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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对我一种莫大的污辱。
我再怎么不堪,也不至于会对小孩子小手。我明白安琪琪对安明的重要性,又怎么可能对付她。
把我控制起来?凭什么?难道就因为我当时在场,所以我就成了嫌疑人,就要把我控制起来吗?我有些激动。
这当然不足于把你给控制起来,可是我们问了当时餐厅的服务员,他说的和你说的并不一样。警官冷冷地说。
他是怎么说的?我吃了一惊。
他说当时的情况并不是你说的那样,当时你要扯着那小孩子走,但她不乐意。你是硬拽着她出去的,并不是你说的接了个电话后自己跑出去的。警官说。
他现在在哪里,我要和他对质。我大声说。
他还在原来的工作地方,现在还没有到要对质时候,我们要先调查,等到了需要对质的时候,我们自然会安排你和他对质。现在我们先来说你的情况。
我有什么情况?我说的都是事实,你们要是不信,可以去问其他的服务员。对了,你们可以去调监控录像来看,那附近肯定有监控录像的,一看就一目了然。我大声说。
那一段的监控线路出了问题,什么也没有拍到。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所以你才如此大胆地撒谎?
我的心一凉,这监控录像可真够坏得及时,竟然在这个时候坏。
警官,既然监控坏了,你又如何确定我就是在撒谎,为什么就不能是那个服务员在撒谎?店里那么多的服务员,你们有没有问过其他的。难道其他的也是这么说的吗?
当时餐厅其他的服务员都在忙其他的事,并没有注意到你和那小女孩的事,只有那个服务员注意到了。警官说。
总之那个服务员在撒谎。他说的不是真实的,你们可以通过其他的手段来调查,我说的绝对是真实的。我现在还有事,我要先走了。我站起来说。
好在那警官却也没有拦我,只是说:你好好考虑考虑,如果想到什么,就及时告诉我。
说话当然还是一副不信任的口气。
我管不了那么多,出了派出所,先来到了那家餐厅。服务员问我几位,我说我不是来吃饭的,我是来找人的,他说找谁,我却说不出来,因为我也不知道那个服务员到底叫什么名字。
我说就是昨天接待我的那个服务员,我找他有事需要问他,让他出来见我。
人家说我们这里很几十名服务员,你说的到底是谁,我们也好替你叫出来,不然我们总不能让所有服务员排成队站在大厅里让你认吧?只有警察才有权利这么做。但你又不是警察。
这下我傻了,我还真是不可能让服务员们聚在大厅里来让我选。这可怎么办?
于是我只好找到餐厅管人事的工作人员,求了他半小时,他才同意让我看员工档案。然后我在那些员工档案里找到了昨天负责接待我点餐的服务员。
我盯着看了半天,因为见的时间太短,而且当时注意力都在菜谱上,也不可能一直盯着人服务员看。所以现在我也不是很确认,只是大概认为是那个服务员。
你确定是他?主管人事的主管问我。
为了表示增强自信,我只好点头说没错,一定就是他。
这个服务员昨天已经辞职了,不过他的薪水还没领,按照我们的规定。等月底他领了薪水,我们才会把他的资料完全删除。所以现在他已经不能算是我们这里员工了。
昨天辞职?什么时候辞职的?我急了。
昨天下午,其实他早就有辞职意向了,只是要等我们找到顶替他的人而已。主管说。
那我现在怎么找得到他,你们有他的住址吗?我问。
没有,如果他没有辞职,那我们可以找得到,因为我们的员工有统一的住宿安排,但现在他辞职了,那他去了哪里,我们就不知道了。主管说。
你们有他的联系方式吧?手机号什么的。
有,不过年轻人总是爱换手机号,现在还有没有用这个号,那就不好说了。主管指着档案里的一串手机号说。
我打了那个手机,结果是关机。
是关机而不是停机,那就说明那个号他还在继续用的,只是暂时联系不上而已。
智能手机电池多不经用,没电也很正常。更何况年轻人本来就喜欢玩手机。
我稍有些安心下来。
只要能找到那个服务员,我就可以问他为什么要撒谎了。就算是他不肯告诉我为什么要撒谎,那至少可以让他告诉警察,他之前说的都是假的。
谢过经理后,我来到餐厅和服务员们聊天,希望打听到那个服务员的住处,但打听到的结果和主管说的差不多。
这些人一直都是住在大宿舍的,一但辞职后去了哪里,那就不知道了。这些服务员大多数是外地来打工的,极少有家在温城的。要找起来不容易。
没办法,我只好离开了餐厅,只有等那个服务员的手机能打通了,那就好办了。
可是一直到了晚上。那服务员的手机也没能打通。
我回到温城庄园的家,安明还没回来。
我打电话给他:你有没有消息,要不要做饭等你回来吃?
