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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我不是故意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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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说话,电话那头小女孩却还在说话:爸爸,你怎么不说话呢?

我依然没说话,小女孩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声奇怪了,然后就挂了电话。

想想偷接人家的电话真是不太好,于是我就把那条通话记录给删了。删了以后又觉得不妥。这样做反而更加不磊落。

情绪又忽然低落到极点。

人真是奇怪的动物,我自己也有女儿。现在有个女孩叫安明爸爸,我却好像很生气一样。我自己也弄不明白自己有什么生气的?人家有个女儿关我什么事?

我站起来,绕到了后面的阳台上往下看。

安明的房子在十六楼。楼层并不是很高,楼下的发生的事能看得清楚,我看到一个长头发的女子拉着一个小女孩正在和安明说话,说了些什么我当然是不知道的。女子和小孩长什么样子我也看不清楚。

说完之后。那女的向一辆红色的跑车走去,小女孩也上了车。

车是什么牌子我看不清楚,但从线条来看,定是豪华名车。女子向安明挥了挥手,驾车离开。

我赶紧回到空荡荡的客厅,坐在沙发上,重新拿起安明的手机。装着在玩游戏的样子,我决定还是要告诉他我接了他的电话,毕竟背后偷接别人的电话真的是不礼貌的行为。

很快安明就敲门了,开了门,拿着他的手机扬了扬,刚才我正玩你手机呢,好像电话响了,然后又被我无意间挂掉了,你手机我玩不太熟,不好意思啊。

哦。可能是琪琪打的,没事儿,我见着她了。安明轻描淡写地说。

看起来他并没有要向我解释楼下那一对母女的事,我当然也不会主动去问。他不说就算了。

刚才我妈打电话给我了,说让我回家有点事,我恐怕得回去一趟,我先走了。我站起来说。

真有事儿?安明看着我。

我也若无其事地说真有事。到底是什么事我也不清楚,不过她叫我回去,我当然是要回去一趟的。

他说那好吧,我开车送你。我说我不用,我自己坐公交过去就行了,两块钱就能到,何必要那么麻烦。

他说这么冷的天,等公交才麻烦,车买来就是用来开的,用的时候不开,难道放着看不成,又不是搞车展。

我说不过他,也不想和他争辩,也就没再反对他开车送我。

一路上见我闷着不说话。他又想法子逗我:怎么了?又不想回去了?舍不得我了吧?如果不想回去,那咱们就不回去了,咱们去老兵那儿喝酒?

不去。我闷闷地说。

那咱们去看电影?最近上映的大片不少呢。我都还没有看。正好我们一起去看。安明说。

不去。我又摇了摇头。

那你想做什么,你倒是说啊。别闷着不说话,弄得好像我欠你钱不还似的。

行了,我知道是我欠你钱不还,所以你才用钱的事处处逼我,你的钱我会还上的,只是需要时间而已。我没好气地说。

我可没有逼你啊,是你对我不友好我才逼你的,既然是你欠我的钱而不是我欠你的钱,那你干嘛很郁闷的样子?高兴点儿嘛。说着伸手过来捅了一下我的腰。记上帅巴。

我打开了他的手,别闹,好好开车。

你是不是又有什么麻烦了?你要有什么麻烦告诉我啊,我尽量帮你解决,你不会是又去赌钱输了吧?

没有,这一辈子我再也不会去赌钱了。我应道。

那你遇上什么事了?情绪这么低落?是不是你家里有什么事?

