我么?代子吼道。
没有。我只是说实话而已。我说。
你被袭的事,我会调查的,楚原,以后我们三人在场说的事,不许对任何人透露,谁敢泄密,谁就去死。代子冷声说。
是,祖母。楚原说。
所以代子这老妖婆也心知肚明是楚原在透露,只是她舍不得为了我责罚这个变态而已。
你现在可以接着说了吧?代子看向我。
我还是没有见到莞香夫人,但和她有对话,她说天父会亲自参加夫人举办的生日宴。
代子盯着我,那个贱人真是这样说的?你没有听错吧?
没有,我确定她就是这样说的,她还说谢谢夫人为天父所办的宴会,夫人的孝心,整个菊花社的人都看得到。她自己也为此非常感动。
后面的半句,莞香并没有说,是我自己加的。我觉得这样说起来,好像更能体现莞香的友好。
这个贱人真是虚伪,不过我没想到她还能答应。我爸这么长时间不露面,肯定是被她给害了,到时我看她怎么让我爸出现在生日宴上。代子冷声说。
那接下来我应该做些什么?我问。
你当然和那个贱人继续保持联系,她有什么动静,要第一时间汇报我。
我就知道她会这样说。
如果没什么事,那我先出去了。
代子挥了挥手,去吧。
出了代子的住所,上车后锦笙正在打电话。
我没有说话,静静地等他打完。
苏纶打电话来说,那个差诺和骑摩托车救他的人,被人给当街打死了。锦笙说。
谁干的?苏纶的人干的吗?我问。
不是她的人干的,她只是想看那辆摩托车到底骑到哪里去。没想到那两人让人打死了。
会不会是花玲灭口?我问。
苏纶说不像,如果花玲要灭口,就没必要派人把他给救走然后再灭口了,直接灭了不就行了。
那倒也是,那会是谁做的呢?替我出气?
如果真是有人替你出气,那会是谁?谁又那么厉害,在暗中观察着一切,在合适的时候把人给杀了?锦笙说。
是莞香。我说。
锦笙点头,我也有这样的想法,你出来之后,她绝对有可能派人跟在你后面,然后目睹了我们被袭击,然后她的人向她汇报情况,她最后下了处理掉那两人的命令。
那她是在帮我出气,还是要挑起我和花玲她们更深的矛盾?我问锦笙。
不知道,对于莞香这个人。我不了解,所以不好下判断。不过我更乐意理解为她是在给你出气。你和花玲之间闹矛盾,对她应该没什么好处,因为你和花玲都不是很重要的人物,你们之间相斗,并不会影响大局,如果能让代子和松野,或者松野和渡边斗,那对整个菊花社的大局会有些影响,如果是这样的争斗,或许她是愿意看到的。
我觉得锦笙这话非常有道理,花玲虽然是大小姐,但她仗着的不过是她的出身而已,她要不是因为代子是她妈,她根本没什么值得嚣张的。
而我就更不用说了,在菊花社里绝对的边缘小人物一个,不时还得挨花玲的耳光。我这样的人物,和花玲再是怎么撕,也对局势形成不了任何的影响。
那说明莞香对我还是很善意的,竟然出手帮我搞定了那个混蛋,只是这样一来,她不就得罪了花玲了?
以她的身份,得罪一个花玲那就不算什么事了,花玲在她眼里什么也不是,她根本不需要考虑花玲的感受,再说了,又没人知道是她做的。没有证据的事,那就更是拿她没辙了。
我有种预感,代子为济科筹办的生日宴上,会有大事发生。
很有可能,因为这一阵太安静了,长时间的沉闷,大家都憋足了劲,肯定会在沉默中爆发。
只是不知道我们有没有机会参加那个生日宴会?