他说:还是没有消息,现在也吃不下什么饭,回头再说。
我说:饭终究是要吃的,你自己也说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生活都还得继续。不吃饭哪行,我随便做几个小菜,你回来吃饭,我有话要对你讲。
他说:那行,一会我就回来。
我刚把饭做好,安明就回来了。他显得非常的疲惫。进屋后直接去了洗浴间,随便冲了一下,衣服都没换就又出来了。
我给他盛了一碗饭。他说:吃不了这么多,心情实在太过沉重,不如喝点酒好了。
我说:现在你心情不好,喝酒容易醉。还是不要喝的为好。就吃饭点让胃舒服一些,实在不行,喝点汤也行。
他暴躁地说:我现在吃不下,就只想喝杯酒,还能死人不成?
他极少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我知道这是因为他心情不好,也没和他计较,只是给他拿来了一瓶酒。
我还没倒进杯子,他就抢过酒瓶沽沽地喝了几大口。然后将酒瓶重重地放在桌上。
我不敢说话,因为安琪琪确实是因为我不小心弄丢的,他的心情可以理解,就算是他冲我发火,我也不会怪他。
就这样默默地吃着,谁也没有说话。安明喝得很急,一会就是一大口,他这样喝下去,肯定很快就醉,我终于忍不住说,你还是不要喝了,万一一会有什么事,你却喝醉了,那如何处理。
我就喝两口酒怎么了?我酒量很差吗?喝一点点酒就会醉?就算是醉了那又怎么了?醉了就不省人事了,有什么不好的。安明冲我吼道。
他明显已经有酒意了。我更加不敢说话了。
可是有些话我又必须得说,如果不说清楚,我憋在心里会更加的难受。
安明,不管你讨厌我还是怎么样,有些话我都得说清楚。你们了解到的事实是假的,真相并不是那样。我硬着头皮说。
你一直都有话想说的样子,你不用跟我拐弯抹角,有话就直说。我没心情和你绕弯子。安明生硬地说。
从他的态度我已经知道,那个服务员对警察说的话,他是知道的,甚至有可能当时他就在场。他一直没有质问我,只是因为他相信我不会那样做。
但相信归相信,现在他女儿不见了,他心情急躁。心里杂念难免繁多。他一方面得说服自己要相信我,但一方面那服务员的话又一直绕在他心头,这让他非常的纠结,非常的痛苦。
就像当初我知道很多事都是他在骗我时一样,我虽然相信他是爱我的。但我听到的和看到的,却也一直在纠结着我。我也曾不止一次地纠结和困惑过。
所以我真能理解他的感受。就算是他骂我,我也会原谅他。但他却什么也不说,自己憋在心里,难受他自己。
安明,那个服务员说,当时琪琪没有接电话,是我把她拉走的,那个服务员在说谎。事实不是这样的,她当时真的接了一个电话,而且还叫了一声妈妈,就是因为她叫了一声妈妈。才让我认为是罗怡在门口等她,我才没有马上追出去,没想到因此而铸成了大错,错都在我,我确实该死,但我说的都是事实,那个服务员说的都是假话。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他为什么要说假话?安明看着我说。
我一时语塞。是啊,我和那个服务员萍水相逢,无仇无怨。他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要撒谎?
