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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一直等着锦笙的电话,因为我担心安明调来什么三令,然后把锦笙给怎么样了。结果等到中午,锦笙打来电话,说安明并没有调成功,他没事。
他说安明肯定是出了问题,不然他不会调不成功。
他说的这个东西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程序或者是行动,我完全不明所以,也不好多问。因为问了也白问。总之我知道锦笙现在没事就好。
锦笙说,他会好好地管理好金爵,直到安明完全好过来。
其实安明本来就好好的,锦笙说的等他好过来,那只能是他恢复到以前的样子了。
可是安明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到以前样子,会不会回到以前的样子,我和锦笙心里都没底。
陪着老妈她们打了几圈麻将,我一直在输,因为心里实在是没心情打麻将。
我心里想着的是当初赌输了几十万,全靠安明出手相救,我才走出了泥潭,没想到现在和安明竟然走到这一步,越起心里越是难过。觉得人事真是变幻莫测,根本无法预料。
这时胡芮打了电话过来,约我出去吃饭。说有事要和我谈。
我本来就想找个借口走开,现在胡芮打来电话,我就趁机说有事就先走了。
胡芮约的地方是火锅城,想来真是烦心事一件接着一件,好久都没来火锅城里吃火锅了。
胡芮倒是穿得光鲜靓丽的很,而且还一脸的喜气。
前一段时间她一度陷入低谷,我天天安慰他,山水轮回转,她现在境况,又比我好了许多了。
那个表子果然是辆公交车,是个男人都可以上,她当过很多人的三儿。都没怎么费力气,就把她的那些老底给查出来了。胡芮粗鲁地说。
胡芮这人说话粗鲁我是早就习惯了,今天听她骂那个交际花,我倒觉得也挺过瘾的。
我示意她接着说,看她那一脸的得意之色,就知道事情肯定是办得不错。
那表子叫章彩,出道很多年了,一直没怎么红,可能是因为演技太烂吧,还爱装,所以很不受待见,不过人倒是长得可以,加上人放得开,混迹于温城名利场,和很多有权势的男人关系暧昧。虽然没有大红大紫,但也活得挺好滋润的。
挑重点说,你有没有查到她的什么把柄,然后让她以后没法在温城混下去?我直接问道。
那当然有了,我都把她调查得这么清楚了,那能轻易放过她吗?肯定是把她查得透透的了。和她有过暧昧关系的那些男人,很我现在还真是混得不错呢,我让人把她和那些人情史捅给了那些人的老婆,而且还发到网上,那表子以后难混了。那么多难缠的老婆娘要找她的麻烦,她能混得好吗?
这话我听了怎么都不是滋味,胡芮也反应过来这话好像让我也躺枪了,赶紧澄清:我说的那些老婆娘可不包括你,你一点也不老,还年轻着呢。
这样一解释,更让人觉得是在针对我了。我说:老就老呗,反正人都是要老的,包括我也无所谓,只有能弄倒她就行了。
那是当然,我办事你放心。我只要说能做到我,那就一定能做到,肯定是不会掉链子的。
你现在做事的能力还真是越来越强了,上次的事也全靠你帮忙,不过那一次是为了帮安明,这一次却是为了对付安明的情人,世事变幻真是让人伤心,也不知道下次你再帮忙的时候,对付的是谁了。
不要说得这么悲观嘛,坦白说我其实不太相信你家安明会和章彩混在一起,安明怎么也是有点品位的人,怎么可能会和别的男人一起去挤公交车呢?这说不过去啊。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可是我亲眼所见,容不得我不信,事实就事实,再残忍那也是发生了的事实,或许我们都高估安明了。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那倒不是,安明曾经做过我的老板,我对他还是有些了解的。安明那样的人,要是想找女人,那什么样的找不到,干嘛要去搭公交车?这口味也太重了些。我真是觉得好奇怪。
算了,我们不讨论这个问题了,你一直的说我老公好,我却一直的说我自己的老公不好,真是感觉好奇怪。我说。
行,那我们不说这个了,总之你放心,你的那个眼中钉肉中刺我是帮你解决掉了,以后保证安明觉得和她走一起都是一种污辱。
我叹了口气,我可却没有一点胜利感觉。虽然你替我出了气,但我依然觉得自己是输家。
好了,难得出来吃饭,就高兴一点了。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这不是你自己说的吗?凡事看开些,安明或许只是暂时的鬼迷心窍,过一阵或许又回来了也说不定呢。
我再次叹气,恐怕是很难再回来了,就算是他能回来,我能不能回去也不知道了。
不说这个了,我们喝酒吃菜,我替你做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感谢我?胡芮说
我说:我现在危机重重,哪里还有精力去想如何感谢你。你是我死党,替我赶一下小三什么的本来也是义务中的事,哪能做了点事就要问别人感谢的?