这样的热闹,当然要想办法尽量争取,只要我们想去的地方,应该都能去。锦笙说。
——
菊花社的影响力确实是很惊人,代子开始筹办济科盛大的生日宴后,街上的警察竟然开始少了,或者说几乎见不到什么警察,好像全部都休假去了。
取而代之的是菊花社的黑衣人员满大街都是,好像菊花社代替警察接管了这个城市一样。
济科是社团大佬,来给他庆生的人中,自然也几乎都是大佬,能到达现场的,那更是大佬中的大佬。但大佬却未必都是好人。有些大佬,有可能是国际通缉犯,也有可能是泰国警方的死敌。但这些人来到这里,那就是长野家的客人,不管有什么恩怨情仇,什么官司在身,这几天都不能动他们。
所以警察们主动退出来,让菊花社来接手这个城市的治安,以防碰到让他们尴尬的人。到时动手不是,不动手也不是。
在寿宴开始的前三天,我再次来到莞香夫人的住处,我是来还她被侍女拿错了的U盘的。
我刚上楼,就看到她一袭白裙坐在那里,竟然还是戴着那个大墨镜,还有那个口罩。头上还戴着帽子。
不过这一次总算是见到了人,比前两次隔着轻纱好多了。虽然还是看不清她的面目。
医生说,我眼睛不能见强光,还得戴口罩防病毒,这副打扮,真是失礼了。她轻声说。
她说话的声音真是很怪,或许她是真的生病了。而且病得不轻。
没关系,夫人请多保重贵体。我说。
她站起来,拉我的手,让我坐下。
这个动作让我有些受宠若惊,她也这样的身份,站自站起来拉我坐下,这是非常高的礼仪了。
她的手有些凉,但很柔软,手指修长,非常漂亮的手。虽然见不到她的全貌,但我想她人肯定也很漂亮。很简单,如果她不漂亮,济科也不会喜欢她。济科如果不喜欢她,她也没有现在的地位。
我是来还你那件东西的。我从包里拿出了U盘。递给侍女。
不好意思,送出去的东西又要回来,真是抱歉,这样吧,我送你一个新的,这一次不用还了。
她一示意,那侍女又递给我一件东西,竟然还是一个U盘。
这倒挺有意思的,让我还回来一个,又给我一个新的。
我伸手接过,说了谢谢。心里在想,这里面又是什么?
代子那边的宴会,准备得怎样了?一切还顺利吗?莞香问。
惭愧,我没有参与筹备工作,被排除在边缘外,所以不太了解。我说。
嗯,那生日宴那天。你想去参加吗?她看着我。
这么大的热闹,我当然想去了,不过我应该去不了,我没资格。我实话实说。
我带你去吧。她说。
我先是高兴了一下,然后又摇头,不了,谢谢夫人。
她轻轻地哦了一声,也对,你如果和我一起出现,那在代子那里,就说明你和我是一伙的了,这不好。
其实我担心的也是这个,不是我有多想和代子一伙,而是我女儿还在她手里,我根本就不能得罪她。
谢谢夫人,我自己想办法吧。如果能去凑一下热闹那更好,如果不能去,那也无所谓。
好,那就再说吧,那天有人袭击你的事,我知道了。她说。
这话的意思,应该就是在说,那个袭击你的人,被我做了。
谢谢夫人了。我也含蓄地说。
不客气,我们应该相互照顾,都不容易。她轻声说。
我看着她,有些发愣,她全副武装,我看不清楚她的样子,只是感觉她说的这一句话的语气,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非常的熟悉。
她站了起来,我得服药了。
这是要送客了,我说:那夫人您休息,我先走了。
她轻轻嗯了一声。
回到万园,我第一件事当然就是将U盘查到了电脑上,查看里面的内容。
里面是一副图,看样子应该是建筑的结构图。旁边标着两个汉字:主场。
我把电脑递给安明看,他说这应该是代子要办宴会的地方的结构图,她把这个给我们干什么?
