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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4章 还不得遭天谴啊!(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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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学武的大姥跟这边坐了一会便起身要回去了,他是不耐这个的,毕竟岁数大了。

差不多了,收拾收拾吃饭吧。

他招呼了一大爷和傻柱两人,又对着刘海中和闫富贵等人招呼道:走吧走吧,白菜炖豆腐,前院吃一口去。

晚上诸位多帮忙,多辛苦。

倒座房跟聋老太太没关系,回收站也没有,为啥要招呼众人吃饭,又为啥要借着吃饭请众人晚上帮忙守夜呢?

这算是一份心意,也是为了沈国栋。

沈国栋忙前忙后的,出人出车,既是一个院的,也是响应街道的号召。

不仅仅是聋老太太,这街道上孤寡老人有个万一的,不等街道招呼,他便要带着人过去帮忙。

只这么做了,不求回报,也不求奖励,但都被街坊邻居和街道看在了眼里。

为啥是一个破落户,一个收破烂的能被组织考察和看重,关键就在这里。

这顿饭回收站和倒座房供应的起,要这个名声,也是照顾一大爷和傻柱。

傻柱一家人都在倒座房生活,现在有事了,自然要伸把手。

就像大姥说的那样,白菜炖豆腐,没啥好菜,但应了今天白事的意义。

吃了这顿饭,那今天晚上和明天早晨就多辛苦,多帮忙。

正赶上今天是周六,明天是周日。

还坐在这里的,要么是年轻小伙子,要么是各家的爷们。

能出力的,想尽力的,应着大姥的招呼便跟着往前院走了。

没能力的,也不想尽力的,顺着招呼也往前走,半路上回家也好,出院门也好,就都明白咋回事了。

你要吃了这顿饭,晚上和明天见不着你的人,那你在这条街上算是完了。

你家有事情了,要是有一个去的!——

学武你先去吃吧,别在这候着了——

傻柱丢了手里的烟头,见众人往外走,李学武还在那坐着,便招呼了一声。

李学武却是摆了摆手,道:赶紧去招呼前院的人吧,我晚点再吃。

他示意了灵堂里,提醒道:去扶一大妈。

见迪丽雅搀扶着一大妈出来,傻柱赶紧去搀扶。

老太太没了,一大妈哭的最厉害。

晚上没啥事了,吃了饭就甭过来了。

李学武给一大妈和迪丽雅交代着,又点了迪丽雅提醒道:尤其是你,还得照顾着孩子呢,尽了孝心就得了。

傻柱也是劝着一大妈,问了雨水,见妹子说要留着守灵,便先往前院去了。

后院这一会儿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二大爷和刘光福被叫着去了前院吃饭,临走前刘光福知会了母亲等着端回来,所以二大妈只在屋里坐着听匣子音。

灵堂两边的住户家里都亮着灯,男人们往前院去吃饭了,家里女人和孩子们也都开了饭桌。

李学武家里也亮着灯,不过没有人。

静,只是相对的静,白事不能耽误了过日子,该怎么生活还是怎么生活。

我陪着你——

大脸猫打量了周围一眼,看着坐在那的武叔认真地点点头。

李学武瞅了瞅他,轻笑着揉了揉他的大脑袋,示意了茶桌叫他收拾。

大脸猫在李学武这可听话,让干啥就干啥,捡了刚刚众人喝剩下的茶碗和饭碗倒了茶水,抱着往炉子跟前来了。

李学武从家里找了个脸盆盛了,从炉子上拎了个没加茶叶的热水壶,用热水烫了烫杯子。

又从水桶里舀了凉水兑了,叫棒梗刷茶杯茶碗,大脸猫撸胳膊挽袖子的很是卖力气。

李学武迈步进了灵堂,换了即将熄灭的蜡烛和香火,在泥盆里烧了一刀纸。

出来坐一会儿吧,跪一下午了。

看着一身白孝,低头跪坐在那的何雨水,他招呼了一声。

雨水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理了耳边散落的头发,没说什么,扶着棺椁下面的板凳站了起来了。

也许是跪坐的时间长了,膝盖有些僵硬,缓了好一会才站稳了。

李学武是狠心的,怕被沾上,愣是等在门口,没有上前搀扶。

两人一前一后地从灵堂里走出来,棒梗抬起头瞧了一眼,又好像躲了什么似的挪了身子背对着他们。

对于差点做了他媳妇,又差点被他刀了的雨水姨,棒梗难免的有点心虚。

李学武指了茶桌边上让雨水坐了,又去棒梗那拿了半干不净的茶杯,从茶水壶里倒了杯热茶端给她。

雨水抬起头瞅了这个狠心又暖心的能臭男人一眼,这才伸手接了过去。

棒梗?咋不去前院吃饭?

还不饿,棒梗头也不抬地继续洗着茶碗,嘴里回道:我等武叔一起。

他听见雨水姨的搭话,心里满是不情愿的,他不太想跟她说话。

毕竟两人差点成了那种关系,现在十二岁的他心里有点别扭。

我不想娶你啊!你也别主动来搭扰我!