她说:话可不能这么说,你说你倒霉,我也不比你好多少,好不容易怀了别人的孩子,还让人硬给打没了,想学人炒炒股创造一段辉煌的人生,可惜亏得差点都要卖房卖车了。我这原来的堂堂海归精英,现在就沦落到只能替你跑跑腿打打杂,斗斗小三什么的了,我这还不惨?
我说:我并不想和你比惨,我只是没心情想要如何感谢你。以后再慢慢说吧。
她说:你没心情想,我可以替你想啊,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没什么爱好,除了爱钱爱帅哥爱珠宝之外,没什么特别的爱好。你只要带我去金爵消费,一是可以请我喝酒,最主要当然还是让帅帅的闻锦笙陪着喝两杯,就算是感谢过我啦。
我说:我没心情,真是一点心情都没有。都现在这种境况,我哪里还有心情去玩。想死的心都有了,还怎么嗨得起来。
她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人生苦短,你痛苦地活是一天,愉快地活那也是一天。就算是你现在天天愁眉苦脸,每天喝一瓶毒药当早餐,表达自己的想死之心,可你只要没死,生活都还得继续是不是?不如索性把一切都放心,跟姐们好好喝一杯,没准明天就雨过天晴,见了彩虹,是不是?
我知道今天我要是不请她去,她肯定是不会放过我了。反正我也想去看看锦笙那边现在什么情况,于是我也就答应了她。
一听我答应了,她赶紧说:那吃快些,我们赶紧过去。
我说:现在才大中午的,你见过谁大白天就去夜店的?你这也太猴急得没谱了吧?
她说:对对对,一想到可以见到帅帅的闻锦笙,我就有点迫不及待,忘了现在还是白天了。那我们吃完后先不去金爵,先打电话给闻锦笙,问他在干嘛,如果有空的话,就约他一起逛街好了,哇噻,要是能和闻锦笙那么帅的人一起逛街,那肯定是一件美妙非常的事啊。
我对她的花痴只有无语。
不过本来沉重得不行的心情现在被她这么一闹,倒感觉轻松了一些。不得不说胡芮调节气氛的能力还是很强的,被她这么一耍宝,顿时觉得天也没塌下来。
我当然没有按胡芮说的那样给锦笙打电话,锦笙这一阵忙得焦头烂额了,我又怎么好意思去打扰他。
但胡芮却不肯那么轻易放过我,我只好陪她逛了一会儿街,晚些时候,经不住她的纠缠,打了电话让锦笙出来一起吃饭。
锦笙倒也没有显得那么沉重,只是一惯的话少。我心情不佳,也不太说话,只有胡芮一个人就一直说个不停。
不过这倒也好,有她一直说着,总比我和锦笙闷闷的强多了。
快吃完的时候,我说胡芮今晚想去金爵玩儿,问锦笙方不方便。
我问他方便不方便的原因,是因为最近安明一直在闹,锦笙要应付他的胡搅蛮缠,所以才先问一声会不会不方便。
锦笙说没事,可以过去玩。胡芮一听就高兴了,说那你可一定得陪着我们玩一会儿。那是你的地盘,你当然要尽地主之谊了。
正说着锦笙的电话响了,他走到一旁接了电话,回来的时候脸色明显凝重了。
嫂子,我马上得回去了,那边出事了。
锦笙一向是个稳重的人,不会轻易慌乱,看他的样子,那肯定是出了大事了,不然他不会是这副样子。
我也马上紧张起来,心想难道是安明调了那什么三令,对锦笙逼宫来了?
出了什么事啊,连你都这么紧张,你这种人应该是天不怕天不怕的人啊。胡芮说。
大哥在金爵和莫少云打起来了,大哥将莫先生从二楼扔了下来,现在莫先生已经送往医院抢救,警方已经包围了金爵,带走了大哥。
我脑袋轰的一声,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安明没有对付闻锦笙,却跑打莫少云去了?他真是变成了疯狗,逮谁咬谁?
