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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陈家驹的时候,这人的惨样不禁让何邪幸灾乐祸地笑了。
这几天见惯了电视里、报纸上陈家驹威风凛凛的样子,如今他一副鼻青脸肿,加上身上脏兮兮的落魄样子,这落差着实不小。
何邪把车停在陈家驹身边,向他绕了绕手指:上车。
陈家驹紧张兮兮左右看看,立刻飞奔而来,绕到副驾位置上了车。
何邪没有停留,一脚油门下去,汽车立刻汇入车流。
你要多少钱?陈家驹使劲搓了搓脸,长长吐出一口气问道。
他问得很直接,这正说明这个人现在满心焦躁。
电话里何邪没有跟陈家驹多谈,所以直到现在为止陈家驹还不知道找何邪帮忙他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何邪瞥了他一眼,发现他面色阴沉,眼珠赤红,整个人就像是已经被点燃导火索的炮仗一样。
何邪摇摇头,也打消了先谈价的念头。
先说说大概情况,不用太详细。何邪道。
我被朱韬栽赃陷害,杀害同事。陈家驹恨声道,那天……
他把整个事情讲了一遍,过程和原剧情没什么出入,很老套的故事。
何邪有时候在怀疑,这些反派是不是脑子里都有屎?
陷害个人都整不明白,留那么多漏洞,这不明摆着给陈家驹留翻盘的机会么?
也就陈家驹被全港通缉,现在方寸大乱,否则只要他冷静想想,这个故事还真没何邪发挥的余地。
所以你的诉求是,第一,洗清自己的清白;第二,将朱韬绳之於法。何邪道,对吗?
没错!陈家驹目光炯炯盯着何邪,我知道你和潮州帮有瓜葛,我也知道那天你拿走了朱韬的钱,不过这些都和我没关系,我现在不是一个警察,只是一个寻求帮助的人,我没有多少存款,只要你需要,我可以全部都给你!
何邪淡淡一笑:我看起来是个很缺钱的人吗?
报酬的事,待会儿再谈,你可以放心,我不会要你违法乱纪,也保证公平合理。他摇摇头,说说你的事吧。
其实想解决你的事情很简单,只需要三步。何邪道,第一,那个叫莎莲娜的女人目睹了全过程,所以她是关键证人,找到她。
第二,杀害你同事真正的凶手,是朱韬的侄子朱丹尼,抓住他。
第三,抓住朱韬,让朱丹妮和莎莲娜指证他。
我也知道这么做所有问题都可以解决了!陈家驹激动挥舞着手臂,可是,怎么做?
', '>')('莎莲娜现在害怕被朱韬灭口,又害怕警察找到她,不知道她躲到哪里去了,港岛这么大,去哪里找她?
抓到朱丹尼,他怎么肯承认杀人?没有任何证据,怎么定他的罪?
如果前两个问题不解决,就算朱韬大摇大摆进警局参观,又能拿他怎样?
就是因为你解决不了这些问题,所以你才来找我,不是吗?何邪淡淡道。
陈家驹愣了愣,一摊手:好,你告诉我,怎么做?
从莎莲娜轻而易举就戏耍了你,害得你在法庭上出丑这件事可以看出,她是个很聪明的女人。何邪嘴角微微勾起。
陈家驹不自然地扭了扭身子,默不作声。
一个聪明人在面对逆境时,一般都不会坐以待毙,所以她必定会想办法求生。何邪接着道,我们假设她决定为自己拼一条活路,那么她的选择其实并不多。
陈家驹听得莫名其妙,完全想不明白何邪说这些有什么用,虽然心中很不耐烦,但他还是决定继续听下去,因为他现在的选择其实也不多。
她想要活下去,选择无非有五种,第一,逃之夭夭;第二,转做污点证人,寻求警方保护;第三,向朱韬求饶;第四,威胁朱韬;第五,杀死朱韬。何邪继续道。
他看了眼陈家驹,笑道:以你的了解,她会选择哪一条路?
陈家驹压下心中烦躁,微微沉吟,道:我觉得她会逃走,离开港岛。
错!何邪笑了笑,这是一条死路,她一定不会这么做。
为什么?陈家驹看向何邪。
因为……何邪只说了两个字就停下,瞥了陈家驹一眼,摇摇头道:算了,以你现在的心态,我说得再多你也想不明白,我还是直接告诉你答案吧。
她会选择威胁朱韬,捏住朱韬的把柄,然后以此来向朱韬交换自己生存下去的条件。何邪道,其它的选择,对她来说都是没有安全感的。
为什么?陈家驹忍不住问道,这次他的注意力总算全被吸引过来。
这涉及到心理侧写,一两句说不清楚,你只需要知道她这么做的概率有百分之七十二点四九就对了。何邪悠然道,我们再以这个选择为前提,来推测她下一步的行为。
根据你刚才所说,这个莎莲娜跟随朱韬不到一年时间,那么可以肯定的是,朱韬的事情她了解的并不多,但她是朱韬的私人财务顾问,朱韬任何资金的往来,都绕不过她,所以如果她真的想拿捏朱韬,其实并不难,只要把朱韬所有银行账户掌握在手,就等于捏住了朱韬的命脉。
陈家驹听得很入神,心里突然多出几分信心。
如果我是朱韬,肯定不会让莎莲娜掌握我的命脉。何邪继续道,莎莲娜在操作任何资金流水往来时,我都必须在场,而且必须要用我放心的专用电脑。
莎莲娜唯一能捏住把柄威胁朱韬的办法,也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偷偷从这台专用电脑上下功夫。何邪笑呵呵道,这台专用电脑,朱韬一定将它放在一个他很放心的地点,只要我们找到这个地点,其实所有事情基本上就全部都能解决了。
陈家驹的思维此刻完全落入了何邪的节奏,心中又惊又喜,又患得患失。
既然这台专用电脑这么重要,难道朱韬就不会防着莎莲娜搞他吗?他急切问道,他会不会转移或者销毁他的这台专用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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