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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锦融姐,我是川云,
白川云发现自己开始语无伦次,徐锦融此时并不似她记忆里惯有的那样漫不经心,你、……别生气,哥哥他,也是没有办法,他也很为难。
但是我会被抓,下狱,或许要砍头。
……
见白川云局促不已,徐锦融也不再逼问,视线移开看向床榻,似乎在思忖什么,我们以前,很熟?
……还算熟。
怎么个熟法?
锦融姐那时还和哥哥在一起,经常来家里——
在一起,徐锦融不太明白,什么意思?
白川云脸红了,这个事可是家里人人回避的雷,哥哥从来都不愿听到提到,一碰就要涨红脸翻白眼:就是……是一对的意思。
徐锦融皱眉:一对什么?
白川云张张口,可又说不大出来,徐锦融目光犹疑等着她回答,似乎觉得能听到的答案会跟自己想的不一样。
床榻上忽然有响动,贺昭梦呓一般含糊哼声,两人俱是一愣,徐锦融很快几步过去。
面前的压迫感转移,白川云稍微松了口气。抬眸看去,徐锦融蹲在床前,但世子仍是未醒,她守在那里等了一刻,没见到什么别的反应,目光盈动愈发压抑不住。
贺昭唇角紧抿,苍白脸色衬得眉睫幽黑,眉心皱着,似乎睡得很不安稳。
贺昭,
徐锦融唤道,不见有反应,试着推了推他,贺昭,是我。
好一会还是没有动静,她抬起头,声音里一丝不加掩饰的哭腔:怎么了?还不醒。他怎么伤得这么重,要睡这么沉?
白川云解释道:为让世子好生歇息养伤,大夫加了些安眠的药草。
', '>')('徐锦融后知后觉地点头,双目一眨不眨,伸手小心翼翼地捋了捋他额角的头发。看来是如她所想,白川智虽要守皇上的缉捕,但也念着贺昭是世子,至少还不敢让他出事。
她静静俯身下来,闭眼挨在他面前,感受这熟悉的气息,好一会都一动不动,胸腔一时涌起的窒闷才有所缓和。
……很疼吧?那一定的,怎么会不疼。还要那么久才能好。她憋了那么多话,都没能告诉他。这也不知道是不是梦到什么不高兴的事了。希望不是因为自己,哪怕是在梦里,也不要。
他要睡到什么时候?
这片刻过得也不知像是多久。白川云闻言,有些艰难地再抬眼,那边徐锦融已坐起身,鼻尖眼角都不可遏制地红了一片。
按剂量,或许要到临傍晚能醒。
……可我得先走了,徐锦融眼里水光微晃,你帮我告诉他,我昨天好好喝药了。我不会忘了他的。他养伤,我也会自己继续喝,不用担心。我会再来。
白川云略微迟疑,头点得缓慢。
徐锦融再看过来,眼睛还是很红,贺昭再托你照顾几日。至于我来过,我刚说的,你若告诉你哥哥,那我不能保证他会安全。
白川云于是点头点得利落了很多。
房门阖上,又是一片沉寂。
极缓慢走到床前,世子还是眉心紧锁,沉睡不动。白川云站了一会,外面渐渐有快速的脚步声,经过门道一阵嘈杂忙乱,接着房门闯开,白川智连带着几个护卫奔进来,见她和世子都在,又七手八脚把这屋里好生翻了个遍,才算是稍松了口气。
没事吧这儿?!
白川智喘气不匀再确认,白川云摇头,还是一脸镇定冷清:出什么事了?
白川智扶着额角,几乎压不住头疼:徐锦融昨晚折腾那遭,寻得了什么空子,今早引火骗守卫进去了,就把人塞牢室里,自己夺了衣服出来了。
白川云尽量让自己听起来很惊讶:哦,
这可是,哼了一声,白川智脸上发青,可真是……我往平京的飞鸽传书都传出去了,为防万一,还遣人八百里加急给皇上传信,这下可怎生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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