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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看他扶着墙的样子,确实是很醉了。
你来这干嘛?你不回去睡觉你跑这来干什么?我没好气地说。
我要和你睡。
嗯,这是他的风格,粗鲁而直接,还有些流氓。
你滚!我准备关上房间门,但被安明挡住,他高大的身躯往房间里硬挤,这股劲是我无法招架的,门被他给挤开了。
然后他就扑向我,将我摁在墙上,开始亲吻我。
我自然是用力推他,但推不动,推着推着,我就哭了。
说不上是为什么要哭,只是觉得委屈,和他走过这一路走来,不幸的事一件接着一件,现在有女人说怀上他的孩子,我心里那么难过,他却还要霸王硬、上、弓。
他发现我哭了,喘着粗气停了下来。对不起。他沉闷地说了一声,然后颓然坐在了地上。或许他也是一直拼命撑着,现在忽然松懈下来,就不行了,毕竟他是真的醉了。
对不起。安明又说了一句。
我不理他,自己回到床上和衣躺下。
我绝不再冒犯你,我坐一会就走。安明说。
我本来想说你坐一会,你倒是坐椅子上,坐地上干嘛?想想还是算了,我要说了,他又以为我给他脸了。
不过他的表现让我心柔了不少,上次他也曾强迫过我,当时我也反抗,还要以死相逼,但他根本没有因为我的反抗而罢手,相反是让我去死。
这一次不一样,他及时收手。这说明现在的安明,和上次的安明的确不是一回事。
不过我还是不能让他碰我,因为我现在不能确定他是不是真的让罗怡怀上了孩子。
小暖,我也不知道咱们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我一直那么努力的,那么努力的想让你过得更好,可是事与愿违啊,事与愿违啊。
安明真是喝醉了,不断重复地说着话。
我不理他,任他自己一个人自说自话。
小暖,咱俩回到过去那样好不好?我们好好的过日子,不管别人怎么讲。不管别人怎么看,我们自己好好的过日子,不理别人说什么。不管别人说什么。安明继续啰嗦地重复着一样的意思。
我没有说话,眼泪却再次落了下来。
我何尝不想像过去那样开心地生活,可是回不去了怎么办?我也怀念过去的日子,可是一切都变了,我又该怎么办?
那个冬天的夜里,我终于和安明再次共处一室。空调发现轻微的声音,我微闭着眼,听安明啰嗦地重复他的话,慢慢的就不听见声音了。似是睡着了。
他喜欢使诈,我担心他耍我。听了半天,真不见声音了。我才起来,看到安明靠着墙,耸拉着脑袋,真是睡着了。
床头灯发出微弱的淡黄光芒。照在安明英俊的脸上。依然轮廓分明,依然线条清楚。依然仪表堂堂。
如初见。
看着这个眼前这个男人,我眼泪再次淌了下来。
我抱了毯子盖在他身上,将空调的温度调高几度,这样他不会感冒了。
我回到床上,酒劲也彻底上来了,头更加晕,过了一会,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看到地上的安明不见了。
昨天夜里,他醒来就自己走了。他自己承诺过的,他坐一会,就要走。他不想呆在这房间里,让我不痛快。
昨晚沉醉,头还有些疼,我又赖了一会儿床。然后起来洗漱。
洗漱完毕后。又有人敲门,打开门后是安明,手里提着快餐盒。小姐,这是你订的早餐,五十三块,谢谢。
我没订,自己留着吃吧。我说着就要关门。
哦,那恐怕是送错了,你就将就着吃吧,我请客,我们这些送快递的也不容易,既然送来了,你就将就着吃吧,这家芹菜牛肉饺子不错哦。安明陪着笑说。
原来大早上的他是去给我饺子了。其实我早上不太想吃饺子,不过他既然送来了,我要是拒绝了显得有些不近人情。所以我还是决定收下。
好了。我收下了,你走吧。接过饺子。
就不让我进去坐坐?安明说。
你昨天晚上不是坐过了么?还要坐?我马上就要退房了,你自己别处坐去吧。我说。
那我看着你吃,坐到你退房为止。他却是肯轻易放弃。
我没说什么,转身进了房间,走到了阳台上的小桌上开始吃饺子。
安明搬了一张凳子坐在我旁边,手撑着下巴,看我吃饺子。
你吃过了吗?要吃吗?我有些过意不去,就问了一句。
好啊。安明立马答应。估计是一直等着我这句话呢。
然后我们俩就这样坐在阳台上吃饺子。冬日的温城早震,寒风凛冽。因为吃着热饺子,倒也不觉得冷。吃到最后一个的时候,安明让给我,我说我饱了,你解决了吧。他说你吃吧,你多吃些,本来就是买来让你吃的。
我不想和他多说,就吃了。他说小暖,看在我给你买饺子的份上,你不要急着和我离婚好不好?
