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我写完这个字后,我手指上的鲜血凝固,手指上的划伤也愈合。
而我心中,却疑惑不解。
奇了怪。
我受伤不流血,写婚书怎么又跟正常人一样了?
难不成,我的血只能用来写婚书?也太离谱了点……
我这奇怪的身体情况,让我琢磨许久,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片刻,我将婚书给王化羽:这张婚书,就你自己保存吧,反正我们之间的婚事,只是利益交换,各取所需,我不干涉你之后的感情,你也不干涉我。
王化羽接过婚书,却紧紧地盯着上面。
惊门的传道之物呢?可以给我了吗?
我接着迫切地问。
其实,我最后之所以答应,有很大的原因,是我想要尽快拿到这惊门的传道之物。
这样东西关键啊……
只有拿到手中,惊门才能真正的无忧,否则,一旦被居心叵测的人拿走,比如琅琊王氏,他们可以利用这样东西,做太多太多的文章了。
我短时间内,也找不到好办法,从王化羽这边强行拿到手,之前公孙侯所说的鎏国力量,也确实让我投鼠忌器,为了防止夜长梦多,似乎答应王化羽结婚,是最快拿来传道之物的办法。
你跟我玩心眼?
然而,王化羽捏着婚书,语气极为不好地说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眉头一挑。
就一个‘启’字是什么意思?这是你吗?还是路边的猫猫狗狗?
王化羽很是不满地说。
陈为姓,启为名,一个启完全就可以代表我,另外,这个字是用我鲜血写的,有我的气息羁绊,不可能是别人。
我接着,不紧不慢道:你在婚书上,不也只写了个‘羽’吗?
这不一样!
王化羽冷眼瞪我。
你要跟我无理取闹?
我寒声反问她:惊门传道之物,本就该是我这位惊门领袖的东西,你身为惊门弟子,交还给我,那是情理之中,更是你的义务责任,我完全没有必要答应你什么,之所以写这张婚书,也是看在霍子夫的面子上!
好、好、
王化羽用很是冰冷的语气,吐出了两个字。
接着,她说:走,你不是要惊门传道之物吗?我现在给你。
而后我跟在她后面,她开着车,不知道去往哪里。
我也没问,就坐在边上,闭目养神。
她大概开了小半天的时间,车停了。
雁荡山、白云观。
是个道观。
我下车后,就看见不少来来往往的道姑,这还是一座只有道姑的道观。
见此,我立刻思索了起来。
之前公孙侯说过,王化羽的身世,是有个道观的道姑在野外捡到的她,公孙侯并没有跟我说那个道观的名字。
可这会看来,难不成就是眼前的白云观?
跟我来。
王化羽对我说。
我继续跟在他后面,王化羽绕过道观,来到了后面的山林间。
这里没什么路,也没有人影,但她似乎轻车熟路得很,片刻后,王化羽就在一条小溪流边上停了下来。
她缓缓的蹲了下去。
自从葬礼结束后,王化羽好像就没有再扮成男装了,她在我面前,始终都是女人的模样。
此刻也是如此,她的头发其实挺长的,之前一直都被帽子所遮掩,这会随着她身子的蹲下,长发竟能落在清澈的小溪中。
我出声说:这里,就是你被道姑收养的地方?也是被人所抛弃的地方?
王化羽没说话。
就在这时,神奇的一幕出现。
随着王化羽那如玉葱般的手指拂过溪水,一条条鲤鱼竟汇聚在了她的身边。
这些原本只是普普通通的鲤鱼,在下一秒,鱼鳞上仿佛笼罩了一层金光!
金鲤鱼!
它们呈现太极般游动,姿态动作极其的玄妙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