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众目睽睽之下,一个年轻男子,缓缓走进了李家祖宅大厅。
他不卑不亢地仰脸看向众人,啪的一声打开手中泥金折扇,旁若无人似的扇起风来,样子狂得没边了。
李二爷气不打一处来,沉声怒道,什么人,胆子不小啊,信不信现在立刻把你拉出去崩了?HtΤΡs://m.GaИQīИG五.cοΜ
来人正是张震,他轻笑道,我信,可你承担不起后果。
李二爷身边站起个中年男子,抬手将黑洞洞枪口对准了张震额头。
大吼道,老子现在就崩了你!
李二爷瞪了那人一眼,一边去,哎,小子说吧,你代表了谁?
张震淡然笑道,也不给我让个座?
李二爷咬牙道,给他搬个凳子!
张震却道,我啊,想坐你那把椅子。
好几个人安耐不住,就要上前把他按在地上暴打一顿。
张震却有恃无恐地说道,在场的人里面,只有我才适合坐那里,你们都不够格。
李二爷气笑了,语气阴森的说道,好,那我倒要听听,你的理由,说完以后,你就可以永远不用说话了!
张震哈哈大笑道,因为我是小宁的丈夫,按照规矩她是李家的继承人,我当然有资格坐在最高位置上,你们难道不想承认她的资格,又或者是要推翻李家上百年的规矩?
话音刚落地,寂静的大厅里顿时响起了一片议论声,仿佛来到了养蜂场。
李二爷连连咳嗽几声,众人才恢复了安静。
他缓缓点头道,确实不错,她是唯一继承人,我们也没人敢坏了规矩,不过她倒是亲自来啊,派个小白脸来想干嘛?这里可不是太国!
说罢老头子带头哈哈大笑起来。
四周人大多都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下来了。
张震等他们笑够了才不紧不慢地说道,之所以是我来,这是为了给你二爷留一个面子,以后大家还是一家人,要是小宁亲自来了,怕是您老面子上挂不住!
大厅里瞬间鸦雀无声,众人都看着张震,仿佛在看傻子。
李二爷牙齿咬得咯咯直响,我李老二自问没有什么对不起家族的事,不怕丢脸,你只管送信让大丫头来,你嘛就现在这做客,等她来了你俩正好团圆。
张震大笑道,我喜欢这里,你让我走我都不走,不过话得挑明了,老爷子你真不怕丢人?
李二爷眯起双眸,眼中寒光四射,今儿我倒是想听听了,你要是说不出来,这辈子怕是再也见不到大丫头了。
张震缓缓踱着步子,双眼在众人脸上扫过,突然高声道,李将军在的时候定下了规矩,不许碰洗衣粉,你们都没坏规矩吧?
有人沉声道,谁敢,李将军是我们的神,他就算真不在了,也没人敢乱来。
张震满是深意地看了这人一眼,见是个五大三粗脸色威严的汉子,微微向他颔首示意,继续说道。
那么请教一下如果有人违反李将军的规定,应该作何处置呢?
汉子道,军法从事,立即枪毙!
好!张震叫了一声好,双眸紧盯着李二爷道,您亲孙子李加明和宁家大少爷串通私自贩卖洗衣粉,现在人赃俱获,是不是应该按照军法从事?
李二爷脸色通红,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证据呢?
旁边有人立刻高声喊道,我看是这小子诬陷,来人给我把他抓起来,严刑拷打。
不等有人上前,刚才那个汉子高声道,别急,既然知道是诬陷,就让他说嘛,我倒要看他怎么自取其辱。
李二爷身边有人怒道,先锋,你得了他什么好处了,怎么向着他说话?
原来这人就是李将军曾经最信任的大将先锋,李将军手中最精锐的人马也都在他控制之下。
只是现在这人投靠了李二爷,成了人人不齿的叛徒。
先锋冷笑道,我和这人初次见面,怎么和他有勾结?我只是让他说个清楚,还李加明上校一个清白而已。
有人还想再说什么,李二爷瞪眼道,就按照先锋说的吧,让他说,说不清拿不出证据,今天我亲手把他千刀万剐!
先锋是从华夏那边过来的,当年李将军器重他,早就被人看不惯,现在虽说他投靠了李二爷,看不惯他的人更是大有人在。
可是这些人都忌惮先锋手中那一千真正的战士,不敢表现得太过分。
张震趁机从包里拿出一只小巧的录音机,按下了播放键。
随着磁头转动,录音机里飘出一个男子的声音。
我在李家有内应,就是李家二爷的大孙子李加明,他看守国际公路边界,正好帮我往华夏方向运送洗衣粉,我们已经合作多年,给他分了不下百万美刀。
咔吧一声,张震关了录音机,含笑说道,也许你们没听过这声音,我介绍一下,这是宁家大少爷的声音,如假包换。
众人脸色纷纷大变。
李二爷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红,最后变得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