你这么主动,我又这么帅气,还有前几天傻叔的安排,咱们可别传绯闻啊!

你倒是无所谓了,得到我就是老牛吃嫩草,我还要顾忌名声呢!

所以!能不能别问我了!

雨水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更不知道棒梗心里在想什么。

问一句棒梗,也只是想打破这种尴尬,当她和李学武独自在一起的时候。

面对大脸猫的别扭和不耐,她只当是小孩子的古怪性格。

从未想过这个小男孩曾经想刀了她。

谁支使你干这个的?

雨水打量着干活的胖小子,微微笑着,逗他道:辛不辛苦,累不累?

不累,我自己愿意干的。

棒梗哪里会刷碗,只用小手塞进茶杯里转一圈,再用温水涮一涮,就算齐活。

这会儿听着绯闻女友的多嘴问题,他想也不想地回答道:我现在主动帮忙干活,等哪天我奶奶死了,也有人帮我。

咳——咳咳——

雨水一口茶水没喷出去,全呛在了嗓子眼里,差点没呛过去。

她使劲捶了捶胸口,这才算是缓过气来,眼泪和鼻子都呛出茶水味了。

咳咳——

雨水清了清嗓子,暼了李学武一眼,嗔问道:你教给他的?

但见李学武嘴角一撇,也是满眼惊讶和好笑地看着大脸猫,她就知道不是他。

你可真是你奶奶的好孙子啊!

——

李学武从前院吃了晚饭后,便来了后院。

守灵的人比吃饭前喝茶的少了不少。

毕竟有不愿意这个的,所以没去吃饭。

也有吃了饭的被一大爷和傻柱安排着明天早晨帮忙,便回家休息了。

一大爷和傻柱在灵堂里坐了,茶桌被挪到了灵堂门口,不耽误众人喝茶聊天。

李学武从家里翻找出半袋瓜子,也不知道皮条了没有,扔在桌子上给众人闲磕打牙。

茶桌跟前烧着火炉子,九月下旬的天气真是有点凉了。

这么一会儿八仙桌上都打了露水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气潮的原因。

要真是这样,这几天应该会有雨了。

守灵最是熬人,尤其是后半夜,人多还好一些,人少了心里压力相当大。

上岁数的一般熬不住,三大爷吃饭的时候就提前说了,只守上半夜,众人也没跟他计较。

就他那个脑血管啊,就算这口饭让他吃了,傻柱也不敢让他守灵的。

吃完饭那会儿傻柱已经说了不用他,可他依旧还是来了。

他是觉得不好意思,但傻柱是真心的。

真心没想着让他来,很怕聋老太太一个想不开,再把他带走了,可热闹子了。

这老太太也真是,嘿!

刘海中喝了一口茶水,看着火炉子边上坐着的自家老三和棒梗。

他微微摇头念叨着:年轻的和小的,真没有嫌乎她的。

棒梗收拾的茶碗吧?

傻柱抱着膝盖坐在灵堂里,越过堂屋门看着棒梗说道:好小子啊,等忙完了,叔给你买吃。

算了吧!你的我可不敢吃——

棒梗伸手捏了木条塞进火炉子里,嘴角撇了撇,心里的话没说出来。

逗他的傻柱也收住了嘴,一脸的无奈和气恼。

这臭孩子,怎么还记仇了呢。

还有,我妹子就这么拿不出手,至于的让你这么嫌弃?

众人也不知道咋回事,只是觉得很奇怪,一贯能逗孩子的傻柱怎么叫棒梗给怼回去了?

唯独被傻柱偷偷瞪了一眼的李学武知道咋回事,笑着轻轻踢了大脸猫一脚。

棒梗没在意地挪了挪屁股,继续看着火炉子。

刚刚换班,往前院吃饭的时候,他就跟着李学武来着。

路过家门口没见着母亲和奶奶叫他,更觉得自己是大人了。

只是在前院吃饭,他不得不跟雨水姨一桌,因为没吃饭的就剩他们仨了。

桌上雨水姨老是偷看他,嘴角还带着笑,他很怀疑雨水姨对自己是图谋不轨。

出门在外,男孩子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吃完了晚饭,他晃悠着跟在武叔的后面,没有了雨水姨的盯着,他自在了许多。

尤其是这会儿,听着众人的夸奖,真是高兴,心里想着,我都这么优秀了,等我奶奶死了,你们一定会来帮忙吧?

——

光福现在可以了,闫富贵瞅了眼不言声的小子,笑着问道:在缝纫社没少挣吧?

还行吧——

刘光福听着三大爷问了,站起身拎着烧水壶给暖瓶里续热水。

他知道三大爷是啥意思,只是心眼子多的他也清楚,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闫富贵却是没想过要放过他,笑呵呵地夸奖道:可不止听一个人说了!