莫少云那是什么背景?要是莫少云有事,安明能跑得了?莫市长会饶得了他吗?
——
我和锦笙赶到金爵的时候,安明已经被带走。现场也已经恢复了正常。
锦笙叫来一个工作人员询问情况。那工作人员说安先生不让人靠近,具体情况我们也不太了解。没办法,我和锦笙只好去保安室调看安明所在的包间门口的监控录像。
现在的夜店,大多数都是有监控的,因为相关部门会要求安装监控。
夜店是治安事件的高发区,安装摄像头后一但发生事故,会更容易把事情给弄清楚。不过像金爵这样的高端夜场,有些楼层的包间监控长期都是‘有问题’的。因为一些高端消费者并不乐意被拍下。
还好,安明所在的包间门口的监控并没有坏,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安明和一个女子走进了包间。那时天色还早,金爵刚刚开始营业不久,过道里人很少。所以看得非常的清楚,安明走路略带S形,说明他喝了不少。
安明的酒量我是知道的,他要是喝得走路都画S,那恐怕真是喝了不少了。
安明后面的女子身材很高,高清摄像头下。可以看到她一张绝美的混血脸蛋。那是安明的前女友罗怡。
安明会和罗怡重新在一起,说实话我倒没有那么惊讶了,安明连那种混迹名利场的交际花都要,罗怡那样优雅漂亮的混血美女人,他当然没有理由揽入怀中。
罗怡苦等了这么多年,终于是如愿重新等到安明喜欢她了。
还没进包房,安明就和罗怡开始拥吻,而且安明的手很过份地在罗怡身上游走。罗怡也竭尽全力地回应着。这一段视频就像情电影,我看得我和锦笙都觉得很尴尬。
虽然知道安明是什么样的人了,但看到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亲热,那种感觉还是像是吞了一只蟑螂一样的恶心。
这时画面上又出现一个男人,这男人身材修长,面色苍白,身着一身正装,向安明走了过来。
我很容易就辨认出了这是事故的另一位当事人莫少云。
莫少云站在安明身边,指着安明在说些什么。情绪有些激动,虽然听不到。但我猜测莫少云是在指责安明和罗怡的行为。
莫少云当然是知道安明和我是夫妻关系的。现在他看到安明和别人的女人乱来,他当然会出面呵斥,因为安明在做的事,是对不起我的事。
莫少云身边没有带人,也没有其他朋友,我猜想莫少云就是无意中发现了安明和罗怡,于是一路跟过来,想看看他和罗怡到底要干什么,结果跟到了这里。
莫少云虽然和安磊现在是一对,但他一直都是向着我的,这一点我心里非常清楚。看到他和安明激烈争吵,我心里真是百感交集,现在几乎所有的人都在帮着我对付我的丈夫,这到底是怎么了?
两人冲突慢慢升级,安明开始向莫少云动手,莫少云不断地后退,他本来就是一个儒雅的人。打架确实不是他的长项。
但安明步步紧逼,一路向过道公共洗手间的那一头追打过去。那边没有摄像头,后面就看不到了。
我对金爵比较熟悉,知道过道那一边有一扇窗户,平时都是关着的。
偶尔才会打开一下,莫少云就是从那里被安明扔下去的。
至于到底是如何扔下去的看不到,但我们基本上知道了这件事的原因。安明带了罗怡来玩,莫少云一路跟来,气愤地指责安明,结果两人发生争吵,最后安明打了莫少云。
安明也不是第一次打莫少云,上次就打了莫少云几拳,结果莫少云忍了,现在他又动手,还把莫少云给扔下了楼,他真的是疯了。
了解完情况后,锦笙迅速安排公关部门的人迅速在各媒体展开公关,淡化这件事对金爵的负面影响。接下来的事,当然是去医院探望莫少云。
但我们却被挡在了病房的附近。有工作人员在门口警戒,禁止任何人探望。
莫少云所在的病房那一层,都不许病人再进入。
按理说医院是公众地方,这样做好像有些不合规距。不过这个社会,有权有势就是规距。我们试着问了一下莫少云的情况,结果医院的工作人员全部住口,都表示不知情,明显是有人下了封口令,不许任何人透露莫少云的情况。
这样做倒也不难理解,莫少云是中远的主、席,中远是上市公司,莫少云的情况,不仅只关乎他个人,还关系到公司的股价起伏。控制消息的胡乱传播,当然是有必要的。
我和锦笙当然也不能强闯,只好从医院退了出来。
', '>')('刚出了医院,锦笙接到金爵工作人员打来电话,莫乔乔带一群人堵到了金爵大门口,不许客人进场。
我锦笙只好又飞速赶往金爵。
莫乔乔这个反应一点也不奇怪,莫少云是她哥,莫乔乔从来也把自己当成温城一姐,现在她哥哥在金爵有事,她当然要出面逞威风。
这件事我不方便直接出面,我只能远观,还得由锦笙来处理,这一次,他恐怕得多说话了,那种只说几个字的风格,应对不了这样的危机。
莫小姐,晚上好。果然,锦笙第一句话就超过了五个字。
你是这里的负责人?莫乔乔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闻锦笙。锦笙点头。
我哥在这里消费,现在出了大问题,你们竟然还不停业整顿。竟然还宾客如云?
