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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起来洗了把脸,站在厨房门口看安明忙前忙后。习惯了自己动手的我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让人家一个大男人伺候我实在是一种罪过,于是我要求帮忙,但被安明拒绝,说嫌弃我碍手碍脚。让我滚到外去看电视,就等着吃就好了。
晚餐刚进行到一半,电话响了,袁小刚打来的。
他在电话里说袁小暖,你快过来救命,我都要饿死了。我说你不是有你的宝宝照顾着么,还能饿死?
他说保宝被她家里人叫走了,现在就他一个人在医院,没人给他送饭。他都饿得不行了。
我说那行,一会我们给你送饭过来。
挂了电话。我跟安明说了情况,他笑着说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反正有现成的饭菜,一会我打包给他送过去就行了,你就在家呆着,我给他送就行了。
吃完饭后,安明给袁小刚送饭去了。我本来是要跟着去的,但安明死活不让,说我有伤在身,在家呆着就行。我也只好听他的,老老实实在家呆着。
安明刚走,我的手机也响了。手机当然是安明新买的。卡也是他给拿我身份证补办的,还是原来的号码。最近两天都一直关机,刚打开不久。
是胡芮打来的,她问我在哪里,说想见我。我现在已经对魏松那个混蛋可以说是恨之入骨,而她却一直和魏松纠缠在一起。一听到她的声音,我就觉得有些反感。
我说我差点让人给弄死了,这才刚刚出院。她以为我骗她的,说袁小暖你扯鬼话,快出来喝酒,我心情不好。你陪我喝两杯。
我说我现在还是一身的伤,哪有心情陪你喝酒。她说你出来嘛,不喝酒陪我坐坐也行。我真的是心情很不好。
我和她认识多年,对她还是有些解的,从她的声音里,我确实听出她心情不太好。
但我身上有伤,不可能出去。我说要不你到温城庄园附近来,我这里走出来,可以陪你聊两句,如果太远需要坐车,那我就不来了。
她说行,那我马上开车过来,温城庄园附近也有很多酒吧,你陪我坐坐,我有一肚子的话想找人说,但又发现根本找不到人说,只能找你说。
挂了胡芮的电话,我打给了安明,告诉了胡芮要约我见面的事。他坚决不同意,说你身上有伤,你不许出去瞎混。我说我不走远,就在这附近,就陪胡芮坐坐,我觉得她有可能是魏松让她来的,我想听听她说些什么。
安明说那行,你到了以后给我打电话,我一会就过来。
我答应了,他这才答应让我去。
我随便换了身像样点的衣服,穿了双平底鞋就出门了,连妆都没化。
胡芮的速度倒是很快,很快电话就打过来了,说她在温城庄园附近的一家慢摇吧,那家慢摇吧我知道,于是就直接过去了。
我到的时候胡芮已经点好酒了,手里还夹着一根细细的白色烟卷。我一看吓了一跳,说你什么时候抽起烟来了?
她看着我笑了笑,你要不要来一根,我现在发现喝酒的时候抽根烟,这滋味别提有多好了。人生就是那么一回事,在人前装就行了,背后想怎样就怎样。
看她一脸的颓废,就知道她心情真的不好。胡芮是谁,那可是身上有着留洋海归光环的女神级别人物,平时里飞扬跋扈光彩照人,几时出现过这种样子?
亲爱的,怎么了?我们的女神怎么就萎靡成这样子了?我坐下问。
胡芮给我倒了一杯酒,袁小暖,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恨我?
我推开酒杯,我身上真有伤,不能喝酒,酒我就不陪你喝了,有什么事你直接说,就不要说我恨你不恨之类的废话了。
我就知道你肯定恨我,你不喜欢我和魏松在一起。自从我和魏松在一起后,你就一直恨我。胡芮说。
如果真是我有恨你的话,那也是恨铁不成钢,魏松不是什么好鸟,你跟着他,早晚倒霉。
可是魏松说你喜欢他,你曾经向他表白,但他明确告诉你说他喜欢的是我,所以你就一直记恨他。如果我们真的同时喜欢一个男人,这是一种不幸,但也说明我们姐妹有共同的审美观,也不是什么坏事。
我真没想到魏松为了诓胡芮,会说出这么无耻的话来,我真是听得气愤到不行。
难道那个混蛋随口胡扯的话你也信吗?你觉得我会是那种在背后挖姐妹墙角的人吗?如果他说的话你都信,那你也不要跟我聊了,我走了。我说完转身就要走。
胡芮一把拉住我,袁小暖你别走啊,这么说,魏松经常站在阳台上打电话,那个通电话的人不是你?