我说就一盒饺子就想让我不离婚,这是不是也太容易了?你那些破事那么多,我怎么可能不离婚?
他说其实也没多少破事,那是别人干了害我的,我也没有办法。你给我些时间,查清楚了给你个交待就是。
我说那你需要多少时间才能查清楚?你准备如何去查清楚?你自己和罗怡做过什么你不清楚?
他说我就是很清楚我和罗怡什么也没做,所以我才让你给我时间。
好吧,我给你一天时间,你今天去查清楚,如果查不清楚,咱们就离。
一天?一天怎么够啊?小暖,你想啊,我和莫少云冲突的时候,那是为什么,不就是因为他看不惯我和罗怡在一起?这说明什么,说明那个和罗怡在一起的不是我,是假的那个人啊。安明说。
可是目前也还没有任何的证据显示,那个假的人存在啊,你也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以有个假的安明为借口而推脱掉。要是这样,那你简直想做什么都可以了。反正做了以后你就说不是你做的,多简单呐。
安明叹了口气,你这样说真让人伤心,那些事真不是我做的,我要怎么说你才相信。你忘了,一直都有人想要我们离婚,如果你现在要闹着和我离婚,那不是上了别人的当了吗?那罗怡说怀了我的孩子,还要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来,不就是想看到你这个反应?你要是真是和我离婚了,那只有我一个人难过,全世界的人都开心。
这话说得让我有些伤感。也觉得很有道理。
罗怡怀了人家有妇之夫的孩子,不但不知羞耻,还一副将军凯旋的样子。要当着众人的面宣布,确实是居心险恶。目的非常的清楚,那就是要我主动提出离婚,然后让安家的父母作主,让他和安明结婚。
安明见我不说话,又接着发动攻势,我在看守所的时候,我爸不也逼着你离婚?你现在要是主动提出离婚,那一群人都高兴了,最后难过的人只有我一个人,为什么你要让全世界高兴,却让那个爱你的人伤心?
那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你要是再没有交待,我们就离婚。我作了让步。
三天还是不够啊,这事儿可复杂着呢,就算是专业的侦探,那恐怕都得花很多时间来查才会清楚的。更别说我不是专业的了。安明说。
那你可以叫专业的来查啊,这钱也不是付不起。我说。
我觉得没必要,这事还得我自己来。
我一下子看出了他的心思,你是担心请别人来查,万一查出根本没有那个假的安明,所以的坏事都是你一个人干的,是这样吧?
安明有些心虚,虽然我坚信那个人的存在,但目前为止我确实是没有任何的证据,所以我得慢慢地查,像这种事,得靠感觉,你想啊,有那么一个和我长得那么像的人出来代替我干坏事,这件事肯定背后有阴谋的是不是?当然得自己去查了。
说到底,他就是想拖延时间,想让我多给他一些时间,不要急着和他离婚。
从内心来说,我又何尝想和他离婚?我要再和他离了,那我这就是第二次离婚了。一但离了,我这一辈子是不会再结婚了。真的没有力气了。
所以我决定答应他,那你需要多少时间,去证明那些坏事不是你做的,去证明罗怡的孩子不是你的?
至少需要一年,我要让罗怡把孩子生下来,然后去作亲子鉴定,这样一来,不就行了?
这无疑是一个最好的办法,可是我自己也是十月怀胎过来人,要想把孩子给生下来。那得多漫长的时间?
一年也太久了吧?万一到时罗怡生下来的孩子经过鉴定就是你的,那我怎么办?那我不是被你骗了一年?我不干。
你要相信我,罗怡的孩子绝对不是我的,我要和罗怡生孩子,那早就生了,也不用等到现在了。我敢说,就是有人在背后弄阴谋,而且这是一个巨大的阴谋。安明说。
——
那也不能等一年,我又不是傻子,我怎么可能会等罗怡把孩子生下来确定是不是你的?再说了……
我的话还没说完,安明的电话响了。
安明接电话的时候脸色很不好看,接完后脸色更加不好看。
不用你催我离婚,我爸打电话来了,说罗怡去我家找我,要我和她谈孩子的事。你看,她心急如此。你要是跟着她起哄,岂不是上了他的当?