锦笙一扭头,示意旁边的经理出来说话。他还是不喜欢说话,凡是需要解释的事,他还是让别人来,这真是一个很奇特的个性。
莫先生在这里与人发生争执,最后受伤,对于这件事我们表示遗憾,相关部门也已经介入调查,但这件事我们客观上没有过错,两个身份尊贵的客人发生争执,我们也只能劝说,能做的仅限于此。
这工作人员口齿伶俐,说话非常得体,难怪锦笙让他出来说话。
但莫乔乔却不吃这一套,走向那工作人员,忽然给了他一耳光。
那工作人员不敢还手,只是木然站着,面无表情。这是锦笙训练出来的结果。和锦笙和乎一样的风格,宠辱不惊。
我哥哥现在受了伤,你们竟然还说自己没有责任?你们没有责任,那谁有责任?那是我哥哥活该了?莫乔乔大声道。
我本来是不出面的,但看到一群男人好像对莫乔乔没辙,我得出面了。毕竟女人对女人,有时候还是会更有优势一些。男人爱面子,要讲风度,面对有些女人的撒泼,还真是没辙。
莫小姐你好,我能说两句吗?我走过去说。
你是安明的老婆,现在你老公打了人,你只是说两句,你现在应该去医院服侍我哥!莫乔乔说。
莫小姐,你左一句你哥,右一句你哥,可是莫先生的户口明明没在你家啊。你和他在法律上没有任何的亲戚关系,你这样是在宣传莫先生的身份很奇怪吗?还有啊,莫先生是中远集团的主席,现在集团方面都尽力封锁消息,你带一群人在这里大吵大闹,是想把这消息尽量地扩散出去,让大家都知道中远的掌舵人受了重伤,然后明天股市开盘后中远股价一泄里,这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要知道莫乔乔也是商场中人,听说她自己还与人合伙办了一个投资公司。对于一些商业规距的事,她当然还是懂的。
听我说的有理,莫乔乔嚷嚷着的声音也降低了下来。
莫先生在这里出了事,你们本来就有责任,现在你们却当没事一样,你们这店先关了,不许继续营业。
莫小姐,是我老公打了莫先生,现在我老公已经被带走,他应该负起怎样的责任,相关部门会给出答案。店方的主要义务只是配合调查,并没有关店的必要。温城那么多的夜店,本来就是娱乐的地方,喝高了吵架打架是非常正常的,要是因为打架就停业,那温城恐怕没有一家店可以正常营业了。我说。
莫乔乔看着我,咦,最近口才变好了嘛,你老公打了人,你不去关心你老公,倒在这里着急替店家辩护,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我老公打人不对,现在连累店家,我当然有责任说句公道话。莫小姐这阵势搞得太大了,莫先生和莫小姐都是有身份的人。把事情闹大,对莫家恐怕是有百弊而无一利,我看您带的这些人,还是先让他们回去吧。影响店家正常做生意,不但不能解决问题,反而只会让问题更加复杂化。对大家都不好。我说。
莫乔乔似乎听进了我的话,走向了锦笙,这里的负责人形象倒是挺好,就是傲慢了些,跟我说声对不起,我就把人撤了。
锦笙的确是一个很傲的人,平日里与人说话都懒得多吐字,所以我认为莫乔乔的这个要求,锦笙恐怕是不会同意的,但恰恰相反,锦笙很痛快地就说了声对不起。
他是极为聪明的人,也知道审时度势,看出了莫乔乔只是找个台阶下。他也就很爽快地就当了那个台阶。
大丈夫能屈能伸,说的就是锦笙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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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乔乔如愿找到了台阶,也就让她的人走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开始关注媒体新闻,发现媒体上并没有关于莫少云受伤的事件报道。这公关工作真做得好,竟然一点都不露痕迹,这样中远的股价就不用担心会跌了。