我更加愤怒,胡芮你就一神经病!魏松那个人渣的话你也信?还觉得我会经常和他打电话?我承认,魏松是长得不错,可是他好看的外表下是不堪的,那种人渣也只有你会把他当成宝贝,我连看都不想看他一眼,更别说私下和他打电话了。
袁小暖,这一次恐怕又被你说中了,魏松的确好像不太正常。刚开始的时候他对我倒是挺好的,但现在对我越来越冷淡了。有时一天见人影,我打电话问他在哪,他要么不接,要么就说在应酬,根本不理我。我多说几句,他就大声吼我。
我心里说了一声活该,但又觉得大家都是女人,喜欢一个男人本身也不是什么错,胡芮暗恋魏松那么久,魏松忽然给了她机会,她要努力抓住那也是非常正常的。一时之间被假象迷住了眼睛。我又怎么能在这个时候痛打落水狗。
其实也没什么了,人总是会有犯糊涂的时候,实在不行,离开他就是了。反正也没结婚,现在后悔也来得及。像我这们结了的,觉得不合适还可以离婚呢,没事的啊。我安慰她说。
她苦笑,然后摇了摇头。
我以前经常嘲笑你这个婚姻失败的人,可没想到现在反而让你来安慰我了,还真是山水轮流转啊。你这个家庭主妇现在好了,还住进温州庄园的这样的富人区了。而我却落魄得需要向你诉苦,这一下全倒回来了。
我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说才好,一直以来他都是女神,而我只是一个家庭主妇,还是婚姻失败的家庭主妇,一直都是受她调侃和奚落的。每次她说起我的境遇都是当作笑话来说,现在还真是一下子调换过来了。
最让她接受不了的恐怕还是我之前还是一直都说魏松不好,而她非要坚持,现在变成这样,她内心的难受可想而知。
胡芮,我本身也是个婚姻失败者,至于未来怎样,其实也还是一个未知数。我也没有什么资本来嘲笑你,不过我真的亲眼见魏松和刘丽一起看电影了,而且是非常亲密地在一起,魏松同时和你们在一起,那只是为了在夺取美如星辰控制权的时候,更少一些阻力。在你们的配合之下,现在他确实也做到了,现你的利用价值已经减弱了,他对你的冷淡那是很正常的。
这话多少有些残忍,但我说的是实情。都这个时候了,我也不可能再虚伪地说一些假话。
袁小暖你这算是给我判死刑么?魏松现在只是对我冷淡,你却完全把这件事说成是我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这就相当于把我所付出的感情都完全否定了。我只是魏松的一个工具?我有那么差劲吗?
胡芮这不是你差劲不差劲的问题,你之前喜欢的魏松长得帅,能力也不差,他身上确实有吸引人的地方,我也曾一度认为他不错。但事实上他就是人渣,他一度向我表白,说他喜欢我,我当时就觉得他这个人有问题,可你还是执迷不悟……
我的话被胡芮强制打断,好了,我来找你诉苦,但并不意味着我是来找你虐我的。咱们不说了,越说越郁闷,不说了,你陪我喝一杯。
我不喝酒,我身上有伤。
你明明好好的,为什么老说自己身上有伤?到底是什么伤?
我摘下帽子,把头上的纱布给他看,这就是伤,我要说前两天我差点没命了,那你肯定不会相信,但事实上就是样,我差点没命了。就是魏松指使的人干的。
胡芮是高级白领,职场之间的你争我斗她自然非常熟悉,但是要说要人命这种事,恐怕她真是没有遇到过。别说是她了,要是那天晚上我没亲自经历,我也不相信这世上还有这样的事。所以当我说出这话的时候,她的嘴张得大大的。
真的?
那当然是真的,你觉得我会撒这种谎吗,要不要我给你看病历?
