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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脑子进水了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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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你去,我反正是不去。你如果还有点人性,那就不要去骗我妈,你看着办吧。我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于是开车在街上继续游荡,忽然就真的不知道去哪儿了。脑子里拼命想想清楚每一件事,但到最后还是什么也想不出来。所有的事情都是问号。

也不知道在街上溜达了多久。这时电话又响了,是老妈的号码。

我接起电话:妈妈?

小暖啊,我都已经到了,你还磨蹭什么呢?你在哪啊?就不能快一点吗?竟然是安明的声音。

他不但已经到了老妈家,而且还用老妈的电话打了过来。

安明,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吼道。

阿姨。小暖问我到底想怎么样呢,我就来吃餐饭而已,这还能怎么样?安明说。

然后老妈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袁小暖你犯什么毛病了?让你赶紧过来,你还在那瞎磨蹭什么?人家安明都到了一会了,你再不来,我们自己吃了!

然后电话就挂了!

不管安明有没有什么阴谋,现在他在我家,我当然要过去看看。如果他真是一个危险人物,那无论如何我也不能让他伤害到我妈。

安明的车果然停在我家门口,我刚走进小院,安明就出来了。一副主人的姿态:小暖,快进来,马上开饭!

人还是那个人,但现在看他,感觉真是既熟悉又陌生。眼前这个给了我很多温暖和希望的男人,竟然在背后做了那么多的事,让所有的事情一步步地向他想要的方向发展。最后将我圈在其中,成为傻瓜一样的猎物。

安明你给我离开这,这不欢迎你!我冷冷地说。

你又说胡话了,这是阿姨家。又不是你家,你赶我走,那完全就是无理取闹。快进来吧,那鱼可鲜了!安明却是一点也不生气。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我只好冷着脸跟着他走进屋里,菜已经上来,屋子里酒香四溢。继父正在开一瓶茅台,不用说这也是安明带来的了。糖衣炮弹果然厉害,连继父那以前经常绷着的脸,今天也舒展了许多。

不错,阿姨的手艺真好,这鱼做得好吃!安明大声夸奖。

你喜欢吃就好。以后我到街上再看到有卖野生河鱼的就买回来,弄好让你们过来吃。老妈也是一脸的高兴。我还注意到了一个细节,那就是老妈的脖子上挂了一条看起来就知道价格不菲的毛衣链,不用说,这肯定是安明今天送给老妈的礼物了。

我心里叹息,要是老妈知道这一切都是假像,那真的不知道会伤心成什么样子,安明,你可真狠。

来,叔叔,敬您一杯。小暖就别喝酒了,一会你负责开车。安明举杯说。

好好好,喝一杯。继父也端起了酒杯。

我还是冷着脸,我想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但常言说报喜不报忧,老妈这么高兴,我真的不想让她失望和伤心。

而且安明肯定有招应付过去,我要想当面揭穿他,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到时他煽动老妈,反而会成为我的不是。

我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谈笑风生,和两位老人边喝边聊,笑得亲切而自然,竟没有半点虚伪造作之相。我心里越来越疑惑,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为什么我从他身上看不到半点的恶?是我自己也是被猪油蒙了心了么?丧失了基本的判断能力?

吃完之后,安明忙着收碗,还准备去涮碗,老妈赶紧拦住了他。说让小暖和我做就行了。于是他又心安理得地和继父一边看电视一边聊天。我则和老妈在厨房里忙活。

小暖,看你整晚的冷着个脸,是不是和安明吵架了?老妈问我。

没有,妈妈,或许他并没有你们看到的那么好,人都是有多面性的,你不要对他抱太大的期望。我说。

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叫抱很大的期望,我活了几十岁了,什么样的人我没见过?我告诉你袁小暖,安明绝对是我见过最靠谱的年轻人了,你看人家又高又帅,还事业有成,对人还亲切,一点儿架子都没有,这样的男人,你打着灯笼上哪找去?要我说赶紧把婚事给办了,免得夜长梦多!