临近中午的时候,我突然接到刘素的电话,她说她已经知道安明打人的事了,相关的关节安永烈已经打通,让我到看守所去探视安明。
虽然安明讨厌,做了那么多对不起我的事,但他毕竟是我的丈夫,婆婆发话了,我也总不能倔着说我不去。只好答应下来。
一看到那架着铁丝网的高墙,我就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我现在竟然对这样的地方很熟悉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竟然频繁地出入于这些地方。真是悲哀。
我拿出证件登记后,竟然有专门的工作人员接待了我。
安明身体出了些状况,你办一个取保就医的手续,把他接走吧。工作人员说。
这倒是我没有意料到的,我以为要见安明都要费一番周折,可没想到我一来,工作人员竟然直接让我把安明领走。
安永烈的关系这么厉害,打了莫少云这样有背景的人,安明竟然还能轻易脱身?这说不过去啊。
就算是莫少云能容忍,莫市长恐怕也不能忍啊,又不是简单的挨了两拳那么简单,那可是被从楼上打下来啊。
现在莫少云还躺在医院里呢,安明这就可以出去了,要我是莫家的人,我也接受不了。
不过既然人家让我领他走,我当然也会把他给领出来。在门口等了一会后,安明从里面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他头发凌乱,脸色苍白。走路慢腾腾的。甚至还有些蹒跚。前两天的嚣张样子,完全不见了。
我只是觉得怪,觉得不对,但哪里不对,我也说不上来。之前我以为安明能出来那是因为安永烈打通了关系。现在看到安明的状态,我觉得安明是真的病了,而且还病得不轻。
小暖,你来了?我怎么会在这里?
安明又说了一句让我震惊的话,不仅是他的话让我很震惊,他的整状态都让我震惊,他的眼睛里全是温柔,脸上全是看到我的惊喜。和之前看到我就嫌恶的态度完全发生了转变。
难道高墙内的一夜关押,竟然让他完全转变过来了?不再是前一阵那个凶狠又花心的安明了?这怎么可能?
我怔怔地看着安明,虽然看上去憔悴,但他依然英俊,整个人变得变和以后,感觉他更好看了。和前几天的状态。真的是判若两人。
他见我不说话,脸上的惊喜慢慢褪去,变成一种失望的样子,小暖,你还在生我的气吗,你爸那件事,真不是我做的。我怎么可能会做那种事。
我这火一下子就上来了,你知道我生气不是指那件事,你不是要我去死吗,你不是骂我是烂人吗,你现在还跟我说话干嘛?
安明茫然地看着我,小暖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要你去死呢,我看到你别提有多高兴了,我怎么忍心对你说那么狠的话,我更不会骂你啊,你又没错事。我干嘛要骂你?
安明我鄙视你!昨天自己才做的事,今天就忘了,那你把人家莫少云扔下楼,你又怎么解释?你逼着锦笙把金爵交还给你,还打了人家锦笙,你又如何解释?自己做过的事,这会竟然不承认?你自己去吧,我走了。
我生气地转身就走,要是他只是变坏,我认了。但变坏后做事还不敢承认,这个人我真是对他死心了。以前那个骄傲的,敢作敢为的安明,真的是不见了。
安明也急了,小暖,你到底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我什么时候把莫少云扔下楼了?我又什么时候打过锦笙了?金爵当初转给锦笙的时候,我就说过我不会要回来了。如果我有什么意外,可以让他转给你,要转那也是转给你啊,怎么可能会是转给我自己?
我去,这态度真是完全变了!前两天锦笙就是这样说的,他是死活不承认,现在好了,他竟然自己认了,我这是该高兴呢还是该生气?