真是魏松干的?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胡芮有些激动。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那你得去问他了。可能是因为我不太听他的话吧。魏松这个人太危险了,你不能再和他扯在一起了,不然他真的会伤害到你。我说。
这时外面却又有人进来了,是一个女的一个男的,那男的忽然指着我和胡芮这一桌大声说:就是那个女的!
那女的穿得珠光宝气,走了过来,指着我,你就是魏松的那个小三?
我完全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谁是魏松的小三?你是谁?
乔姐,不是她,是她。那男的指着胡芮。
胡芮也是一脸茫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在我和他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那女的一挥手,那个手臂上有纹身的年轻男子就一耳光向胡芮抽去。可是胡芮那也是练过跆拳道的,竟然闪过了那男的一耳光。
那男的应该也没想到胡芮还能闪过去,也是愣了一下,再次出手,这一次却不是打巴掌,而是直接用拳头。但是胡芮再次招架住了他,然后一脚踢在那男的腰上。
不得不说,看美女打架真的是一种享受,尤其是看美女狂KO混混。胡芮打起架来,那真是让人想到一个词:英姿飒爽。
那女的见她带的男青年搞不定胡芮,开始打起电话来。我心想不妙,这是要招人。那男的肯定是一路跟着胡芮过来,然后通知了这女的。从这女的说话的口气来分析,我基本上可以判定,她是魏松的正牌女友,也就是那个市长千金。
——余亩协才。
如果这个女的真的是市长千金,那这事就不是我能处理得了的了,我赶紧发了信息给安明:有人闹事,速来。
那个被叫着乔姐的女子见我拿出手机,猜到我也是求救,狠狠地看了看我,你想管闲事吗?
我不敢与她发生冲突,不是怕她,是怕她弄到我头上的伤口,如果我的伤口有事,流点血什么的,那安明恐怕得和他们拼命。
到时事态会扩大到无处收场的地步,毕竟对方是市长的女儿,虽然现在我也只是猜测,但看那份气势,那是八九不离十了。
不与她冲突,那只能往后面退。而且我将手机给装进包里。然后摊了摊手,表示我什么也没干,什么也不准备干。
或许你会说你是不是也太懦弱了,一个市长千金就这么又不是洪水猛兽,让你有这么怕么。
我只能说华夏大大小小有上千个市长,自然也大大小小有几百个市长千金,大多数那都是好的,但也有少数是你惹不起的,人不可怕,人手里的权力和可调动的资源才可怕。所以我选择暂时退避三舍。因为我不想给安明惹上太大的麻烦。
那女的见我没有敢惹她的意思,却并没有因此而放过我。或许她就是那一类你越是往后缩,她越就是往前欺身而近的类型。
你和那个贱人是一伙的?她指着我的鼻子问。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首先我不赞成她骂胡芮是贱人,然后我不知道我和胡芮是不是一伙的。
因为我并不赞成胡芮和魏松在一起,而且我和胡芮之间的关系也因此而变得很僵。但事实上我们又的确坐在一起,那是我多年的朋友,要说不是一伙的,似乎也说不过去。
我和她是一起来的,有事可以好商量,没必要动手。我说。
那个贱人抢我未婚夫,我要不收拾她,我就不叫莫乔乔。
这下我基本上确定了她确实就是那位市长千金,因为温城确实有一位姓莫的副市长,经常在本地的电视新闻上就能看到他出镜。
我看着这位市长千金,其实也长得不赖,圆脸,短发,只是虽然带了美瞳,看还是能看出眼睛不大,还幸亏割了双眼皮,不然更小。不过比起胡芮,那就真是差得太远了。魏松和胡芮在一起,恐怕也不仅只是因为她是销售总监,还有就是她确实是个美女。
是魏松先追她的,我作证。魏松也不爱她,只是利用她而已,所以你不必难为她,只要魏松放手,她就会放手。我尽量冷静地说。
我有点担心她会出手打我,因为她带来的那个男的打不过胡芮,她绝对有可能出手打我来泄愤。所以我尽量不激怒她,而且尽量拖延时间,等安明过来。
但这时又有人进来了,来的是五六个壮小伙,全都是杀马特一类,见了莫乔乔,大声喊乔姐。市长千金手下竟然养了这么多杀马特,也真是够了。
揍这两个贱人!莫乔乔喝道。
我一听完了,莫乔乔嘴里的贱人不是一个,是两个。那就是把我也算在内了。我也要挨揍了。
有本事冲我来,不要去欺负一个生病的女人。胡芮向我靠了过来,拦在我面前。
哟,你还想保护她?她既然和你一起,那就是和你一样的贱人,不打她打谁?莫乔乔冷笑道。
她和我并不是朋友,我只是约她来谈事的,而且她刚出院,你们不能动她,你们直接冲我来就行,让她走。胡芮还是挡在我的面前。
她依然把我当朋友。或者说是姐妹。
袁小暖,你赶紧走,这是我惹的事,不能连累你。胡芮说。
没事,死不了的,你放手干,你不是挺能打么。我说。
胡芮瞪了我一眼,那意思是说,我再能打,那也是双拳难敌四手,怎么可能打得过?