妈,我刚经历了一段失败的婚姻,就算是再开始,那也应该慎重考虑一下才行,哪能随随便便就又嫁了?难道你希望我再次婚姻失败吗?

那个陈年以前我就不看好,鸡毛蒜皮的事都听他妈妈的话,一个大男人一点主见都没有。我从来也不看好他,只是你自己喜欢,所以才勉强同意,现在看来我的眼光那还是非常的精准的。

我怎么记得你当初不是这么说的?你说公务员薪水稳定,端的是铁饭碗,嫁了这样的一个人,大富大贵不行,但小康生活那是稳定的。这是您当初的原话吧?我说。

我当初有这样说过吗?那我不记得了。总之以前不管有没有作出错误选择,现在的安明绝对是靠谱的,不管是长相还是其他方面的条件,那都没说的了,你要不好意思主动提出结婚,回头我帮你旁敲侧击一下。安明是聪明你,自然是一点就透的。早点把婚结了,我们大家都安心。

我知道我现在要想说服老妈那是很难的了,她对安明这个人已经认定了。我又不能突然地把安明背后做的那些事都抖出来,一是不想让老妈伤心,二是说出来老妈也未必会信。

妈,你还记得那张旧照片上的人吗,你们说的叫冯泰的那个人,我当时觉得很面熟,后来我想起来了,这个人我确实见过,他是……

你们在聊什么呢?

我的话还没说完,安明进来了。

安明啊,你来得正好,我和小暖正说如果你们哪天结婚,我穿什么样的衣服好呢。老妈说。

这就是她所谓的旁敲侧击了?这简直就是相当于当面提出求婚的事了。真是丢人。

安明笑了一下,阿姨这么漂亮,穿什么都好看,不过小暖可还一直没答应嫁给我呢,阿姨您得帮我做做她的思想工作才行,他以前有过失败的婚姻,所以对婚姻和生活充满恐惧,但请相信,我一定可以给她美好的人生,不会让她再伤心了。

安明这顺水推舟倒是自然得很,一下子就把球踢到我这边来了。这是要逼我当着老妈的面表态呢。

我自然是不会答应,我现在根本看不清楚他,又怎么可能会嫁给一个我看不清楚真面目的男人?如果我真的嫁了,那后面还会有一些什么样的事情等着我?

老妈眼睛看向我,那意思是人家都这样说了,你怎么不赶紧答应?我扭过头,装着没看见,急得老妈哼了一声。

安明自然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得意地笑了笑。

回头我会选一个合适的场合,正式向小暖求婚,阿姨你放心,我不会让小暖从我手里飞走的。安明说。

其实我心里在想,是小暖不能让你从她手里飞走才是。在老妈眼里,我就是严重滞销的库存产品,都不要议什么价格和条件了,只要能尽快处理出去,那就是幸运的事了。

安明走出厨房后,我知道老妈又要开始对我展开新一轮的游说,我就说我还有些事,就先走了。

老妈和继父都亲自送出门来,安明喝了酒,不开车,我让他找代驾,他不肯,死皮赖脸地爬上我的车的副驾。也罢,我这车本来也不是我的,是安明公司配给我的,说到底还是他的。

开离老妈家附近后,我将车停在了路边。

安明,你到底想怎么样?你直接说好了?我打开车内饰灯,盯着安明问。

你又发什么神经?这里不能停车,一会交警要找你麻烦的。什么叫我想怎样?我现在就想回家洗漱,然后搂着你美美地睡上一觉。安明说。

从头到底,都是一个陷阱,是不是?我大声吼道。

是啊,我落入你的陷阱里了,随时都在想着你,这的确是一个陷阱。安明笑着说。

都现在了,你还在和我打哈哈?你真是把我当傻子吗?你真的以为我什么也不知道吗?你让高大有的人接近我妈,给我妈借钱的机会,然后让我们一步步越陷越深,这是不是事实?我问。

谁告诉你的?是高大有吗?安明反问。

你不管是谁告诉我的,你只说这是不是事实?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小暖,你又何必一直纠结于过去的事?安明终于不再笑了。

过去的事?这事真的过去了吗?我只想问安先生,我到底哪里招惹你了,你要费这么大的心思步步设计,把我逼到绝境,然后再出手相救,还让我离婚?

