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严璟不服,再来一把!
门外传来严妈妈的声音:再来一把就出来吃饭哦,你爸在烧最后一个菜了!
知道了马上——
激烈的战斗再次开始。
这次换严璟试图干扰对手。
说真的,你为什么这么在意那盆花啊?
郁白充耳不闻。
其实我觉得你的邻居蛮好玩的嘛,他又没有恶意,这么认真地学你写纸条和养花,怪可爱的,还能加速时间,有这么个邻居多好,虽然吧他不是人——
郁白不为所动,操纵着小人缠斗了一会儿后,忽然开口。
你打算在天台种什么水果?
卧槽真的假的!严璟大喜过望,转头看他,我想想先种什么啊,我买了草莓、樱桃……
肌肉小人腾空倒地,屏幕上又一次蹦出大大的ko。
郁白再次毫不费力地打败了水平相近的对手,愉快地松开操纵杆,放松了一下手指。
不客气,骗你的。
严璟这才反应过来,捏了捏拳头:妈的,我们来真人pk!
郁白淡定地往外走,刚好看到严璟的妈妈,顺势告状:阿姨,他说要揍我。
严妈妈当即反手给了儿子一个爆栗:你说什么呢!不许仗着个子壮就欺负小白啊!
卧槽不是!是他欺负我!
你再说脏话试试看!
一片鸡飞狗跳中,热热闹闹的晚餐开始了。
严妈妈高兴地给郁白夹菜:多吃点,都是你喜欢的菜,我看你都瘦啦,一个人肯定没好好吃饭。
严爸爸说:小白天天要写稿子,那么忙,哪有功夫研究吃的。
那有空了多来家里吃饭呀。严妈妈叹口气,还是上学那会儿好,放假了就住我们家,多省事。
严爸爸跟着感慨:要是你家的房子没拆迁就好了,说起来,你打算什么时候买房子?总在外面租房也不是办法。
郁白父亲留下来的小房子后来拆掉了,拆迁款和见义勇为的抚恤金加起来,完全够郁白再买个房子,但他始终没买。
理所应当需要被照顾的学生时代一结束,郁白就主动成为了独自租房生活的宅男。
忙着吃饭的严璟别有用心地补充道:最好买个顶楼的。
顶楼有什么好?水压那么低,还会漏水!
嘿嘿,有天台呀。
……看到儿子意味不明的傻笑,严妈妈受不了地搓搓手臂,对丈夫说,有时候真想揍你儿子。
我也是。严爸爸附和道,幸好小白从小就不嫌弃他。
喂我能听得见!
就是说给你听的!
郁白笑着看这一家人拌嘴,时不时回应几句,就这样吃完了一顿温馨的晚餐。
吃得好撑。
回去时他没让严爸爸送,独自散步回家。
也不能算是独自,毕竟有保镖远远跟着。
一如既往地,郁白没有跟花衬衫们打招呼,只是默默走自己的路,偶尔还会加快脚步。
阿强他们其实从小学起就守着他了,但这么多年下来,郁白跟他们一直算不上很熟。
因为他主动回避了许多相熟的机会。
他的身边常常发生各种各样的戏剧性事件,有时发生在他身上,有时发生在相识的人身上。
有时是好事,有时是坏事。
但郁白不能确定什么时候会是特别坏的坏事,因此从父亲离世以后开始,就不太愿意再和人过分亲近了。
据说八字很硬所以敢经营殡仪馆的严璟一家人除外。
严璟问他为什么这么在意那盆花。
也许是因为,那很像一种人与人之间即将产生联结的前兆。
非人类明明有一左一右两个邻居,为什么非要挑着他学?
郁白心情复杂地这样想着,回到了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