那个服务员难道和你有仇?你以前认识他吗?安明说。
我摇头说不认识。
那就是你进餐厅后得罪他了?安明又问。
我只能又摇头,并没有得罪过他,我当时只是在点菜,都没时间得罪他。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撒谎,但他确实就是在撒谎,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感觉一点底气都没有,觉得自己说的话自己都不能相信,更别说让别人相信了。
——
安明又喝了口酒,没有说话。
你还是不相信我?我无力地说。
现在不是我信不信你的问题,现在要解决的问题是如何尽快找到琪琪。安明说。
那也就是说你不相信我喽。我轻声说。
好吧,就算我信你,那又怎样,现在琪琪找不回来是事实,我内心当然是愿意相信你的,不然我现在就不会用什么这种态度和你说话。小暖。现在真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我们不说相不相信你的话,我们现在最主要的还是如何想办法找到琪琪。
话既然说到这份上,基本上也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了。安明就是我当初的那种心理,感情上希望相信对方,但事实上面前又让人不得不质疑。
要是安琪琪是我亲生女儿,那安明肯定不会怀疑我,可问题的关键就是安琪琪不是我亲生的,所以我对安琪琪做任何事都是有可能的。再加上那个服务生胡言乱语一番,使这件事更加扑朔迷离。
我知道了,我也不是说要怎样,我只是怕你误会我,这世上任何人误会我我都无所谓,我只是担心你误会我。我害怕。我的声音更轻。
没事的,只要把孩子找到。那所有的迷团也就解开了,你不要想太多了,想太多只会让自己心里更复杂,对事情并无好处。安明说。
安明喝完后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我拿了毯子给他盖上,把空调调高了两个温度。本来想让他进卧室里睡的,但我不敢叫他,我知道他现在对我有心结。
如果那个孩子找不到,这个心结恐怕是很难打开了。我一个人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我自己也不知道那个服务生为什么说假话,为什么要编出那种对我不利的话。现在找不到他,只有寄希望于找到安琪琪了。可是时间越长,我就越来越担心。
因为绵绵就是忽然不见的,然后到现在了也没有找到。现在的人掳人的技术越来越高明,一但被他们弄走,真是很难找到了。
因为很晚才睡着。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安明已经走了。
我本想打电话问他在哪,我是不是可以跟着他一起去找琪琪,但想想又算了,他现在心情不佳,再加上对我又不能完全信任,我还是不要招惹他的为好。
没想到中午的时候,安明却主动打了电话给我,说那个服务生找到了,让我去一趟派出所。
这是好消息,我当然立刻前往。心想这下好了,总算是柳暗花明了。
安明和罗怡都在,另外在场的还有另外两个警察。
看到本人后,我基本上就已经确认他就是那天接待我的服务员。
他叫胡波,就是那天接待你的人,你看看,是不是他。警察说。
是的,就是他没错。我点头确认。
行,胡波,你说说看,那天在餐厅是怎样的情形。警察说。
那天这位小姐带着一个漂亮的小女孩进了餐厅,坐下后我问她们需要些什么。然后这位小姐说暂时不急,她还在等朋友。
这话是实情,我总算是松了口气。心想今天可以把真相说清楚了,这就好了。
后来呢,你接说。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小女孩就闹了起来,这位小姐当时看上去好像很生气,就拉着那小姑娘向外面走去。小姑娘说我不要去,但她并没有理会。后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至于警察找到我,说小女孩失踪了。胡波说。
', '>')('你撒谎,当时根本就不是这样的……我一激动,就站了起来,警察示意我坐下。
那你知道这小姑娘和她的关系吗?警察问。
胡波摇头,我不知道,不过从年纪来看,她们应该是母女吧?
那你之前认识这位小姐吗。警察又问。
胡波再次摇头:不认识。以前确实没有见过。
既然不认识,那为什么你要害我,你为什么要撒谎?我到底哪里得罪我了,你要这样诬陷我?你这是要负法律责任的!我几近嘶吼。
你冷静些,这样吼也没用。警察说。
我怎么冷静啊,这个人作伪证,目的就是要陷害我,我还怎么冷静得了?我大声说。
你再这样。那我们直接叫你出去了。这里是办公的地方,不是你撒泼的地方!那警察喝道。
我无助地看着安明,希望他能站到我这一边。但他面无表情。一动不动。像尊石佛一样。此时他内心肯定也是纠结之极了吧。
好,你先去吧,有什么事再找你,这段时间里手机不能关机,我们有事需要随时联系你。警察对胡波说。
好的。胡波应道,然后就准备出去。
我实在忍不住,一把抓住了他,是不是你合伙别人安琪琪给抓了?所以你要撒谎?我和你素无仇怨,你为什么要这样害我?