我又摇头:真的没事。我也没有情绪低落。你不用管我。

我最烦你这人就是莫名其妙地心情不好,还不说是什么原因。哎,女人就是麻烦。

是啊,女人就是麻烦,所以以后你别来找我了,我也不想麻烦你。我说。

瞧你,我随便说一句你就当了真了?我并没有说你麻烦我的意思,我喜欢被你麻烦。比如说你每次都麻烦我给你脱衣服,我都脱得很来劲。安明嬉皮笑脸地说。

我根本没心情和他扯这些流氓话,板着脸不理他。

就这样安明一路逗着我,我一路绷着脸回到了老家。

老妈听到汽车的声音,早就穿着加厚的睡衣,头发凌乱地跑了出来。

自从上次大赌之后,老妈也学乖了,很少去茶室打麻将。有时会一整天窝在家里看电视,形象自然很差。

看到是安明,老妈像看到亲人一般:安老板啊,快请进去坐,小暖这孩子真不省心,还麻烦你亲自送她回来。

安明笑了笑,阿姨别叫我安老板,叫我安明就行了。要不你叫小安也行。

哦,那好啊,反正都是一家人了,那我直接就叫你小安好了。老妈大为高兴。

真是让我尴尬,谁和她就一家人了?这八字没一撇,就说人家和她是一家人,也真是够了。

妈,你胡说什么呢!咱们先进去了,他还有事,他要先走了,就不去家里坐了。我说。

谁说我有事了?我没事儿!进去坐坐倒也无妨。安明当然知道我在撵他走,但这厮装傻。

我家里有什么好坐的?旧房子旧椅子,还四处灰尘,你不是挺忙的吗,你去我家干嘛?

咦,阿姨您看小暖是不是很过份?她这摆明不想让我进你家去啊,话说这院子还是我买了的呢,袁小暖你要进去还得从我的地盘上经过呢,你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真的好么?

他这一告状,老妈立刻伸手过来拍了我一下,像打小孩子似的。这孩子就是缺教养,安老板……哦不,小安别介意啊,快请屋里坐,不用管她。

安明得意地瞄了我一眼,下巴微微抬起,一副得胜的公鸡的死样子。

我彻底无语,只好跟在他们后面向家里走去。

阿姨,小暖正和我在家看新房子呢,我们商量着要如何布置新房子,结果您打电话让她回来,我就跟着一起过来了,看有什么事可以帮忙的。安明说。

我一听就要糟糕了,安明这厮又开始套老妈的话了。以老妈的风格,那是绝对不会替我圆谎的,她只会无情地揭穿我,让我万分难堪。

果然,老妈的表现没有让我失望,小暖,你和人家小安胡说八道什么呢?我什么时候让你回来了?我正看电视剧呢,哪有什么事让你们帮忙的啊?既然看新房子那就好好地看嘛,跑回来干嘛?

这真是我亲妈,完全不给我留情面,这当面就拆穿了我的谎言。

我气极,懒得理她。低着头往家里走去。

继父照样是没在,这老头三天两头的不见人影,也不知道在捣鼓什么鬼。不在也好,这样也让我们自在些。

小安,快请坐。家里有些乱,不好意思哈。老妈一边手忙脚乱地收拾着旧沙发上的杂物,一边热情地招呼安明。

见我杵着不动,马上又变了脸色:你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找茶叶啊。那边抽屉有没开封的好茶,你赶紧去找出来!

没办法我只好装模作样地去翻了一下抽屉,家里的情况我最清楚,平时也没什么贵客,老妈和继父都不喝茶,哪来的好茶?只是我不能像老妈那样绝情,明知她是在撒谎,我也只好配合她。

不必麻烦了,都是自家人,随意一些就好。安明坐在沙发上,大长腿换了几下,终于找到了一个他认为比较舒适的姿势。

妈,茶叶好像没了。我说。

没了?哎,客人太多,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喝没了,没了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出去买啊!老妈冲我吼道。

我去!这大冷天的,我得走多远才能买到好茶叶?

不喝不行么,那茶有什么好喝的,要不我到对面小卖部买瓶冰红茶给你?我很不友好地看着安明。

不用不用,自家人,随意一些就好,给我来杯白开水好了。安明悠然自得地说。

我取了杯子在饥水机接了一杯水递给他,他接过来就一口喝了下去,然后就哎哟一声。将水吐了出来。

烫死了,烫死了。安明皱眉大叫。

我忘了提醒他了,那水我没加冷水。

袁小暖你脑子进水了么?怎么接水烫到人家小安?老妈不干了。

他不是说要白开水吗,我就接了开的的给他喽,谁知道他那么傻,直接开口就吞,小孩子也懂得先试试烫不烫呢。我无辜地说。

可你递给我的时候应该提醒一下我很烫啊。我舌头都麻了。安明吹着气说。

这倒霉孩子从来就是做事不靠谱!一直都这样,伤着了没有?老妈关心地问。

没事没事,一会就好了。安明摆摆手说。

小安抽烟吧?家里的好烟都招呼客人完了,只有小暖她爸抽的普通烟,也不拿出来给你了。老妈又说。

我心里不禁腹诽,家里又哪来的好烟了?你嫌烟不好,那你还说这些干嘛?