你们这么多男人欺负一个女人,还要不要脸?有本事一个一个地和她单挑,你们要是赢得了。随便你们怎么处置都行。一个个大老爷们不要脸,还想混江湖?真是笑话。我壮着胆子说道。
单挑就单挑,一个娘们还这么嚣张。这话当然是后来的一个男青年说的,因为他不知道胡芮练过,认为一个美女能凶悍到哪里去,自然想表现一个,和胡芮单挑。
单什么挑,直接一起上,把这俩贱人给我打烂!
乔乔,不要惹事。这时又有人来了,来的人一身白色西服,相貌英俊,正是魏松。他是怎么知道消息赶过来的,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他来得正好,他再不来,那我们就要倒霉了。
你还敢来!你个贱胚子,难道你还想护着你的三儿?莫乔乔开口就骂。
魏松竟然面不改色,丝毫没有被骂后羞惭的样子。乔乔,这事是误会了,这两个女的原来都是我的手下员工,后来她们也都对我表达过爱慕的意思,但我没有接受,所以她们报复,故意在公司里传播一些对于我不利的言论,那些传言都是假的,你千万不要当真。
胡芮看着魏松,眼里有一种叫着绝望的东西。
这个魏松完全就是颠倒黑白,明明就是他分别向我们表白过,只是胡芮同意了,我没同意,现在他却说是我们要追他?然后给他造负面舆论?把责任完全推给在了我们的身上?
魏松,你还是男人么?明明是你先表白,说你和你女朋友早就厌倦了,只是她不肯放手,现在你却这样说?胡芮吼道。
我心想这样也好,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渣男,不然你是一辈子也不会醒。
他本来就是人,你还问他是不是男人。你这不是搞笑么。魏松,你最好不要让这些人伤害到我们。不然你会付出代价的。我说。
乔乔,和这些女人计较什么,我们找个高档的地方喝一杯去,这样简陋的地方,有失你的身份。魏松走到莫乔乔身边,伸手去揽莫乔乔。
但结果是莫乔乔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魏松的脸上。魏松竟然还是面不改色,依然一副平和的样子,我真是佩服这个男人的脸皮够厚,这样的男人,心肯定是黑的。
乔乔,你不要生气了,我答应你,直接把她们开除,永不录用了。再也不会惹你生气。魏松说。
从魏松的态度就可以看得出莫乔乔对他的重要性,也或许莫乔乔本身没有什么价值,重要的是莫乔乔的背景,那才是真正的价值。所以魏松愿意在她面前当狗。
你不是说你不喜欢那个贱人吗?那你去抽她的耳光,每人抽十耳光,我就放过她们。莫乔乔说。
乔乔,不要这样……
你去不去?你不去我自己去。莫乔乔喝道。
', '>')('原来魏松就真向我们走了过来。他真的要听莫乔乔的吩咐来打我们。他真的是一条狗。
魏松,你要是敢动我们一下,你今晚走不出这里。我说的是真的,因为我估计安明快到了。只要安明一来,魏松今晚肯定倒霉,如果他打了我,那他今晚会不会残在这里,那就很难说了。
袁小暖,都这时候了你还有资格威胁我?你可真是乐观。魏松竟然笑了笑。
少他妈废话,赶紧给老娘抽她们的耳光。莫乔乔骂道。
魏松,你要是个男人,你就让她们放袁小暖走,我让你们抽我耳光,怎么抽都行,我是活该,我不能连累小暖。
胡芮的话竟然没有了太多的愤怒,更多的是一种哀伤和绝望。她暗恋了那么久的人,终于在一起了的人,现在是这个样子,她心里有多痛苦,我大概也能体会。
要不是旁边站着那么多的帮手,魏松要想欺负胡芮,恐怕也没那么容易。我身上有伤,胡芮怕伤到我,所以也是投鼠忌器,她现在恐怕是心如死灰,自己怎样也无所谓了,只要保全我平安离开就行。