我知道安明这话是在诓我,但他说的也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现在罗怡如此相逼,反而让我很不爽。
那你爸是什么意思?他也是要你离了婚娶罗怡吗?
他没有说,只是让我自己去处理这件事。
我陪你去,你倒要看看罗怡要说什么。我说。
好啊,我们夫妻本来就应该同仇敌忾。
我没理他,那罗怡到底是敌还是他的小情儿,现在我还拿不准呢。
我出现在安家,罗怡有些没有料到。昨天我生气地走了,想必她认为我和安明彻底地完了,可万万没想到我今天竟然又和安明一起回来了。
她坐在沙发上,手放在小腹上,一副小心翼翼的孕妇的样子。动作很夸张。我忽然就有些怀疑,她是真怀孕还是假怀孕?当初安琪琪丢了的时候,她是直接装着气傻了的。她这样的人。装一下怀孕这种事,她不是干不出来。
安明,你来的正好,我正要和你说说孩子的事,我这肚子一天天的大起来,你总不能让我就这样一个人吧?
罗怡,我不知道如何跟你讲,但那个让你怀上孩子的男人,真的不是我。
罗怡一下子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之前她还小心翼翼的呢,这会她不怕动着胎气了?
安明你什么意思啊?你是说我在讹你?那个男人不是你,那是谁啊?难道是你的魂吗?
罗怡现在怀孕了,一改之前装出来的优雅。说话很大声。气场完全变了,这就是所谓的有恃无恐吧。
一个女人不要脸到这种程度,也真是够了。奇葩年年有,唯有今年多。
我当然要发话。我今天来就是要让罗怡难看的。小三强行上位的剧情多的很,但在我这里不存在,因为我没想过要当包子。
你骂谁呢?罗怡瞪着我。
骂你啊,这很明显。我马上应道。
安磊就在旁边坐着,今天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帮着罗怡对付我。只是冷眼旁观。
我忽然想起了昨晚莫少云喝醉时说的话,他说安磊真正喜欢的人是安明。以前她帮着罗怡对付我,那或许是认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吧?反正让罗怡搅得我和安明不好,她就是得益者。
可现在不一样了,罗怡公然宣称她怀了安明的孩子。她有了致命的武器,可以把安明降服了。
如果她和安明成了,那安磊的念想一样的破灭,所以,现在我和罗怡都成了安磊的对手了。敌人的敌人不再是朋友,而是成了另一个敌人。
之前我对莫少云的话还有些怀疑,但从现在安磊的表现来看,莫少云说的恐怕是真的了。
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骂我。你才不要脸呢。罗怡当然也会还击,也不会让着我。
我算什么东西?我是安明的原配妻子,就算是在古代,我也是正房。你算什么东西你自己清楚吗?你就一小三儿,没名没份的贱人,专门勾引别人的老公。现在还以怀孕来撒泼。你不是不要脸是什么?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不是不要脸,是臭不要脸。还端着装大小姐,简直连市井泼妇都不如。
今天我就是来骂人的,昨天一气之下没骂爽,今天我要骂她个狗血淋头。
', '>')('罗怡被我骂得火起,漂亮的脸蛋气得通红,嘴角微微发抖。
以前我都是忍着他,很少这样剧烈地主动攻击。她有些猝不及防。很不适应。
要换作以前,安磊也应该咬上来了,但今天她没有,她还是冷眼旁观。一句话也不说。自己玩儿手机,好像没听见一样。
我和安明认识在先,你才是第三者。憋了很久,罗怡才终于想到一句反击我的话。
不过这话一听就有明显的破绽,可以说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的说法。
你先认识安明?所以你就可以当三儿?那安明上小学认识的那些女人,是不是都可以明目张胆地来勾搭了?都可以下贱地当小三小四小五了?可然贱人就是不一样,当三儿都当得理直气壮,真是贱出新境界了。我反讽道。
罗怡气得不行了。真是不行了。
安明,你自己说,这事儿该怎么办?是你自己找的我,现在你却放任着别人欺负我,你算什么男人?罗怡说。
纠正一下,我还真不是别人,我是他妻子,具有法律效力的妻子。我冷声说。
安明见我和罗怡吵得不行,他要是再加入。感觉那就是合伙欺负罗怡了,他也真不是那种落井下石的人,现在罗怡被我虐得不行,他只是闷着,没有说话。