行了,让他走吧,不要闹了。你再这样,我们真的要把你给扣起来了。警察喝道。
我只好放开手,眼看着那个陷害我的王八蛋走了出去。
好了。袁小暖,现在你说说你的想法。好好说话,不要吵不要闹。警察说。
我要说的已经说得非常清楚了。那天琪琪就是接了个电话后就向外跑去。我当时以为是罗怡打电话给她,所以我就没有马上跟着出去,这是我的错,我应该与她寸步不离的,可惜我没有做到。但事情不是服务员说的那样,他明显就是在陷害我。警官,希望你们能调查清楚,还我清白。我大声说。
胡波只是协调调查的证人,并不是嫌疑人,我们不可能控制他,也不能对他进行测谎一类的测试,所以他的话我们也只能作为参考,并不会全信。你也不要太介意他的说法。警察说。
他说的当然也是有道理的,那个服务生确实不是嫌疑人。不管他说的话是怎样的,这案子警察该如何查,那还得怎样去查。并不会因为服务生的话就改变方向。
可是这话对我的影响却是非常的大的,这直接说明我当时的态度。服务生说那小女孩是我硬拽出去的,那她的失踪就和我有了直接的关系了。最重要的是,这就会让安明对我有看法。我最介意的也是这一点。
你是小女孩的妈妈吧?我只是再次确认一下。警察说。
罗怡点头,是的,我是孩子的妈妈。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我爱她胜过爱自己。
罗怡说到这里眼泪就掉了下来。也不知道她是真的和安琪琪感情很深,还是有意在安明的面前作秀。当然了,我宁愿相信是前者。
所以如果小女孩叫妈妈,那只能是叫你,是不是?警察说。
是这样的,不过我从来也没有给琪琪打过电话,我和安明一直在一起,他可以作证,我一次电话也没有打过。所以袁小姐说有可能是我打电话给琪琪的事,我并不理解。罗怡说。
我说为什么安明一直不信我,原来这也是一个重要的因素。当时安明确实是和罗怡在一起的,罗怡有没有打电话,安明清楚的很。
这么说你更相信服务生的话了?警察问罗怡。
我和袁小姐也是朋友,我当然更相信她的话。不过我确实是没有打过电话给琪琪,所以我希望警官调查这个案子的时候,不要轻易因为别人的说法而改变思路,因为这样容易被误导。
罗怡这话很厉害,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是偏向我这一边的,但事实上她分明就是在暗示我在撒谎。至少也是在暗示我的话不可信。
在这个时候我确实不适合与她争吵,只能是随便她怎么说了。
谢谢罗小姐的信任,我会想办法证明我说的话才是真的。我现在也不知道那个服务员为什么要撒谎。不过我认为他有中能是受了别人的唆使才这样说的,时间会还原一切真相,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也希望警官不要被误导,偏了破案方向。我说。
我们是专业的,并不需要你们来提醒我们如何破案,这个就不劳你们操心了。有事你们就去忙吧,如果有什么进展,我会告诉你们的。也不要太着急,目前没有证据显示小孩子被带离了。或者只是藏在了某处,保持你们的电话畅通,到现在为止,也还没有排除绑票的可能。如果有人打电话过来勒索,那要尽快通知我们。警察说。
谢过警察之后。我们一起走了出来。
罗怡走路有些不稳,安明赶紧过去扶住她。罗怡则趁机靠住了安明。
我当然是不喜欢看到这一幕的,不过现在情况特殊,我当然不能胡乱吃醋,只好强忍心里的火。不管怎样,先把安琪琪找到再说。
安明,你们现在要去哪里,我和你们一起去找吧。我说。
你先回去休息吧,好好想想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找人的事,你就不用管了,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安明冷冷地说。
他的话冷,我的心更冷。
——
现在安明确实是不相信我了。
这也不怪他,换作是我,恐怕也很难再相信。一方面是服务生的证词,另一方面安明本身自己就和罗怡在一起,他自己就能证明罗怡并没有打过电话。
在这样的情况下,就算是安明一心想维护我,也不得不考虑现实是怎样了。他养安琪琪多年,虽然不是亲生,但感情却和亲生的一样,现在女儿不见了,却是因为我弄不见的,他对我又怎么可能没有想法。
我就站在警察局门口,看着安明载着罗怡离去。心里一片冰凉。
我来到金爵的时候,锦笙正在办公室的商务沙发上睡觉。他这两天一方向要协助找人,一方面还要打理金爵的事务,确实是累坏了。