我很少抽烟,而且只抽一个牌子的烟,几乎没什么瘾,阿姨不用管我。安明说。

老妈将沙发上的杂物终于收拾完毕,坐了下来,立刻又说出一句差点让我晕倒的话: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准备在哪里办?办中式的还是西式的婚礼?

我终于忍无可忍,妈,你再胡说八道我马上走!

瞧你这孩子急什么?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又不是没……成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老妈说。

以我对老妈的了解,她的原话应该是想说‘你又不是没结过’,肯定是认为这话说出来太过不妥,这才硬生生地改了。

安明却也没有说话,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水也喝了,你还坐着干什么?你还不走?我没好气地说。

这是阿姨家,又不是你家,你撵我干嘛?我是阿姨的客人,你这样撵我不太好吧?安明说。

就是,小安是我最尊贵的客人,你撵他干嘛?你吃错药了吗?老妈立刻帮忙。

好好好,这是你们的地盘,我不掺合,行了吧。

为了避免老妈再次说出那种让我尴尬的话,我决定回我的房间了,虽然那房间只是以前属于我,现在已经不属于我了。

这时我的手机忽然响了,一看号码,是陈年打来的。

陈年在这个时候打电话来,那确实是挺好麻烦的。以前我去哪里他几乎是不管,今天他却打电话来了。

我关上房间门,接起电话。

陈年问我在哪儿,我说我在家,他问我在那干嘛,我说也没什么事,就是过来看看。他说马上过来接我。

我这一下就慌了,他过来要是看到安明也在这,那要如何解释才好?加上老妈的大嘴巴更是危险性极高,到时会不会说漏嘴什么?

于是我马上说我一会就回去,让他不要过来了。但他坚持说他过来接我,说天很冷,在外等车很困难,忽然变得有多体贴似的。

我如果一直坚持让他不要过来,又担心他会起疑心,只说我已经打电话叫车,他过来的时候可能我已经往家赶了。

正和陈年说着,房间门忽然被打开了,安明走了进来:小暖,阿姨说想出去吃烧烤,一起吧?

我吓得赶紧捂住了电话,用手示意安明,让他赶紧滚出去。

你在和谁打电话,是陈年吗?让他一起过来吃吧,喝点啤酒什么的。安明却是没有马上撤退的意思。

我和谁打电话关你什么事?你赶紧给我出去,闯入人家房间不敲门,你不要脸你!我推着安明往门外去。安明趁机伸手摸了一下我,这才贱笑着出去了。

陈年在电话里问我刚才在和谁说话,我说是我妈,我说叫的车已经来了,我现在就坐车回去。陈年这才挂了电话。

我这也才长长松了口气,这种关系真让人心累。

老妈换了一身平时不太舍得穿的风衣,将头发也好好地打理了一番,一副要赴宴的样子。

要说老妈其实也是个美人,只是后来家道中落,慢慢落于市井,成为只会毫无特点的妇人,只要稍微收拾一下,老妈当年的风彩就会重现。

到附近的烧烤店后,我借故走开,然后就直接打车走了。

因为我担心如果我不走,那晚些时候老妈又回要求我送安明回去,而且她肯定会叮嘱着说晚上就不用回来了。而我今天是和安明一起出来的,要是一会陈年找来了,那不好交待。

我依然还是患得患失,我对和陈年的婚姻已经没有什么期许,但却也不想因为安明的出现而就轻易放弃我原来的生活。

这或许是愚蠢的,但如果我因为安明的出现就不顾女儿轻易放弃,那显然不仅是愚蠢,而且是冒险的。

更何况,安明是陈年的侄子,这种关系一但暴露,我担心我会被街坊邻居们的口水所淹死。

安明给我的温暖确实也曾经让我动心过,但当我今天看到那个开豪车的女人和那个叫他爸爸的女孩,我就算是彻底的断了念想,我和他,真的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他的世界光彩靓丽,非常的吸引人,但我挤不进去,我们的起点不一样,终究是很难同路到终点。