他知道有我就够了,根本不必他再说话。
那你想安明怎么负责?是不是想说,让我和他离婚,然后娶你?我直接问。
除了这样难道还有其他的办法吗?难道安明可以不负责任?罗怡反问我。
如果你怀的真是安明的妻子,那他确实是应该负起责任,但你现在并没有……
我的话还没说完,安永烈下楼来了。打断了我,你们吵吵什么了?一天早的就吵吵,像什么话,让安明来,是让他来解决问题的,不是让他来吵架的。
这话还有另外一层意思,那就是在说,只是叫安明来,可没有叫我来的意思。
安叔,你可得为我作主,安明不能做了事不负责。我的孩子总得有个说法。罗怡说。
安明,你什么意见?事情总得有个态度,总得要解决才行。安永烈看着安明问。
爸爸什么意见?这一次安明很聪明,直接反问安永烈。
你是个大男人,现在出了这事,确实得应该负起责任,不然说不过去,我安家的男人,可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男人。
和我安明猜的一样人,安永烈果然是偏向罗怡的。这倒也不奇怪,安永烈本来就一直想让我和安明离婚。现在有了罗怡这件事,理由就更加充分了。
安明看着我。那意思是说,你看,我没说错吧,全世界的人都巴不得我和你离婚呢,你要是再和我吵着离婚,那可就是上了他们的当了。
安明,你怎么不说话?你还算不算男人,你是不是作不得主,要听那个女人的?罗怡问。
安明当然能作主,不过这件事我已经和他商量过了,我们确实是应该要负起责任。你既然怀了安明的孩子,那就住在安家,好好地养着身体。等孩子生下来,我们去作亲子鉴定,如果是安明的,我们会倾尽所有。赔偿你和孩子的抚养费。如果不是,那对不起,你自己解决。我说。
这就是安明负起责任的表现?罗怡的火很大。
这样难道还不够,既然你怀了孩子,那当然要好生养着,这期间的营养费和一切费用,我们都按最高标准来支付。但我得说清楚了,以后你这孩子要不是安明的,那这些钱你得算利息一起还给我。现在只是你单方面说这孩子是安明的,根本没有证据可以证明。等你以后有了证据,我们再赔偿你其他的方面的损失。
罗怡又想说什么,我再次打断了她,我知道你想要我和安明离婚,但你要知道,就算是你怀的真的是安明的孩子,我要和安明离不离婚。依然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也不是说你有了他的孩子,我们就一定要离婚。我老公犯了错,我会让他负起责任,至于我和他离不离婚,这事我和他商量着办,其他任何人无权干涉。
安永烈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他知道我说的这话也是在针对他。他一直都是希望我和安明离婚的。
你昨天不是要吵着今天就和他离婚吗,为什么今天却完全反了调?罗怡一脸的不甘,她有些拿我没辙了。
我本来是动过和他离婚的念头,但我一看有这么多人想我和他离婚,我却就偏不离了,我看你们能怎么样?我和他夫妻一场,要不要离婚是我们自己决定的事,别人再使什么手段,也不会得逞。
刘素也一直听着,她今天和安磊很安静。什么也没有说。
安明,你自己也是这个意见?安永烈问安明。
小暖说的就是我要说的,我们的意见是一致的。安明说。
如果照你这么说,那是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出去乱来,然后赔钱了事?我安家可没有这样的家规!安永烈喝道。
话可不能这么说,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如果没有对方的配合,这怀孕的事也不是安明一个人做得出来的。明知别人有妻子,却还要投怀送抱,还要怀上孩子。难道安家有这样的家规?如果安家的女人做出这样的事,安家也会认为很丢脸吧?难道当三儿是一件很光彩的事?我反问。
安永烈的脸更加难看,袁小暖,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这里是安家。
我丝毫不退让,那我们可以出去说,出去说我就有说话的份了,我也并不想在这里说。
——
这话可真是让安永烈没面子。
我这应该是第一次公然地顶撞安永烈了。之前有时虽然也会让他不高兴,但多大数时间我都只是委婉地表示自己的不满,从来没有这样公然地顶撞过他。
安永烈脸都气青了,袁小暖,还没人管得了你了?