我不忍心打扰,本来想先离开,让他睡一会。但锦笙还是被我给吵醒了:嫂子?坐。
锦笙爬起来,去了洗手间将睡得凌乱的头发整理清楚,洗了脸后重新回到办公室。给我拿了瓶苏打水。扭开瓶盖,递给了我。
只喝这种水,没有纯净水,嫂子将就着喝吧。
我接过轻轻喝了一小口,其实我不太喜欢喝苏打水,在我的印象中,苏打水更适合兑了烈酒来喝,单独喝总觉得很奇怪。
嫂子有事?锦笙问我。
锦笙,安明的女儿不见了,这事你知道的吧。
锦笙点头。
这件事主要责任在我,不过我是无心的。那餐厅的服务员说是我把小女孩拉出去的人,可是她是自己跑出去的,而且当时她用她的儿童手机接了一个电话。还叫了一声妈妈,然后再跑出去的,现在安明和罗怡都怀疑是我把安琪琪给藏起来了,我是有苦说不出。这件事我想请你帮忙。
锦笙点了一只烟,吸了两口,呆能是考虑到我在场,于是又把烟灭了。
我相信嫂子。大哥也相信你的。锦笙说。
这话让我听了总算是有些安慰。在不利处境的时候,别人的安慰信任尤显珍贵。
不过现在的证据对你很不利。这也是事实,在这个时候,不能要求大哥完全偏向你,他也得尊重事实。但你不用担心,真相总会浮出来的。锦笙说。
我认为那个服务员有问题。我实在是想不出他为什么针对我撒谎,我觉得他整个人的动机都不纯。所以我希望你能帮我查清楚那个服务员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要对着警察撒谎?我知道你最近很忙,不过这件事对我来说很重要。而且我自己又没有能力去做,只好求助于你了。
锦笙沉默了一会,这件事很难办,那个人只是目击者,不是当事人,我如果对他使什么手段,到时他一告我,那整件事将会更加复杂,我只能是暗中调查。但我不会逼供他。
我明白这其中的难处,我也没说要你用多么强硬的手段去对付他,我只是希望你能帮我查清楚事实而已。
这没问题,如果那家伙确实是在使坏,我肯定不会轻易饶过他的。我绝不会让谁欺负嫂子。锦笙目光坚定。
那就麻烦锦笙了,现在安明对我有所怀疑,我也只能是倚仗你了。我有些难过地说。
大哥会有自己的判断力。只是女儿不见了,他有些乱了心神,你也不要怪他。不要让误会升级。锦笙说。
他这话的意思我当然是懂的,他并非是偏向安明,只是不希望我和安明之间的感情出现问题。
从金爵出来,风很大,天也很冷,我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去哪里。本来以为从看守所里出来后就没事了,可没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安琪琪在这个时候又突然弄丢了。而且是以这种离奇的方式弄丢的。虽然我当时没有追出来,但其实我也不过是耽误了一分钟左右的时间就觉得不对了,那么短的时间如果是小孩子自己走,那肯定走不了多远,所以安琪琪很有可能是大人给抱走了。而且是马上抱上了车。
我只觉得身心疲惫,一个人慢腾腾地在街上走。不知道往哪走。忽然想起。好久都没有去看老妈了,当时进去后,我是让胡芮骗她们说我出国一段时间。出来后因为一切还不确定,也没有时间去看她们。现在忽然就很想她们了。
来到老宅,发现房门紧闭。敲了半天,老妈这才从里面出来开门。
小暖,你总算是回来了。去哪里玩了,玩得这么疯,这么久才回来。
我说:妈,我和安明出去玩了,因为太累,就想多放松一些时间。这不一回来就来看你们了。
小暖,那辆车最近一直在咱们家门口停放着。有时会开走,但很快又会回来。我和你爸都觉得那不是好人,我还报过警。但警察说那里本来就是停车区,只要人家不伤害我们,我们就能不赶人家走。你见过世面,你说这事怎么处理?老妈说。
我顺着老妈指的方向看去,那里确实是有一辆白色的超野车停在那里。车很新,不像是那种抛锚后开不走的旧车。而且是规范地停在停车位上。并无异动。
人家停辆车有什么稀奇的,或许是停在那里有事就到外地去了,等回来再取车呢,那是合法的停车区,交警都不管,你管他干嘛。我说。
不是啊,开始的时候我们也以为那就是普通的停车,可是那辆停了以后不是像你说的那样停了就不走,而且车上是有人的。他们有时也会把车开走,回头又开回来。还是停在那个位置。而且车上的人好像还不下车,这怎么可能会没有问题?老妈说。
老妈这么一说,我也有些紧张起来,难道这些人在这里是在踩点,瞄准时机后来打劫继父和老妈?可是继父和老妈都是穷人啊,他们有必要冒这么大的风险来抢劫两位老人?