难道是把结构图给我们,然后让我们自己偷偷溜进去玩?这好像也不太可能啊。我说。
她把这图给我们,是让我们熟悉环境,万一现场有什么事情发生,好让我们及时能够安全把撤离。安明说。
有些道理,可是现场会有什么事发生?我看向安明。
锦笙认为呢?安明看向锦笙。
不知道,或者是被另外一股势力包围了?或者是警方?警方不太可能,街上都换成菊花社的力量了,警方当然退避三舍了,应该不会出现。锦笙说。
泰国还有没有能够和菊花社抗衡的力量,我是说道上的。安明说。
以前没有,但听说这半年兴起一个长合组,听说在很多方面都抢了菊花社的风头,但势力还是不如菊花社,毕竟菊药社盘踞这么多年。但如果非要说能和菊花社掰一下手腕的,那就真的只有这个长合组了。大哥是说,长合组会在这个时候趁机对菊花社发动攻击吗?锦笙说。
虽然说这种可能很小,但也不是没有可能啊,济科的生日,那必然是大佬云集,如果能在这样的一个聚会上把这些大佬一锅端了,他那菊花社基本上就玩完了,就算不完,那也是元气大伤。安明说。
所以莞香也是担心这种情况的出现,提前给我们一个建筑的结构图,让我们作好逃跑的准备,这听起来怎么都觉得有点怪啊。难道她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
那倒也不一定,或许就只是以防万一而已。安明说。
嫂子,这里面就只有这个图,莞香没有说什么吗。锦笙问我。
她也确实没说什么,只是说大家相互照顾,都不容易。我说。
我觉得她给这个东西肯定还有其他的什么意思,难道这图中藏着什么?锦笙又对着那图仔细研究起来。
结果当然在还是什么都没看出来。
咦,我倒想起一件事,是不是可以通过一些技术手段把一些东西隐藏起来?这里面会不会有其他的东西?我说。
嫂子说的是隐形文件夹吧,这并不难做到,我来试试。锦笙说。
他弄了几下电脑,真的就有一个文件夹跑出来,是一个简单的文档,里面的内容更是简单。只有一句话:他不想出现,帮帮我。
我们面面相觑,都愣住了。
看来莞香夫人确实还有另外的想法啊,有意思。锦笙说。
好吧,都说说各自的想法。安明说。
莞香说的他,应该是指济科,这没错吧?在两位大神面前,我承认对我的智商没信心,我只好试探性地问。
这个是肯定的,没什么问题。继续。安明鼓励我说。
也就是说,莞香虽然答应了代子一定让济科出来,但事实上她未必想让济科出来,所以她说他不想出来,让我们帮帮她。我继续说。
补充一下,也有可能,是济科压根就出不来,或许济科根本就不在泰国,在世界的另外一个地方做一件秘密的大事,生日宴那天根本就来不了,但她又不得不答应代子,否则没办法交待,所以她才向我们求助。安明说。
可是她凭什么这么相信嫂子?凭什么相信我们?嫂子和她正式的见面也只有两次而已,她那样的身份,怎么可能轻易就相信一个只见过两次面的人?锦笙说了他的疑问。
这个就不知道了,或许向我们求助一下也没什么吧?她现在的意思也很清楚了,那就是要把这个宴会的现场图给我们,让我们虽然不到那里,但大概也能知道那里环境,然后让我们根据那里的环境帮她想个主意,又不让济科出场,又能忽悠现场的嘉宾,如果起了哄乱,也让我们能够根据这图迅速撤离,没准她还有后招。安明说。
我们能帮她制定一个计划?憋了很久的袁小刚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
能。锦笙和安明同时说。
看起来你们对这件事很有兴趣?为什么?我问。
我们一直都在说,如果要介入菊花社的事,那就要深度介入。现在我们面对的这件事,不就是深度介入了吗,有这样的机会,我们当然兴奋,总比一直这样被动挨打的强。安明说。
如果我们能和莞香达成深层次的合作,那我们将会慢慢地改变我们的不利处境,甚至可以缓解代子给我们带来的巨大压力。锦笙也说。
可是我们对济科一点也不了解,对济科不出现的内情更是一无所知,我们如何能够帮助她制定一个计划?我说。
不了解没关系,不了解,我们一样能帮她制定一个不错的计划,我想我大概明白莞香的意思。安明说。
你说说,她是什么意思?安明笑着说。
那你赶紧说说,她到底什么用意?
这个我还得想想。安明竟然卖起了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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