不过我理解为他是在耍我,也或许是因为自己做了太多错事,所以他要装成好人来骗我们这一群人,误以为他洗心革面了,然后达到他的目的。
这样的心计他是绝对可以有的,他本来就是一个绝顶聪明的人。要演这样一出戏,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我决定不理他,径直往停车方向走去。
安明在后面追,他脚步漂浮。走路看上去像个老头,一边追一边说:小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一转身,看到安明竟然摔倒在地,高大的身体在地上想爬起来,却怎么也爬不起来。因为着急,脸胀得通红。
那样子看上去真是挺可怜的。
我终究不是一个狠心的人,看到安明那副样子,感觉他不像是在装的,不然以他的性格,不会让自己这样趴在地上,因为真的是很狼狈。
我走了过去,伸手去搀扶他。但他太过高大了,我使劲了全身的力气,才把他从趴着的姿势变成了坐着的姿势。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我怎么一点劲都没有,小暖。我这是怎么了?
看他这副样子,我觉得他不是装出来的。他好像确实是出了什么问题了。
不管他做过什么事,对我如何狠过,现在我首先就得把他送医院。因为他坐在地上真的是起不来了。
最快的方法当然是叫救护车,但安明却不同意,说他只是没劲儿,又没有大病,不需要急救,他要慢慢恢复体力。要自己回去。
既然这样,我尊重他的意见,于是我扶着他慢慢走向车,然后他那高大的身躯终于塞进了车后座,我已经累得不行。
你昨天还能把莫少云扔下楼,今天你就连路都走不动了?如果你是演的,那你现在已经出来了,也没有必要继续演下去了,你就恢复你原来的样子吗。我讨厌看你演戏。
我扯过纸巾擦了擦汗,对安明说。真是把我累疯了。
小暖,你为什么一直说我把莫少云给扔下楼了?我没有啊,他现在和小磊在谈恋爱,我怎么可能去动他呢?你为什么一直这样说呢?安明说。
我心里那叫一个气,这事很多人亲眼目睹,他竟然也想赖账?那之前他和交际花鬼混那些事,他不是更不会承认的了?
安明你还要不要脸了?众人亲眼看到的事,闹得那么大,你竟然不承认?你觉得你赖得过去吗?
我不需要赖啊,我做事从来不赖,可我没做的事,我怎么可能会承认?我为什么要扔莫少云啊?安明一脸的无辜。
你为什么要扔莫少云,你自己还不知道?你带了罗怡到金爵去玩,还当着众人的面亲热,莫少云看不下去,说了你两句。然后你就动手打人了。昨晚发生的事,你现在就忘了?
当时你在现场?是别人告诉你的,还是你亲眼所见?
我当时虽然不在现场,可监控录像显示的非常清楚,再说了,当时很多人在场,你想赖也赖不掉。
这不可能,我和罗怡一直保持着距离,我怎么可能会和她当众亲热?这样的事我肯定是做不出的。安明摇头。
我真是快要被他给气疯了,真是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
那你为什么会进去,你自己说说,你是因为什么原因进的看守所?你犯了什么案子?我说。
我不知道啊,我一醒来就是在看守所,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那里,我问了工作人员,人家骂我装什么傻,可我真是不知道啊。
换作是我我会骂你装。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是不是你认为你说你不知道你做过什么,你就可以得到所有人的原谅了?人家就不追究你的责任了?安明,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无耻了?做了事不认帐?我忍不住骂道。
小暖,你好像对我很生气的样子?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如此生气?难道我真的把莫少云扔下了楼?可我不记得啊。我真的不记得。安明提高了声音。
那你和章彩那个贱人去酒店开房,可是我亲眼所见,你别说你也不记得。那样的货色你都要,你真是让我觉得很恶心。
一提起那件事,我就更加生气,恨不得一脚从车上把他给踹下去。
章彩是谁?安明的回答让我差点要气晕。
装,你接着装。我没什么和你好说的了,我会让锦笙送你去医院,等你出来,我们就离婚。我说。
离婚?小暖,你疯了吗?之前我们经历那么多的苦难,我们都没有离婚,现在你要和我离婚?安明急了。从后座伸手过来扳我的肩。想让我对着他说话。
我疯了?你打我的时候,下手狠得像陌生人一样,我要是再和你过下去,那我才是真的疯了。安明,别以为你装什么都不记得,你就可能把所有的责任都抛开。你做的那些事,我不会忘记的。这婚非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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