有些事只是巧合,并非是我设计,你干嘛要把我想得这么坏呢?我接近你以后,可曾做过伤害你的事?可曾欺负过你?你有什么损失吗?我不就是买了你们家院子吗,你如果想要,我还你就是了,除了这一点,我做过什么让你和你家人受到伤害的事吗?

你把我们家逼到绝境,这不是伤害是什么?

不到绝境,你会反思你自己吗?你会重新来过吗?你会摆脱以前那种得过且过的日子吗?你会体验到在公司里带领团队冲锋陷阵的日子吗?你现在过的日子,是你以前想都没想过的,是不是?逼到绝境,最后你有没有什么损失?没有是不是?相反收获了新的生活,是不是?

安明连珠炮似的发问,反而让我有点招架不来。本来是我在问他的,这一下局势逆转,反倒是他质问我了。

这么说我还得感谢您了?你欺骗我,你反而有理了?你是不是想让我过上从没想过的生活,然后再一一拿走我身边的东西,让我痛不欲生?是不是?

你为什么要这样想?你为什么不把我做的一切都理解为是因为我爱你,所以才想让你彻底走出以前的生活?进入一个全新的状态?你要知道,所有习惯了安稳生活的人,对于生活状态的改变最为恐惧的,她们因为习惯,所以就算是生活质量一天不如一天,还是温水煮青蛙地守着她们无望的生活。你就是处于那种状态,而摆脱那种状态需要的就是一次翻天覆地的改变,让你以前可以勉强维持的生活彻底崩溃,这样你才会重新来过。事实上你现在已经重新来过,不是吗?

——

我记忆里和安明吵架我确实也没怎么赢过。这一次分明就是他欺骗我在先,设计我在先,但他依然还是能这么振振有词,也真是够了。

安明,不管你说得有多好听,你欺骗我是事实,而且这层层的陷阱中,还牵涉到了我的家人。我绝对有理由相信,你做这一切不是因为爱我,你有其他的目的。

那你倒是说说,我有什么目的?我从你这里想拿走什么?或者是我已经得到什么?我并不认为我是你的救世主,我给你的一切,也是你说的那种施舍,我只是帮助你找到你自己而已。你本来可以活得更精彩,但你却甘心做一名平庸一辈子的家庭主妇,我做一些事情帮你摆脱以前的生活,这从本质上并没有错吧?做事的手段是其次的,出发点才是最重要的是不是?

我还没接上话,他又接着说:就像家长教育孩子,动不动也是要大声斥责,甚至动手对不对?这手段在孩子看来也是很剧烈很无情的,可是家长的本意是什么?是为了虐孩子得到快乐吗?不是,是为了孩子改正自己的那些坏毛病,成长为一个有用的人,是不是?

我彻底无语,他把自己的欺骗行为解释成了家长对孩子的教育。他是英明的家长,而我是又蠢又不争气了熊孩子,他欺骗我是恨铁不成钢,我不但不能说他,看样子还得感谢他的救育之恩。

你之所以这么振振有词,不过是因为我不知道你做这一切的真实目的,所以你才把自己美化得像个圣人似的。你用那么阴狠的手段,绝对不会只是为了让我重新来过,你是要彻底毁掉我。你是要让我习惯了拥有一切美好的东西,然后再突然拿走,让我一无所有,让我痛不欲生。

如果你所说的那些美好的东西里面也包括我的话,我倒也是很欣慰的。安明说。

对不起,还真不包括你,我再是傻瓜,也知道对我使了那么多手段的人,绝对和美好二字扯不上半点的关系。

安明终于没有再说话,靠在了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小暖,如果你真的觉得我的那些手段伤害了你,我向你说声对不起。请你原谅我,以后我绝不对你再使什么手段。我保证。良久安明才睁开眼说。