这个袁小暖最是讨厌,我最想抽的就是她!就是她在从中挑拨离间最厉害……没想到魏松竟然会对着我这样说。
你要是敢动她一根毫毛,我今天就让你死在这里。
这声音冷得如同来自地狱,一般我要让你死在这里这种话大多都是吓唬人的,但从安明嘴里说出来,再用这样的声音说出来,就不会有人怀疑这话是假的。
你又是谁?莫乔乔盯着安明看,眼里竟有些发亮。或许是安明强大的气场让她眼前一亮。
虽然魏松也是非常好看男人,但和安明一对比,就会发现少了一些气质上的东西,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东西,我也说不上来。
小角色而已,我只是来带走我的女朋友。其实他的事,不关我事。安明向我走来。他面无表情的样子像一尊杀神。
其实从安明走来以后,魏松的眼神就已经开始虚了。
他跟着安明多年,一直在安明手下做事,毕竟在心理优势上安明的确是强势压过他的。就算是他现在已经把安明的公司给夺去了,但在心理上,他还是对安明是怵的。
所以当安明进来以后,魏松就一声不吭了。安明说了,魏松只要敢动我一下,安明就会让他死在这里。
估计他也不想死,所以他选择了不动。
安明走近我,本来冷得冰雕一样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你没事吧?不要怕,有我在,我不会让谁伤害到你。他的声音温柔而坚定,好像全世界其他的一切都不在存在,只有我和他在这里。其他的都是空气一样。
我点了点头,像无知的少女一样说了一句幼稚又肉麻的话:我不怕,我知道你会保护我。
他扭了扭我的脸,让你好好在家呆着你不信,非要出来看狗打架,以后不许任性了。
说着把我的手放在她的手心里,然后拉着我向外面走去。我们从魏松面前走过,他只是低着头,根本不敢阻拦。
你给我站住!你到底是谁?在我面前带人走,招呼都不打一声?莫乔乔喝道。
安明没有说话,好像完全没有听到莫乔乔的话,继续拉着我往外面走。
拦住他!什么东西,竟然不把我放在眼里。莫乔乔喝道。
于是她带来的那几个杀马特马上冲过来拦在我和安明的面前。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小暖,人家不让我们走,怎么办?安明问我。
我不知道。我回答说,我是真的不知道。
——
我们要怎样才能离开?安明扭头问莫乔乔。
你可以走,她不能。莫乔乔指着我说。
她是我女朋友,我要带她走。认真地说。
不行,她是小贱人……
你再骂她,我就抽你嘴巴。安明的声音又冷了起来。
我抽我嘴巴?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敢这么放肆?莫乔乔喝道。
我管你是谁,这个世界上只有我可以骂她,其他人都不行。天王老子王母娘娘也不行。安明说。
看来你不明白你现在的处境。莫乔乔冷笑着说。
我明白的,不就是要打架嘛,我只是懒得打,我说过了,这里的事都不关我的事,我只是要带我的女人走。
安明说着,从桌上拿过一个酒瓶,砰的一声砸在桌上。手里只留下半载残瓶。然后提着残瓶慢慢地向莫乔乔走了过去。这过程中他并没有放开我的手,一直紧紧地拉着。
要是换作以前,我肯定紧张极了。但现在经历了那么多,我发现我已经习惯了,没有一点紧张的感觉。
那些人见安明向莫乔乔走去,都准备扑过来,但莫乔乔却自信的的挥手,示意那些人不要争,他不敢动我。
从她这一句话就可以看出,她平时是多么的嚣张跋扈。竟然直接就说没有人敢动她这样的话。说着这话的时候,甚至还主动向我们走了过来。
你要是不认识我,我可以告诉你,我叫莫乔乔,我爸是市长。你叫什么名字?