安先生一门心思想把我这个媳妇赶出门,我其实也很不理解。做长辈的应该都希望晚辈幸福,可安先生却巴不得我和安明分开,现在如果安先生想大包大揽让安明离开我,直接说了就事,如果安明愿意听你的,我马上就滚。但如果安明不同意,其他人休想逼我离开安明。
反正都得罪了,那就得罪狠一些吧。
安永烈狠狠地看着我,脸色铁青。
从我家里滚出去!
滚就滚。我站起来拎包就走。
安明跟着我就走,他没有半点犹豫。
安明,你要是走出去了,以后我和你就再也没有任何的父子关系。安永烈冷声说。
爸,你的抚养之恩我不会忘记。但我是成年人了,我有自己明确的是非观念。你一门心思要扩散我和小暖,我绝不同意。你让她滚,那我也滚就是了。安明鞠躬,然后转身跟我走出来。
这一刻我相信了,那个曾经对毫冷漠无情的安明,肯定是假的。眼前的这个处处护着我的安明,才是我的丈夫。
罗怡追了出来,安明,你还是不是男人?你这样对我,你会后悔的!
你把孩子生下来了吧,就按小暖说的那样,把孩子生下来,如果真是我的,我再付起责任,现在孩子是不是我的我都弄不清楚人,我怎么负责任?别闹了罗怡,没有用的。安明说。
我和安明离开了安家,这一次我算是彻底和安家决裂。严格来说,我是和安永烈公开翻脸了。上一次虽然我已经和他对着干,但至少还给了他一些薄面,但这一次就彻底没给他任何面子。
历来只有婆婆和媳妇关系紧张的多,婆婆处处挑唆儿子把儿媳妇撵出家门的多。却很少见公公一直不满意儿媳妇,天天惦记着要把儿媳妇轰走的。安永烈也算是成功人士,却一直盯着这种家庭琐事不放,也真是够了。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安明问我。
不怎么办,就这样。我说。
那你不和我离婚了?安明一脸的欣喜。
暂时先不离了,别人越是要叫我离,我就偏不离,不过如果我知道罗怡的孩子真是你的,那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放心吧,我绝没那事。安明说。
中午的时候。我和安明在一家快餐店吃饭。罗怡一直打安明的电话,安明接了几次后也不耐烦,索性就直接摁掉了。
吃完饭出来,安明的电话又响了,是锦笙打来的,说相关部门突袭金爵,从金爵的仓库里搜出大量的假酒,相关部门已经发了停业整顿的正式通知。
安明说我们都是有正规的供应商,怎么可能会有假酒呢?
锦笙说他也不知道。但那些酒确实是假的。目前正在查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我一听这情况,觉得非常的熟悉。当初我的鞋厂被封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情况。从内部出了问题,看起来确实是自己的管理出问题,但实际上是被买通了内部的人故意陷害。
这一次对方又用了同样的手段,显然是同一伙人所为,对方肯定是发现安明就是金爵老板的事实,所以要对他进行打击。
锦笙说情况就是这样。但只是通知安明一声,并不准备让安明插手。他自己能处理好。
我却没有那么乐观。这种手段虽然不是第一次用。但其实相当有效,到现我和安明也没有完全地缓过劲来。我们好像是做什么都有问题。
不是这里出问题,就是那里出问题,从来也没有消停过。
现在金爵是安明最后的保障,要真是金爵没了,那我和安明可就真的一无所有,又要回到当初潦倒的状态了。
我把我的担忧告诉他锦笙,他却不以为然。
他说没事,就算是内部有人被收买了。那他也会想办法查清楚的,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只要把内部的内鬼挖出来,那就解决问题了。毕竟金爵也从来没有卖过假酒,一切都会查清楚的。
我虽然对锦笙有信心,但我也知道对手的厉害,如果对手真是要弄垮金爵,这事恐怕就没有那么容易解决了。
事实也如我所料,转眼过去三天,金爵还是没能重新开业。一般遇到这样的事,我只能是想到莫少云,因为他在政界认识的人更多,处理这些问题更为顺手。
也不知道这是第几次找莫少云帮忙了,他被安明打整的次数多,我求他帮忙的次数更多。每一次我都觉得好难开口,但每一次我最终也只能是向他开口。
咖啡厅里,莫少云懒懒地坐在窗边,说小暖,天要下雪了,你信不信?