我没有说话,我不知道他说的话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我完全摸不透他。我在他面前,真的感觉自己就是个傻瓜。

那你说,你要如何才能原谅我?只要你说,我马上去做。安明说。

告诉我真相,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步步接近我?为什么要让我离婚?你告诉我真相,我就原谅你。我说。

安明将手插进头发里,眉头紧锁。

真相就是我喜欢你,我不想让你继续活在那种看不到任何希望的状态里,但我知道你是一个喜欢安稳的人,你的生活如果不彻底崩盘,你根本不会考虑另谋出路,所以我才用剧烈的手段将你逼到绝境。

我不信。你安明不是那种轻易就会爱上一个女人的人,再说了,你那么好的条件,要什么样的美女没有,怎么可能就单看上我一个有夫之妇了?我断然说。

如果我说的话你都不信,那好像我们就失去了交谈的意义,我说再多你也不信,那你到底要我怎样?安明的口气也硬了起来。

我能把你怎样?我的世界都由你主宰,我就是一个被你玩弄于手掌之中的玩偶,我还能把你怎样?安先生,就此别过吧,明天我会把车开回到公司,然后正式辞职,你放心,我会交接清楚的,绝对不会撂下就不管。

安明似乎是愣了一下,你要走?

我说了,我不能把你怎样,我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摆脱你的控制。

你刚刚在二部打开局面,你做得很好,老员工人都对你很服气,你现在忽然撒手,你之前所做的那些工作就都白做了,你就舍得自己辛苦付出的事业?

那是你的事业,公司是你的公司,甚至连我的职位也是你给的,我现在所拥有的,都是你给的,但我却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给我这些,你让我如何心安?难道我就真的只能当一个玩偶在你手里么?我当然要离开,我能做的也只能是离开。

安明又不说话了。

相处了这么久,我也算是对他有一些了解,我知道他生气了。或许他也觉得委屈吧,给了我这么多,最后我还是要走。

我不准你走。安明说。

我只是你的职员,没有卖身给你,你留不住我,我会正式辞职,然后交接清楚,绝对不会留下烂摊子。这点职业道德我还是有的。

我不准。我绝对不会让你走,袁小暖你别逼我,把我惹急了,老子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安明忽然爆粗。

本来面目暴露了?你不准我也要走。难道你还要非法囚禁我不成?我知道你手段很厉害,也确实是没有你做不出来的事,但就算是你把囚禁了,我也会想办法逃。既然你不肯告诉我真相,那我们就到此为止,现在你下车。我冷冷地说。

我不下。安明也倔强地说。

也对,这车本来就是你公司的,我既然要辞职了,那当然也要收回去。你不下,我下。

我打开车门下了车,虽然白天是晴天,但晚上还是很凉,不禁打了个寒颤。

安明很快就打开车门追了上来。袁小暖你给我站住!

我当然不理会他,站在街边拦出租车。一辆出租车很快就驶了过来停下。我正要上车,被安明从背后一把搂住。

你放开我!我要想挣开,但安明那么大的块头,我怎么可能轻易就能挣开!

出租车司机摇下车窗,姑娘,要不要帮你报警?

老婆,你不要离开我,我虽然生意失败了,但我们会去找份好的工作的,你不心疼我,那也得心疼咱们的女儿啊。就因为我现在没钱了,你就不要我们了吗?老婆,求求你跟我回家吧,你不要抛弃我们!安明忽然嚎了起来。

出租车司机一听安明这调调,撂下一句:男人也不容易,哪能这么现实?人家没钱了你就跑?现在的女人真是的!然后就开车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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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明衣着光鲜,人又好看,这从背后搂着我不放,自然引来围观者。都想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安明你放开我!

老婆,你想想我以前对你多好,不能因为生意上有困难你就不要我啊,只要我们夫妻同心,困难很快就会过去的,你不要走好不好,跟我回家好不好?安明继续嚎。

这女的怎么这样呢?人家生意出问题了,你不和人想办法度过难关,你却自己要跑?他好的时候你跟着享福,他不好了你就要走?还是不是人了?一个路过的大妈义正词严。

就是,现在这社会的风气真不好。女人一个个都现实得要死,眼里除了钱,什么也没有!