刚上车不久,安明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我掐断没接。忽然就心烦意乱,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

安明的风格自然是接着再打过来,但我还是没接。很快就换成我妈的电话打过来。这一次我接了,说女儿有些不舒服,我先回去了。

电话里老妈自然骂了我一通,无非是说我不懂礼貌什么的,完了说让我向安明说声不好意思,我没等她把电话给安明,直接就挂断了,然后关了机。

回到家后陈年问我身体好些没有,说不是要去看医生吗,怎么又去了娘家,我说医生说没什么事,就只是胃受了些寒,让他不用担心

孩子在房间里听到我的声音,就哇哇地叫,我进去将她抱起,她就笑了。

那一刻我的心真的软了。或许这里才是属于我的世界,安明的那个世界,我决定远离。

正如我所料,安明第二天就来到了营业厅,我因为心里有准备,倒也没有慌张,只是说我在上班,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希望他不要打扰到我。

你是不是经常会莫名其妙地发一些疯?昨晚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忽然就走了?把我和你老娘撂在那儿,让我和她聊什么?安明大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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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声嘀咕,你不是中老年妇女的偶像么,怎么就没聊的了?你不是哄得我老娘挺开心的么。

袁小暖你太过分了啊,没你这样做人的!我好心请你们吃东西,把我撂下不管,你怎么回事你?安明看来确实是很生气。

先生你要办什么业务,如果不办业务,那请你让开,后面还有人要办呢。我义正词严地说。

你少跟我来这套,我告诉你袁小暖,你再直接挂掉我的电话,我对你不客气!

我没有作声,我这是在上班时间呢,哪能和他争吵。

那我以后不挂就是了,你先走吧,别在这里闹了。

你不挂了?那是不是准备把我拉进黑名单?以后我就直接打不进来了是不是?袁小暖你要真这样,我和你没完!安明的脑子倒是转得挺快的,一下子就想到了我要把他拉黑名单。

你到底要不要办业务,你要是不办,那就赶紧走。不要妨碍我工作!我又撵他。

小暖,工作时间,你在干什么?

王大头从楼上下来了,我最担心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

安明只是扫了一眼王大头,目光马上就收了回来,继续向我吼:以后不许挂我电话,更不许把我拉进黑名单!要走也要打声招呼再走,不许自己悄悄地走!

王大头这时也认出了安明是那天晚上在KTV为难他的高个子,再一听安明对我的说的那么暧昧,更加的愤怒。大步走了过来。

你是谁啊,为什么为难我们的工作人员?王大头大声问。

你又是谁?我凭什么要告诉你我是谁,你又凭什么问我我是谁,你为什么不先说你是谁以后再问我是谁,你不说你是谁又凭什么问我我是谁?

一听安明这戏谑的口吻,我就知道他认出王大头了,而且已经猜出王大头是我的领导,以他的聪明劲,甚至有可能已经猜出王大头对我有那种意思。

王大头也不傻,当然知道安明那种绕口令似说话风格是在戏耍他,一张胖脸更加难看了。

但王大头这种人是纸老虎,对于弱于他的人,他自然是欺上脸,对于强于他的人,他却是心有忌惮,那天安明让他吃了亏,虽然他心中恼怒,但他却不敢怎么表露出来。而是将怒火转移向了我。

你工作时间不做事,和不相关的人在这里扯淡?开你的工资就是让你来扯淡的吗?

面对王大头的怒吼,我尴尬地沉默,不知道如何回答,因为这的确是我的错。

你这样凶一个女的算什么本事?我是客户,她是工作人员,当然要为我提供服务,你吼他干什么?你算老几?安明也怒了。

我是这里的经理,是她的直接领导!你说我算老几?你办业务为什么不赶紧办,为什么我听到总是扯一些不相干的话?王大头也吼起来。

安明从包里拿出钱包,掏出了一百块,交话费。

我赶紧拿过鼠标,敲键盘给他办理。

刚把发票递给他,他却又摸出了一百块,再交一百。

我只好又给他交了一百,将发票递给他的时候,他又接着问:小姐,请问最近你们公司有没有什么促销活动?比如说交话费送手机什么的。你给我介绍一下?

