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娘的,官兵怎么突然到这里来了!
几个弟兄钻入了巷子里后,神经紧绷。
该不会是冲咱们来的吧?
有弟兄担心的说:咱们这一路上都是昼伏夜出的,按理说没漏身份啊。
张云川朝着外边扫了一眼,看许多摆摊的小商贩也在收拾东西,避让这些突然到来的官兵。
先离开这里。
张云川一时间也摸不清楚这些官兵的底细,决定稳妥起见,还是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可咱们还没买干粮呢。一名弟兄道。
这都啥时候了,还买干粮。另一名弟兄道:这要是落在官兵的手里,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呸呸呸,乌鸦嘴,你才掉脑袋呢。
能不能说点吉利话。
张云川瞪了他们一眼道:别他娘的吵吵了。
走!
张云川招呼了一声后,旋即朝着巷子的另一端跑去。
镇子里突然的来了大队的官兵,镇子内也是闹得鸡飞狗跳的,人们纷纷的往自己家里跑。
这年匪过如梳,兵过如篦。
寻常的百姓对当兵的和山贼同样的惧怕。
街道上一片混乱,张云川他们则是混在急匆匆往家跑的人群中,朝着镇子的大门走去。
可当他们几乎是一路小跑到镇子门口的时候。
统领,有当兵的!一名弟兄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了张云川。
张云川看到那三十多名手持长矛长刀的士兵,心里一个咯噔。
这些兵很显然是有备而来,已经将镇子的出入口都封锁了。
走,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张云川看镇子的出入口被封锁了,大脑飞速地转动,急忙带着几个弟兄转身就走。
站住!
可他们刚走了没几步,一名腰挎长刀的军官就带着几名手持长矛的士兵盯上了张云川他们。
假装没听到,走,快走!
张云川用眼睛的余光瞄了一眼斜侧面的这几个当兵的,低声催促了一句。
他们假意没有听到当兵的喊话,还在往前走。
那几个要饭的!
我让你们站住!
军官看张云川他们竟然不听话,当即带着士兵围了上去。
统领,和他们拼了吧!
咱们冲出去!
几个弟兄也都是面露狠厉色,目光投向了张云川。
他们的腿上可是绑着短刀的,以防不测。
别急,别急。
张云川低声道:他说我们是要饭的,说明咱们的身份还没漏。
你们别说话,我来应付他们。
张云川语速很快地安抚了一下弟兄,旋即转身。
军爷,您是叫我们吗?
张云川望着走近的当兵的,一幅疑惑的模样。
啪!
那军官走到张云川跟前,气呼呼地抬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
几名弟兄看张云川挨打,也是紧攥着拳头欲要动手。
可没张云川的号令,他们还是忍住了。
他娘的,耳朵聋啦!
老子让你们站住,你们跑什么!
张云川捂着脸道:我,我以为你叫别人。
这里有别人吗?!
那军官抬腿又是狠狠地踹了张云川两脚。
张云川朝着周围扫了一眼。
方才还熙熙攘攘的街道上,现在除了荡起的灰尘外,人影都没了。
军爷,不知您叫我们有什么事儿?张云川将自己的姿态放的很低。
军官上下打量了一番张云川他们几个问:你们是哪里人氏?
到这里做什么?
我们,我们是北面秦州的。张云川道:那边打仗呢,我们就逃到这边来了。
可有路引?
路引也就是官府开的身份凭证,以供各处官府查证身份的。
张云川强自保持镇定地道:军爷,我们这逃难的,哪来的路引啊。
这没有路引,谁知道你们是逃难的流民还是山贼啊?军官冷冷地道。
张云川的心里也是一咯噔。
他们进的都是荒僻的镇子,只要不走大路,不去大城市,这些地方压根就没官府的人查路引。gǎйqíиG五.cōm
可谁特么知道竟然来了一伙官兵,还将他们给堵住了,还要盘查他们的路引。
军爷,我们真的是讨饭的。
张云川说着从衣兜里掏出了几个铜板塞过去道:军爷,我们这一路讨饭,身上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了,就剩下这几个铜板了,都给您。
军官也没想到张云川这小子这么上道,面色缓和了一些。
他掂了掂量手里的铜板,将其揣进了怀里。
你们当真是讨饭的?
军爷,我们真的是讨饭的。
张云川点头如捣蒜,委屈巴巴地说:这兵荒马乱的,村子都被山贼给烧得一干二净,我们也是实在是没办法才被逼出来讨饭......
军官看着披头散发,浑身散发着酸臭味的的张云川他们,也是点了点头。
你们这四处讨饭也填不饱肚子,今个儿算是你们运气好。
军官道:跟我走吧,我给你们寻一个吃饭的地儿,只要好好干,每天能吃饱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