围观的路人越来越多,对我的指责也是越来越剧烈。安明还是抱着我不放。大声哀嚎,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你放开我,我跟你回去。我实在扛不住了,这要是被人拍下来发到网上,我恐怕要被千夫所指。

说话算数?安明低声说。

我用力跺了他一脚,他这才放开了手。我在一片指责声中走向车。驾车离开。

安明坐在副驾驶位置上,下巴微微抬起,一副得意的样子。

不要脸。我愤愤说了三个字。

谁不要脸?我吗?我要脸的啊。我只是想留住你。这大晚上的,你一个漂亮的单身女子在街上溜达,那得多危险啊。我要不使损招,你能就范?安明依然振振有词。

他是那种不管做了什么,都可以说得冠冕堂皇的人。堂堂一个公司的董事长,竟然在大街上耍泼,这样的行事风格,的确是让我大开眼界。

我不再说话,真的是无语到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小暖,先不要着急离开公司,先冷静一下,好好想想再说。安明瞬间又恢复了一脸的严肃,变脸的速度真的是一流。

不需要再想了,我呆的时间的越长,我会越觉得危机重重,我看不清楚你,看不清所有的事情。我担心自己会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间,最后万劫不复。

你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会有这样的想法真是让我非常的意外。如果我要对付你,那我早就下手了,不需要再拖下去了。如果我对你没有感情,只是你想像中的玩玩而已,那我早就腻了,又何必拉着你不放?为什么凡事总往坏处想?就不能往好处想一想?安明说。

我发现这又重新回到了辩论之中,我知道我是说不过他的。决定不再说了。

你现在要去哪里,我送你去。

这么晚了,当然是要回家。

好,我送你回去。我不再言语,只是认真开车。

安明见我不说话,把头也靠在座椅上,也不再说话。

到了以后,我将车停好,却没有下车。

你别告诉我说你还要走?你还有完没完了?安明问我。

这是你家,又不是我家,我现在已经把你送到了,你还想要怎么样?

安明也不说话,直接打开车门,将我拖下了车,再一把将我拦腰抱起:这么晚了哪里也别去。明天再说。围沟广扛。

我拼命挣扎,然后并没有什么用。一点也用都没有。

就这样被胁持着进了电梯,进了房间,安明将我扔在床上。作势要扑过来。

你要是敢对我用强,我就死你看。我冷声说。

扮烈女?安明笑着问。

安明,别以为我真的就完全在你的掌握之中,至少我的生命我还是可以作主的,你要敢过来,我就撞墙!

你这是连夜赶拍烈女传么?自导自演?好了好了,别闹了,你睡觉吧,我才不会要逼你血溅五步什么的,那种剧情我不喜欢。晚安。

安明说完,就真的出去了,还顺手将房间的门给关上。

——

我和衣而眠,一夜都没怎么睡好,心里乱极。翻来覆去想了很久,终究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安明早早就起来,像往常一样做好早餐。我洗漱完毕要走,他挡在了门口。

我这么辛苦做的早餐,再怎么也要吃一口再走,出去吃也得花钱,何必呢?

我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和他争论,只好坐下安静地吃早餐。吃着吃着,想到这一切竟然只是个局,这些很快就会成为记忆,心里发酸,有想哭的感觉。

怎么了?不好吃吗?你以前说我做的早餐都好吃,那是骗我的?安明说。

我没说话,只是大口大口的吃着,一点心情也沿有,就算是再好吃的早餐,那也吃不出味来。

小暖,我再次向你说对不起,你不要走,好不好?安明伸手过来拉我的手,被我甩开了。

安明,谢谢你给我曾经带来的温暖,不管怎样,我确实是真真切切幸福过的,可是不管如何,这一切都不能是以欺骗为前提的。我接受不了,我确实很喜欢现在的生活,但我不想当一个玩偶,我肯定会走,今天我就会去办辞职。