我只好说有,然后又给他介绍了一下。

王大头就在旁边站着,但安明问的全都是工作上的事,他也没辙。

你咨询业务可以问其他的工作人员,为什么要一直缠着她?王大头问。

我喜欢,我高兴,怎么了?说着又拿出一百元,我再交一百块话费。

好了,你交这么多话费干嘛?又不能当饭吃,你用得了吗?我忍不住说道。

他交就让他交,有种让他直接刷卡交几万!王大头已经快要被气疯了。

交几万?行啊,交几万有没有妹子送?我交几万,袁小暖可以跟我走吗?要不我交二十万,让她接替你这个位置,你长得这么丑,却领导着这么一群美女,实在是影响她们的形象,不如让我们小暖来当经理,你滚蛋,那你们营业厅的营业额绝对直线上升!

你有钱了不起?王大头怒道。

我没说我了不起啊,是你说让我交几万的,我只是想告诉你,几万块不是很多钱,吓不了人的。当然我也不会交几万块了,主要是想气。安明嬉笑着说。

你出去,到其他地方去交,我们这里不欢迎你!

王大头忍不住了。

当着这么多下属的面被安明给奚落,这对王大头来说绝对是平生大辱,今天在这里闹的要不是安明而是其他人,恐怕王大头早就出手了。

笑话,我是至尊卡用户,你不欢迎我?你不欢迎我我就为了吗?你越是不欢迎,我越要来!小暖,你再给我介绍一下其他的业务。安明悠闲地说。

其他的同事难得见王大头吃亏,今天见他被安明玩得像条狗,心里都很痛快,竟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帮着王大头说话。都冷着脸一本正经地做事,其实心里头都憋着笑呢。

你走吧,差不多得了。你再这样,我生气了!我冷着脸看安明。

别呀,我交话费帮你完成任务,你反倒跟我急什么呀,你只要答应以后不会不接我电话,我马上就走。安明说。

为了平息事态,我只好点了点头。

那一会下班后我来接你,我们一起去吃饭,老兵说他又学了几个特色菜,让你去尝尝呢,还说要一起喝酒。

我现在只想尽快把他打发走,不管他说什么我都答应了。那你赶紧走,下班时我打电话给你。

安明这才罢休,路过王大头的面前时,下巴抬了抬,作出了那个习惯性的蔑视的动作。

安明一走,王大头就黑着脸对我说: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我自然不敢反抗,只好跟着他往楼上走去。同事们用可怜的眼光目送我,我也觉得自己像一个赴刑场的人一样。

进了王大头办公室,这一次他没让我坐,而是一脸愤怒看着我:那个男的是谁?

他叫安明,我一个朋友。我轻声回答。

朋友?炮友吗?王大头冷声问。

我的脸微微发热,王大头当着我的面这样说话,真是太过份了。我心里生气,但又不敢发火。只是尽量克服着心里的怒火说:经理,您不要这样说话。

王大头站了起来,凑近了我:那你觉得我应该怎样说话?那个王八蛋上次坑我进警局,现在又跑到公司来当众调戏你,你说他和你只是普通朋友?你以为我是傻子吗?

我其实没必要向王大头解释我和安明的事,王大头只是我的领导,我和安明的事却是我的个人私事,他根本无权过问。

看到我不说话,王大头走过去将门关上。我心里又有些慌了起来。

小暖,凭心而讲,我对你怎样?王大头问我。

经理对我挺好的,我一直心存感激。我说。

那我对你的心意不会不明白吧?你为什么总是刻意和我保持距离?王大头问。

经理,我们都是已经结了婚的人,我们保持距离对大家都好。我说。

扯淡!我又不是要让你嫁给我,大家都是成年人,玩玩有什么,你如果听我的,那大家以后可以好好相处,也不会少了你的好处,如果你不听我的,你也知道会是什么后果!王大头赤果果威胁了,以前他虽有暗示,但却没有说得这么直白过,看来这一次他是下定决心把我拿下了。