我感觉这个莫乔乔对安明没有什么反感的感觉,相反好像还有些欣赏。或许是从来没有男人敢这样对她吧,所以反而就得新奇。最重要的是,安明的外形的确很不错。
我还在想安明会如何回答的时候,安明的身子却动了一下,然后在场的几个人发出了一声惊呼。
因为安明那半截残瓶架到了莫乔乔的脖子上。我虽然不像安明学过医,但也知道那里是大动脉,只要捅破,会很快丧命。
很显然莫乔乔那句‘他不敢动我’的判断是错误的。因为她遇到的是安明。在她以为市长女儿的身份可以让她充满优越感接受安明的奉承的时候,安明却把尖锐的玻璃锋刃架到了她的脖子上。
任她如何胆大,脸色也还是变了变,也不敢乱动了。
你疯了?你想过后果吗?
没有。安明老实地回答,然后补充了一句:我只想带我的女朋友走,并没有其他的想法,但你实在不应该为难我。我说了,我今天犯懒,不想打架。
我赌你不敢割破我的咽喉。莫乔乔说。
你不用赌我也不敢,因为我们本来就没有什么仇,你要不留我,我也不会管你的事,但我敢在你的脸上划一道疤,如果你还要强留我的话。安明冷声说。
女人都爱惜自己的脸,没有谁会愿意拿自己的容貌来冒风险。莫乔乔更不会。所以她说:不要这样,你也说了我们本来就没有仇,所以我们可以和睦相处。你带走你的女人就是了。我不拦你。
小暖,你先走,我回头就来。
安明,我不想他们打胡芮,都是魏松这个人渣惹的祸,胡芮也是无辜的。我要带胡芮走。我说。
你们不用管我,我是自作自受,你们走就行了。胡芮说。
不如这样,你让你的这些人都走,我们几个当事人留下来,把这件事说清楚。你看如何?安明说。
事实上现在的局势也容不得莫乔乔说不。她只能点头。
你们先走吧。莫乔乔对那群杀马特说。那些人倒也很听她的话,就真的都走了,毕竟现在安明控制着莫乔乔,如果因为他们不肯走而导致莫乔乔出了什么事,这责任他们根本就承担不起。
让他们走远一点,不要守在门口。安明说。
莫乔乔只好又重复了一下安明的话。魏松竟然也准备走,但被安明叫住,你不许走,你就是最主要的当事人。魏松只好停下脚步。
然后将大门关上,安明将酒瓶从莫乔乔的脖颈上移了下来,并且递给莫乔乔,刚才的举动,实属无奈。如果你要觉得气不过,那你可以拿它捅我一下,脸以外的地方,你随意捅。
莫乔乔接过那残瓶:真的?
当然是真的,不信你可以试试。安明淡定地说。
莫乔乔举起那半截酒瓶,安明果然连眼皮都眨一下。这一举动,无疑让莫乔乔的怒意消了很多。
安明也不是傻瓜,知道一个飞扬跋扈的市长千金有多难难缠,所以他选择先吓她,然后再用非常人的勇气折服她。
我心里有些打鼓,干是干得不错,可是对方可是个女的,你这样充满个人英雄主义的表演,会不会让人家对你有想法?