魏松不会批准你辞职的,你休想走。

如果不批准,我大不了不领薪水也要走。

小暖,真的要这样吗?安明冷声问。

该说的我已经说过了,我不想再重复。我说。

好,我也告诉你,如果你辞职了,那我就把美如星辰给卖掉,在卖掉之前,我会先大幅裁员,让那些跟着你一起奋斗过的同事纷纷失业,马上要过年了,他们要是在这要过年之前失去了工作,你说他们会不会很难过?而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安明说。

那是你的公司,你要裁员什么的随便你,把公司卖掉那更是你自己的事,与我何干?我说。

难道你就忍心看着那些需要薪水养家糊口的同事失业?发展得好好和公司因为你而散伙,你就不会有一点的内疚?安明说。

我知道安明一向知道了解我懦弱一面,所以他才总是能找到让我妥协的方法来对付我,但这一次,我不会上当。

要裁员要卖公司要让大家散伙是你的事,与我无关,你想怎么办那就怎么办吧,我不会管的。我吃好了,走了,谢谢你的早餐。

走到门口,我又想起钥匙还没还给他,就从包里掏出钥匙,还给你,以后我也不会再来了。我的那些私人物品,我找到住处后我会让我弟弟过来取,就暂时麻烦你帮我保管一下了。

安明忽然就站了起来,狠狠地看着我,袁小暖,你真的要这么绝情吗?

你这是要露出真面目了吗?我问他。

既然你如此绝情,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你的东西你自己拿走吧,不要再回来了。安明怒道。

我也没想到安明会这么说。心里更是生气,冲进卧室,将我的那些私人物品又收进了一个包里,提着包出了门。

刚迈出门就忍不住了,眼泪哗哗地往下淌,没想到没隔多久,我就又再次被扫地出门了。而我能带走的,仍然还是只有这个小包。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安明想给我的结局,如果是,那他做到了,的确是让我让我伤心后一无所有地走出了这个房子。

想到安明马上也会下楼,我赶紧开车离开,直奔公司。

一路上眼泪不停,真是越想越伤心。到底为什么会这么伤心,自己也说不上来,整个人心里像被掏空了一样。情绪低落后到了极点。

我原以为经历过一次失败的婚姻后我已经足够坚强,不会再因为任何男人而难过,但我发现自己错了,我难过的程度简直是超过了任何时候,哪怕我在医院里没人管我的时候,我也没有这么难过。

真是可笑,一大把年纪的有过婚史的我,依然在失恋的时候还这么的难过。我试图摆脱安明给我的一切,但他无形间给我织开的那张情网,我却根本无力挣脱。

如果他只是想折磨我,那我承认,他做到了。而且做得非常的成功。

我在车里弄干净自己的泪痕,这才装作苦无其事地走进了公司。很多同事向我打招呼,我也微笑着向他们点头。我不想让任何人看出我心里有滴血。

处理完积累下来的一些事,我拿出纸,开始写自己辞职报告。也没什么好理由,就说了因为感觉自己不能胜任这个职务,所以向公司请辞。

想着即将要离开公司,我又跑到洗手间偷偷哭了一会儿。虽然在公司呆的时间不长,但我的确为这份工作付出了许多,我几乎是竭尽全全力在做事,为的就是把销售二部的业绩提上去,给公司和下面的员工一份漂亮的答卷。也希望能证明自己,能让安明认可我这个人的能力。

但现在,这一切已经没有意义了。

敲了敲总裁的门,里面传出魏松的声音:请进。

我推门进去,还没开口,魏松就说:收起来吧。

什么?我有些不懂。

你是来递交辞呈的吧?不准。魏松说得直白明了。

不用说,是安明打过电话来了。

魏总,我确实是不能胜任这份工作,再呆下去也没有意义。你再怎么留,我也是要走的。我的决定并不会因为外人的影响而改变。

谁说你不能胜任了?你任销售二部的总监以后,整个团队的面貌都改善了,不但把以前的业务做好,而且还拓展了新渠道,你的工作做得非常的好。你是一个称职的,有发展潜力的总监,这是公司的同事们有目共睹的事,你为什么要妄自菲薄?魏松说。