我看着他那张肥腻的大脸,心里在想着要如何应付过去。现在直接和他翻脸确实不现实,毕竟我还欠着他的钱。现在真是后悔当初自己是被猪油蒙了心,竟然疯狂到去向王大头这样的人借钱来赌。

人一但犯了错,在往后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会为那个错付出代价,那个错误会一直影响着你,所以人真的要谨慎,走错一小步,或许就让整个人生的轨迹改变。追悔莫及。

王大头见我不说话,走得更近了。伸出手来搂我的腰,嘴凑了上来。

我一边挣开一边说不要这样,这里可是办公室。

他狞笑着说办公室又怎样,这里是我的办公室,我想怎样就怎样。

说话间我整人已经被他扼在怀里,手开始向我的胸前摸了过来,嘴里喷出带着烟草味的污浊气息向我亲了过来。我自然不会让他亲到。

情急之下我抬起膝盖,向他的那个位置顶了一下,王大头矮,只是和我差不多高,被我这么一顶,顿时痛得他弯下腰去。

这是那天我们在老兵那儿喝酒喝嗨的时候,老兵教我的防暴术之一,我从来没有用过,没想到在这里用上了。

王大头吃痛,眼里似要喷出火来:袁小暖,你竟然敢打我!你他妈不要命了?!

对不起经理,我不是故意的。

这话说出来我自己都不相信,不是故意的?这怎么可能?我明明就是狠狠地要顶死他。

你他妈还不是故意的?这都要把给废了还是故意的?袁小暖你完了,你他妈敢这样对我,我正式宣布你完了!王大头疼得皱眉嘴里还在发狠。

对不起经理,我先出去工作了。有事回头再说。趋王大头起不来的时候,我赶紧冲出了他的办公室。

同事们见我慌慌张张地跑出来,都看着我,却没有人询问。

她们自然都知道王大头对我有想法,恐怕都在猜测我和王大头发展到哪一步了。

回到工作的位置上,我却一直心神不宁。这一次可是把王大头得罪狠了。以他睚眦必报的性格,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我。如果他追着问我要钱,那可怎么办?

因为心里有事,好几次都出了现错误,一个客户明明是来交宽带费,我却一直追问人家的手机号码。有一次还找错了钱,总之就是不在状态。

过了约一个小时,王大头竟然又从楼上下来了,又冷着脸说让我去一下。这一次他还特意说是业务上的事。我虽然不想去,但他是领导,我还是得硬着头皮去。

我心里抱定决心,如果他再有不良举动,我就大叫,这里毕竟是办公室,他再大胆,也会有所顾忌。

袁小暖,我们得谈谈。王大头说。

我耸拉着头,对不起,经理。

别他妈假惺惺说对不起了,我明白了,你就和那个高个子就是有一腿,不然不会三翻五次到这里找你,行,你喜欢长得帅的是吧,我成全你,不过你得把那些钱给还上,那些钱是公款,如果你还不上,我就说是你挪用的。你也知道挪用公款会是什么样的结果。王大头阴阴地说。

我倒吸一口凉气。我想到了王大头会用那钱的事来威胁我,但我真没想到那些钱是公款。我只是一个营业员,每天的营业款都要当天结算清楚,自然是没有挪用的空间的。要真说我挪用,事实上说不过去。但王大头能否从中作什么手脚,硬要把那挪用的罪名扣在我头上,我却是心里没底。

但我绝对相信,以王大头的手段,他要整我绝对是轻而易举的事。

经理,你再宽限我些时间,我会尽快还上那些钱。

王大头见我开始哀求,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围着我转了几圈,像在看一只煮熟了的鸭子。

你现在知道得罪我的坏处了?我早就警告过你,你得罪谁也不要得罪我,和我站在一边,自然有你吃香的喝辣的,你要是和我对着干,我让你吃不了的兜着走!没错,你是这营业厅最漂亮的工作人员,那又怎样?你再漂亮,那也是我的下属,我要你怎样,你就得怎样!

我心想我只是你的下属,可不是你的奴婢,你想怎样就怎样?你特么怎么不去死?