你是说那车上长期有人?
是啊,而且晚上都有人,你得叫安明来看看,我和你爸这两天都有些担心呢。
安明最近挺忙的,我看还是不要打扰他了,我自己去问问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说。
不行啊,你一个弱女子,去找他们的麻烦,万一他们对你动手那可怎么办?我看还是等安明有空了再说吧。老妈紧张地说。
唉。老妈是不知道安琪琪弄丢的事,她要是知道,恐怕就不会指望安明了。
没事的,这光天化日的他们再怎么大胆也不敢对我动手的。我只是问问而已。你放心吧,不会有任何的事情,我保证没事,你不用担心。
那我让你爸陪你去问,他虽然老了,但毕竟是个男的,人多也好一点。
行了老妈,又不要去和人打架,不用叫上爸的,再说了,要真打起来,爸也打不过人家啊。我自己去问一下就行了。
那你就别去问了,回头等安明有空了再说。老妈一把拉住我说。
你真的不用担心了,现在是法制社会,没有你想的那么恐怖。我会处理好的,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说完我扯开老妈的手,向那辆白色的越野车走去。
越野车贴着黑色的太阳膜,看不清里面的情况。我用指头轻轻地叩了一下窗户琉璃。里面果然有人,车窗摇下,是个三十来岁的男子坐在驾驶室。他穿着一件黑色的皮夹克,长相普通,眼神平和,问我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我只是听我老妈说,你们的车长期停在这里,让她感觉有些不安,您也知道。老年人心思比较多。所以我就过来问问,没别的意思。我说。
这是合法的停车区啊,因为我家也住在附近,但因为小区里的车位满了,所以就停在这里了。应该不会影响到你的家庭?
皮夹克说话倒也很客气,而且我从他的眼神里看不到任何的不善,这让我放心不少,或许确实是老妈太过敏感了些。
我老妈一向有些敏感,所以就让我来问问,打扰了。我点头说。
没事。他说着又准备摇下车窗。
可是您既然住在这附近,停好车后就应该回家啊,为什么一直坐在车上不下车?我忍不住问。
他笑了笑,我和我老婆在闹别扭,他不让我回家呢,就暂时住在车上了。过一阵好了,我就可以回去了。
是么,那你一个人住车上也就算了,还带着个女人住在车上,这恐怕就不是你老婆的问题了吧。
我这样说,是因为我从驾驶位置看进去,看到了后座一个盘着头发的女人坐在那里。这让我开始怀疑皮夹克说话的真实性了。
小姐你是不是管得有些多了?她是我表妹,是来调解我和我老婆的矛盾的,我们正在商量着如何处理这件事,你就不必凑热闹来掺合了吧?
皮夹克明显有些不悦了。不过说话还算客气。并没有马上翻脸的意思。
我不是要管,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而已,先生你明显是在撒谎,我不知道你长期停车在这里到底有什么动机,不过如果你有会坏心思的话,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我也不客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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