魏松对我的评价很高,我当然知道我并没有他说的那么好,但工作上能够得到他的认可,我心里还是有一丝欣慰。

谢谢魏总的夸奖,我真不想做了。请你安排人和我交接吧。谢谢这么段时间以来魏总对我的关照和培养,谢谢了。我向魏松深深地鞠躬。

魏松摆手:你不必跟我客气,你如果真是觉得我支持了你,那我就不要让我为难。董事长已经来过电话了,说如果我批准你辞职,那我就也跟着辞职,在我辞职之前,让我裁员一半,然后他会把美如星辰卖出去。最先裁掉的人,就是你们销售二部的人,全部裁掉,一个不留。

我倒吸一口凉气,我以为安明那只是威胁我说的气话,可没想到,他真的这样对魏松说了!

他只是一时冲动,并不会真的这样做,我一个小职员辞职,再怎么也不会引起这么大的反响,魏总你不要当真。

魏松又摇头,你不了解安明这个人,他说要做的事,就一定会做,小暖,你要是真的走了,那销售二部很快就会被解散,我也会很快就会离开公司。

这算什么?这是逼我么?我恼道。

我不清楚你和安明之间到底什么关系,当初安明确实是说要我关照你,后来他突然把你提到总监的位置上,其实我当时是反对的,我也不相信一个从未接触过服装行业的菜鸟新人会能胜任一个总监的位置,但你的确很努力,而且也爆发出了惊人的管理天赋,你能把二部做成这样,不容易。公司有今天,也不容易,我希望我们都不要轻易放弃,你如果真走了,他会抛掉这一切的。

我和他没关系,就只是比较好的朋友,我也非常感谢他给我这个机会,但我渐渐地发现自己力不从心,所以才要退出,希望你们能放我走,业界里很多精英,要选一个销售总监总不是什么难事,求你们不要为难我了,拜托了。

我又有些想哭了,从走出安明家的那一刻,那种悲伤的情绪不一直笼罩着我,怎么也挥之不去。在那种情绪之中,任何的一句话,都会让人想要流出泪来。

魏松站了起来,在办公室里踱了几步。

你和安明,真的没有什么特殊关系?难道你不是因为和他的感情纠葛而放弃这份工作吗?

这是公事,魏松想多了。我说。

对魏松撒谎,也不知道是为了掩饰自己的虚弱,还是为了其他的什么,我自己说不清楚。

如果是这样,那应该是我拜托你才对,你如果现在走了,那将会对公司产生巨大的负面影响。我得走人,销售二部很快就会解散,大面积的裁员之后,公司将会被转卖,小暖,你真的忍心看到这些事情的发生吗?魏松盯着我问。

对不起魏总,我不想看到这些事情发生,但很明显,这些事情是高层才能决定的,决定权并不在我这里,魏总又何苦为难于我?

事实上现在决定权就在你在这里,你只要不走,那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你在这里干得好好的,难道对这里就一点感情都没有吗?你就忍心看着大家在快过年的时候散伙?魏松也提高了声音。

安明的这一招是真狠,他总能在短时间内就能找到对付我的方法,逼我就范。但这一次我不会让他再得逞,我总不能一直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不管魏总是否同意我辞职,我都是一定会走的,大不了我不要薪酬了。

你去工作吧,再想想好吧,我们都再想想,下午再说。魏松说。

我正想继续争辩,这时又有人敲门,进来的却是胡芮。

对不起魏总,我有事要和小暖商量,先借用她一下。

胡芮说完,不由分说地拉起我就走,动作粗鲁得我都觉得吃惊。

胡芮你干什么呢?我没好气地问她。

可她不答应,直接将我拉到了她的办公室,然后将办公室的门关上。而且还反锁了。

袁小暖,你奶奶个腿儿,你特么是脑子进水了么了?我和你无怨无仇的,你干嘛要害我?

这倒好,在她爆粗的同时,手指直接指到了的我鼻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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