天色确实是很暗,但我看过天气预报,这两天不会有雪,我笑着说怎么了,你也很喜欢下雪吗?
他说也并不喜欢下雪。因为一下雪,天地间就是一片纯洁,看起来非常的干净,但其实那纯洁下面掩藏着太多的肮脏。
我和他很长时间的朋友了,早就习惯了他这种有点沧桑的感叹。倒也没觉得有什么。
其实脏和干净本来也是相互依存的,就像黑和白一样,如果没有黑,又怎么可能衬托出白。你不要想太多了。我笑着说。
你和安明把婚离了?他突然问我。
没有,你不是说再给他些时间吗,所以我就没那么快离。
莫少云看了看我,眼神复杂,小暖,不如你和安明离婚吧,然后我带你走,我们去加拿大,我在那边有房子,我们在那里定居,不回来了,这个城市太脏了,不适合人居住。
莫少云的这话吓了我一跳。我虽然知道他对我有些意思,但他很少表露出来。他非常的尊重我,对我保持着合理的距离。就算是喝醉的时候,也只是和安明争着送我回家,并没有太过出格的言行。
但刚才这一句,却和他平时的风格很不一样。他竟然劝我和安明离婚,这要是让安明听见了,那还不得打起来。
别开玩笑了,我们这么长时间的朋友了,你从来不开这种玩笑的,今天是怎么了?我笑着化解了他这话给我带来的尴尬。
我说认真的,你和安明离婚吧,既然你们在一起不能幸福,又何必要勉强在一起,这样会让大家都不开心。莫少云说。
这话可不能当着安明说,不然他会生气的。我和他虽然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但更多的时候,都是有人在人为制造麻烦,让我和安明过得不好。我还想再努力再坚持一下,这也是你说的,为什么今天会这样说呢?我很是不解。
唉,你今天让我来,是想让我帮你处理金爵的事吧?其实我一直都知道安明是金爵的幕后老板,那个闻锦笙不过是安明的手下而已。现在金爵出了问题。安明没招,只有让你来找我帮忙了。
不是安明让我来的,是我自己来找你的。你熟通政界,这方面的事,你处理起来会更顺手,我希望能听听你的意见。找到解决这个问题的突破口。
告诉闻锦笙,可千万别想着拿钱去打通关节,只他一动,马上会被举报行贿,他会像安明上次一样进去,然后金爵永无开业之时。莫少云说。
我吃了一惊,听莫少云的口气,好像知道的不少。
我们也是担心这个,所以不敢妄动,但一般来说,解决这样的问题,那还真得花钱不可,不然都不知道如何才能解决得了。
这一次,解决不了。莫少云说。
为什么?那些假酒不是我们进货的,是店里的员工搞的鬼,就像上次一样。鞋厂进了劣质材料,但那事我一点也不知情。这是有人陷害的。我急道。
所以上次鞋厂的事,你解决了没有?没有对不对?小暖,有些事,是可以解决的,但有些事,解决不了。你和安明在一起以后,都遇到多少事了?你成功地解决过几件?你们的美若星辰呢?你们的护暖鞋业呢?现在都在哪里?都不属于你们了是不是?你们还差点蹲大牢,要不是你们够顽强,恐怕都死在里面了,你们难道还认为你们是赢家?莫少云问。
我有些无言以对。确实,发生了这么多事,除了我和安明还在活着之外,我们该输的,好像都输了。我的孩子,我的继父,安明养女,都没了,到现在一点影都没有。
我们其实已经输得很惨了,只是我们还死抗着而已。
可是,我们不死抗着,那又能怎样?认输么?投降么?我们的对手是谁都不知道,如何投降?
我这话可能说的有些重,但我放着的是实话,算了吧小暖,放弃安明,跟我去加拿大,好好过接下来的生活,不要再在这里继续煎熬了。我让你跟我走,不是说我要把你怎么样,我们可以一辈子当朋友,可以相敬如宾,我绝不会为难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我只是不想让你再受苦。莫少云认真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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