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晨的锦家庄园外,清脆的鸟鸣不止。
我从大床上起身,拉开一点窗帘。
这时,我才发现昨晚一夜,窗户都没有关紧,我说怎么屋内的燥热始终被一股清流拂动。
陈启,你要走了吗?
床上的锦绣揉了揉眼睛,还有些困意地说道。
得走了。我点了点头。
啪——
就在我说完这话时,突然有个枕头朝我砸了过来。
我看向她。
锦绣的眼神无比幽怨,甚至嘴唇都不悦地撅起。
她气道:睡完就走,你拿我锦家当窑子了?
别那么想。
我将枕头捡了起来,放回了床上。
算了。
锦绣坐了起来,理了理头发,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贵气的慵懒美,她冷冷的横看了我一眼,说:我就当跟狗睡了。
我没说什么,穿好了衣服。
锦绣就在床上直勾勾地看着我,我便凑近她,她的俏脸微微往后一缩。
锦绣确实很漂亮,无论是什么神态动作,都有着一种独特的韵味,不逊色任何女人,尤其是在床上时的傲娇小表情,简直了。
你又想干什么……
锦绣小声说。
我在唇上啄了下,说:你很美,但我要回家了。
不要脸,败类。
锦绣脸蛋微红,轻声道。
可接着,她突然抱住我,问我:你跟那个戏门的女星真的没发生什么吗?
她一直对那件事耿耿于怀,我看出来了。
你信不信,我要跟她睡,第二天我连上头带下头都会被她砍了?她巴不得杀了我,跟我有大仇。
我解释了一句。
锦绣还是问:那我们之前不也是敌人?谁知道你……
我们不一样。
我摇了摇头,闻了一口她脖子间的味道。
哪里不一样。锦绣不解。
我沉默,
我跟她已经结下了阴阳因果,这是我当初犯下的孽缘,锦绣注定不会是我的敌人。
可这杨亦溪不同。
我们没有阴阳因果。
锦绣又问:还有那个唐柔,你们真没事吗?你一下跟那个女人,一下又跟这个女人的,以后要是再被我看见你不三不四,就永远别碰我了。
我无语地失笑了一声。
谁能想到堂堂锦天河大小姐,跟个小孩似的。
笑屁啊,我到时候不砍你上头,我就砍你下头,我让你永远碰不到女人!
锦绣一口咬在了我的肩膀上,很是用力。
你还真跟当初的那个助理小秦说的一样。
我喃声说了句。
锦绣的占有欲确实太强了,但这也正常,是富家千金的惯病。
而当我说到这里时,锦绣突然沉默了。
我立刻想到了什么,说:你册门中的内奸,出卖你锦绣的人,应该查清楚了吧?
嗯。
锦绣点头,说:你说对了,就是小秦。
这段时间,我已经很久没在锦绣身边看见那个助理小秦了。
她当初出卖了我要送西太后灵柩入墓消息,又偷走了纸凤,以及最重要的锦家传家宝玉玺给齐鼎州。
你杀了她吗?我问。
没,我发派她去国外了,永远不能回来。
锦绣摇头说:小秦偷偷交了个男朋友,齐鼎州用那个男人威胁小秦,小秦迫不得已才出卖我的,但她并没有什么消息都给齐鼎州,比如你就是陈道灵这件事,还有我册门的核心机密,都没给齐鼎州。
她出卖的那些消息,跟帮助齐鼎州拿走的东西,已经够多了。
我淡声说。
锦家的那个传家宝玉玺,我是见过的,那玉玺一看就不是凡物,能成为天下珍宝第一门的传家宝,其份量也显而易见。
要是在其他门派势力,光是拿走这样东西,就足够那小秦死上千次百次了。
锦绣还是念及旧情了。
你父亲如今的身体怎么样了?我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