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一听这话,一骨碌便离了床,急着寻衣裳来穿。
院子门上没有人,沈翰便径直进了上房,待他进了堂屋,只见外间里还是无人,沈翰下意识的放缓了脚步,嘴上唤道屋里可有人吗?手上试探着虚推开了内间半掩着的房门。正在忙着穿衣裳的青青听见动静,她抓着衣裳,慌乱的忙掩住身子,如一只受惊的小鹿一般惊慌失措的投过了眸子:夫君且稍等一下。
声音清澈得如山涧流淌的溪水。
沈翰闻声连忙回手掩上了房门,礼貌的退了出去。
因为沈翰在外等着,青青也来不及细细的打扮,待穿好衣裳后,她对着镜子信手将秀发挽成个堕马髻,便提着裙子出了内间,见沈翰没在外间里,她又匆匆出了屋子。
沈翰正立在廊下,穿戴得一丝不苟,他头戴玉冠,身着一身墨绿色锦袍,袖口用金丝绣着文竹样式的繁琐暗纹,腰间紧扣着半尺宽的犀角玉带,衬得他腰身劲瘦又挺拔。
晨光微熹,他正负手立在廊下远眺,从青青这个角度,虽然仅能看到他的侧颜,却是给青青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他是天上的谪仙,画上的潘安。
她只是瞄了一眼他,一颗心便忍不住小兔乱撞起来。
夫君-——他没有发觉她,她先朝他唤出了声。
沈翰闻声转过身来,他看向她,嘴角随即噙上了礼貌的笑意,但脸上却是一副疏离的模样。
我清早来,打扰到你了。他客气的寒暄道。
不知为何,每每与他在一起,她便是有些不敢看他。
青青半垂着头,回道:夫君没有打扰我,我也早就醒了。
沈翰身量高,他们两个面对面的立着,因为她垂着头,他垂眸正巧瞥见她那一截白皙纤细的脖颈。
听母亲说你病了,清早外头凉,我且说两句就走。沈翰道。
他声音清冽干脆。
青青抬眸看了眼沈翰,与他四目相对的刹那,她又忙收回了目光,只问道:夫君有什么话?
沈翰道:听闻你病了,我昨晚本该来探望,只是后来突然有事,便没进来。他简单的解释了一句后,又接着道:一会儿,我要进宫面圣,这个耽误不得。新婚日我急着出征,长辈还没吃上你的新妇茶,你若是病得不重,待我晌午从宫中归来,便来接你,然后携你去给祖母和母亲敬茶,你若是不爱动,便改日再去也无妨。
他这一番话,说得有理有节,让人挑不出错,但不知为何,青青听在耳中,却只觉得有些失落。
她能明显的感觉到他对自己的疏离,虽然与婆母和妯娌们因为嫌弃她出身的刻意疏远不同,但比起旁人,他对她,也不过是多了一份礼貌和尊重而已。
他要急着进宫去办正事,这个时候,青青自然不好拆穿婆母骗他的谎言,她回道:我的病不重,能去敬茶的,我也不用夫君来接,待晌午,我在大门口等着夫君,然后,咱们直接去前院就行。
好。
他简单的回了一个字,又礼貌了说了几句客气话,然后便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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