他对二大爷讲道:你家光福有能耐啊,他一个人能顶仨妇女的工作量。

嗨,赶着年轻,就这么点能耐。

刘海中最是矛盾这一点,不愿意听人提起,又自豪儿子能赚钱养家。

矛盾就在于这赚钱的能力是从监所里学来的,夸也不是,不夸也不是。

听别人夸总有被嘲讽的感觉,赚了钱也总觉得不好意思说出去。

闫富贵就是这个意思,他是不想刘光福把自己儿子比下去。

虽然那是个逆子,现在连家都不回的逆子。

有个手艺总比没手艺强,他看着刘光福说道:这比我们上班挣工资强多了,一个月得有五六十吧?

呵呵——

刘光福轻笑一声,说道:您从哪听来的,我还能有您挣得多啊?

这么说着,他又蹲在了棒梗身边,一副你问废话,我回答废话的样子。

闫富贵撇了撇脑袋,道:我们那都是固定的工资,哪比得上缝纫社啊。

你这是请假了?能休几天啊?

这两天。

啥时候上班啊?

过两天。

有对象了吗?

正找呢。

你们缝纫社在哪接活啊?

在外面。

你在缝纫社都做什么啊?

做工作,有时候也坐庄。

存下钱了吧?

没多少。

哎呦,你得存钱啊,不然到老了怎能办。

像您一样到处问……

……

——

兔崽子,咋说话呢!

刘海中心里大喊着爽死了,嘴上却是不满地训了一句儿子。

他转头看向要被气死了的闫富贵,换上了笑呵呵的表情,道:我都不知道他现在干啥呢,问了也不说。

我听说你家解放现在可以啊?

嗨,凑活事儿吧——

闫富贵长出了一口气,刚刚刘光福的话差点把他给噎死。

眼睛一,都看见聋老太太了。

饿不死,也发不了家。

他喝了一口热茶,装模作样地说道:我现在是管不了他了,也没能耐管。

家里还有两个小的呢,眼瞅着就起来了,书读不成了就得找工作。

说到这的时候,他眼睛瞥了李学武的方向,见李副主任没搭理他,心里怪没滋味的。

都一个院的,真是不讲情面。

找工作是一关,结婚又是一关。

闫富贵放下茶杯,叹着气,说道:没有工作找不着对象,找着对象还要房子,没有房子结不了婚。

我现在啊,是关关难过啊。

他用手背碰了碰二大爷,道:红星厂成立了新的学校,我们就被甩下来了。

我是被划归到东城三十七小了,也就是以前的红星小学。

呦!您这样的都被甩下来了啊!

傻柱跟门里故作惊讶地问道:那教师资格筛选的条件也太严格了吧?

啧——

闫富贵刚刚撂下刘光福,这会儿又被傻柱戳的肺管子疼。

他自己找补道:你当我是跟谁争啊,厂里是在全市招录优秀教师!

那还真是可惜了了——

傻柱扒着门槛子,看着三大爷啧啧出声,惋惜地问道:那您现在是归市里管了,跟红星厂就没有关系了?

唉,可不就是嘛——

闫富贵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本来是很有信心的,可时运不济啊!

我的教学能力你们是知道的啊!

他在众人怀疑的目光中认真地强调道:你们瞅瞅棒梗,现在我教的都考上中学了。

棒梗被点名,倏地抬起头,看着三大爷无奈道:咱爷俩就别互相伤害了吧?

哈哈哈——

一听众人大笑,闫富贵急了,他瞪棒梗道:嘶!你这孩子哎!要没有我,你能考上中学吗?

嗯嗯,没错,我也糊涂着呢!

棒梗蹲在那撇着嘴,忿忿不平地说道:我都跟您学了,竟然还能上中学!真是邪了门了!

哈哈哈——

傻柱笑的鼻涕都出来了,趴在门槛子上傻乐。

闫富贵气的直瞪眼睛,目光扫过李学武,嘴角一撇道:我说时运不济。不是我教学能力不行,是没遇着好人。

唉,也怪我当初没心眼。

他看向灵堂里的傻柱说道:就你相中的那个冉老师,人家现在是红星小学校长!

你就说,你就说当初我为了你做的那些事,人家能不记恨我?

嘿!三大爷,您是真会扒瞎啊!

傻柱正乐着呢,没想到屎盆子扣自己脑门子上,气的嚷道:我都还没找您算这笔账呢,您倒是埋怨上我了!

您当初要没坑我的礼物,好好给我介绍对象呢,能有今天吗?

就你——

闫富贵一撇嘴,满眼瞧不上傻柱的模样,哼声道:人家是小学校长,文化人,能喜欢上你?

嘿!就冲您刚才这几句话嘿,傻柱手指点了点三大爷,道:我就觉得您选不上是必然的!

而且啊,我也特为您惋惜。

他故意气着对方说道:你就说吧,当初红星小学不咋地的时候,您蹦高高儿往市里调,却调不进去。

现在红星厂的福利待遇刚刚好起来,嘿!您这划到市里了。

哈哈哈——

呦!三大爷!您这是怎么了!

别动!我好像看见老太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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