好了,果然有种,我原谅你了。莫乔乔将半截酒瓶扔到了一边。
好,那我们现在谈事,是先解决你们的私事,还是我先谈我的事?安明问。
你也有事?莫乔乔问。
有,而且是大事。安明说。
那你先解决吧,我倒要看看你的是多大的事。莫乔乔说。
安明想了一下,还是你们先解决吧,我这事一时之间恐怕解决不了。
没事,我可以等你解决完再说。我反正就是来打小三的,既然你不让我打,那我今天就不打了,反正有的是机会。莫乔乔说。
你打不打小三我没意见,不过我如果要解决的事,和这个人有关,我如果找他的麻烦,你是不是又要管?安明说。
他是我男朋友,我当然要管。莫乔乔说。
那算了,改天你不在的时候,我再找他的麻烦,因为我和他的恩怨,与你无关,我没必要和你结仇。安明说。
其实也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你跟我,然后我蹬了他,这样他就可以任你处置了。莫乔乔笑着说。
这可以是一个玩笑,但也可以当真。
姓莫的对安明的好感,确实是我连我也看得出来。我就知道安明那种英雄主义的表演要出事,没想到这么快就出事了。姓莫的脸皮还真厚,当着我们的面就相当于表白了。
那倒不必,小暖,我们走吧。回头我们再找他算帐。然后看了看魏松,我和你的帐,先记着,我这两天就会来找你算,你准备一下。
我要把胡芮也带走,我不能让让他们合起伙来欺负她。我说。
安明看向莫乔乔,给这个面子吗?
只要你说话,我就给这个面子啊,就像你说的那样,这帐可以慢慢算,回头我再找她就行了。莫乔乔笑着说。
然后我和胡芮还有安明就一起走出了慢摇吧。有意思的是,现场闹成那样,竟然没有人报警,连老板都没有出面来阻止,或者是索要赔偿。唯一的解释,那只能是有人认得莫乔乔,不敢乱来。
安总,对不起,我……胡芮一脸的羞愧。
不关你的事,早点回去休息吧。不要让那个女人再逮到你,找你的麻烦。安明说。
谢谢安总,还有,谢谢你们了。胡芮神情落寞,走向了她的车。
我和安明也上了车,然后离开。
上车以后,安明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话。我以为他生我的气,也不敢说话。
忍了很久,终于还是忍不住,安明你别恼我,我出去的时候是告诉过你的,我和胡芮多年朋友了,我不能不管她。
没有啊,胡芮以前是我的员工,她也为公司作出很多的贡献,魏松夺权的事,与她没有关系。再怎么也不能怪到她的头上。人总是为自己利益打算的,她为了利益作出一些对我们不利的选择,那也是人之常情,不能这样就认定她是坏人。安明反过来安慰我。
你真的不怪我多事?
当然不会了,人一生中最少得有一两个朋友,不管她是对是错,你都应该站在她的那边,人非圣贤,又岂能无过?要怪也只能怪我太过信任魏松,其实我也想过他会不会有一天背叛我,但我得出的结论是他没有实力背叛我,但没想到他下手这么快。这是我失误。是我自己判断失误了,又怎么能怨得了胡芮呢?
那好也不能怪你,你自己也说了,人又不是圣贤,总会有失误的时候。你待魏松如兄弟,又怎么可能会想到他能背叛你呢。胡芮其实一直都喜欢魏松,据说魏松长得像一个她曾经喜欢过的韩国人,她一直都认为这个魏松是上天赐给她圆梦的礼物。最后终于在一起了,她情迷心窍那也是可以理解的,我真的不忍心太过责怪她,我知道一个女人如果爱上一个男人,那确实是会做很多别人看起来很愚蠢的事的。我也是女人,我感同身受。
那你会不会为我也做一些愚蠢的事?安明笑着问。
你想我为你做什么愚蠢的事啊?
我在问你啊,你反问我,我哪里知道你会为我做什么愚蠢的事?安明笑道。
那不是喜欢我聪明嘛,我要是做了愚蠢的事,那你还不骂死我。
咦,我想起来了,你可以为我做一些愚蠢的事,我会非常的喜欢。安明说。
什么事啊?
那就是愚蠢地嫁给我。做我傻傻的媳妇儿。安明说。
我心里想说,如果我嫁给你,那对我来说绝对不是一件愚蠢的事,而是一件会让我非常开心的事。或许会成为我这一辈子最幸福的事。但我不好意思说出来,自己都感觉太过肉麻了。
怎么?不愿意?
再说喽,你一向神神秘秘的,说不定哪天就又忽然消失了。我要是嫁给你,谁知道会不会哪天醒来你就不见了。
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可沿想到我这一番话却是让安明沉默了许久。他叹了口气:其实我也想普普通通的不神秘,可是有些事,是一生下来就注定了的。
这是我听不明白的话,但安貌似也没有准备要解释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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