但这些狠话我也只是心里想想,我依然不敢得罪他。一是因为我欠着钱,二是因为我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经理,我也不是不听你的,只是有些事,确实太过为难……

有什么为难的?你一已婚妇女,又不是没吃过肉,装什么纯洁?我又不是让你离婚跟我,就只是大家玩玩,各取所需,这样有什么不好,你只要从了我,我保证以后你的好处多多。王大头说。

经理,我是有夫之妇,你这样强迫我不好,这样会影响到我的家庭,也会影响到你的家庭,你就放过我吧,钱我会还上就是了。

你他妈是木脑袋么?我怎么说你都听不明白?好,不听是吧,那我也不说了,我限你今天之内把钱还上,不然你就等着倒霉吧!滚!王大头指着门说。

我不敢再说什么,让我滚,我当然就只好滚了。

面对同事们询问的目光,没说什么,又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更加的心神不宁了。

这时手机响了,是王大头发来的信息:晚上曼斯酒店201号房,带钱来还,要么就带人来还。

王大头果然是发了狠了,这一次我要么还上钱,要么就把人给他。他不再给我考虑的时间。

我心烦意乱地又将手机放下,心想这可怎么办?

钱我肯定是还不上的,要我把人给那个又丑又肥的恶心男人,那更加不可能。但如果不去,那王大头肯定就要对我下手了。到时营业厅所有的同事都会知道我欠了王大头的钱,也有可能王大头直接会把这帐放在公家的那一边,说是我挪用的钱。我相信王大头办得到。

心神不宁又犯了几次错后,我索性直接早退下班。

一个人走在街,心里完全六神无主。现在后悔当初问王大头借钱已经没用,如何处理当前的危机才是关键。

找陈年那肯定没用,钱都是周红保管,周红到底有没有钱我不知道,就算有,我相信她也不会给,到时开了口不但拿不到钱,还会被一番羞辱。

当然了,我也会想到找安明。

以他的财力和为人,我几乎可以肯定他会帮我把钱还上。但我如果这样做了,那我在他面前,那就真的没有尊严了。我和他有过关系,然后我再问他要钱还我的赌债,这算什么?是相互给予各取所需,还是我在高级援交?

或许这种想法有点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感觉,但如果你真的在意一个人,而且希望他也在意你,想法难免就会多。而且你不会希望你在他面前太掉价,像一个乞丐一样受他的施舍。

我心一横,决定不理睬王大头,我发了信息给他,说我生病了,明天请假一天,我再想想办法。发完信息,我就将手机关了。

奶奶的,爱怎么怎么的。当包子真是当够了。

我逛商场给女儿又买了几套衣服。反正人生都如此不如意,索性懒得为以后打算,反正怎么打算,都如在囚笼。

我提着一大袋衣服回到家里,陈年见我买了许多的衣服,问我怎么了,我说没怎么,就觉得宝宝衣服少,我的女儿,应该穿得漂亮一点。

周红阴着冷说年轻人还是要注意节约一点,多为以后打算。我没还嘴,晚饭也没吃,洗了澡后就进房间逗宝宝去了。

生活如此无奈,只有和宝宝在一起的时候,我才觉得生活没那么绝望。

第二天闹钟响的时候,我没按时起床,陈年和周红以为我轮休,也没说什么。

平时起早习惯了,偶然睡一天懒觉,起来却各种不舒服,吃完早餐又后又洗了进浴室冲了一下,这才感觉清醒了一些,于是我带上女儿出去玩了。

女儿还小,其实也没什么好玩的,我就只是想带着她四处走走,就喜欢和她在一起的这种感觉,手机全天关机,倒也清净得很。

晚些时候,我打开手机,很多的未接听电话短信提醒,自然有安明打来的,也有王大头的,还有同事小兰打开来的。

逃避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我决定第二天去上班,看看王大头是怎么说的,我会说现在钱我确实是还不上,只能是每个月从工资里扣一部份,至于要我从了他,这件事绝对不可能,他真要是要给我扣一个挪用公款什么的,大不了和他撕到底。

兔子逼急了还咬人呢,我袁小暖以前是包子,不代表我准备一辈子当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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