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你说鱼的时候我还信你了~
秦淮茹咬着牙,眯着眼睛瞪着李学武,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李学武太气人了。
我还想了,这先秦是啥时候的事儿,这庄子写文章也忒不正经了,直到你说了烧烤架!
秦淮茹气鼓鼓地问道:那先秦有烧烤架嘛!
嘿,你可真不讲理!
李学武一把接住了跑过来的李姝,又被她蹬着小腿挣开了,然后跑回去又重新扑过来,再挣开。
敢情闺女换了个玩儿法,不撞被摞子改撞他了。
李学武这边护着闺女一边咧嘴笑道:古时候的人不吃烧烤吃什么?你就当这铁锅都是天上掉下来的?
秦淮茹也是争辩不过李学武了,看向儿子的时候却是发现棒梗正咽着口水。
武叔~
棒梗很是认真地问道:这大鹏烤了好吃吗?有上次咱们去烧烤烤的那羊肉串好吃吗?
嗯~这个嘛~
李学武还真是煞有其事地认真思考了一下,随后说道:我也不知道,因为庄子没写这玩意儿啥味道。
棒梗见李学武这么说,懊恼地一跺脚,忿忿地说道:嗨~!这庄子也真够喇咕的,都写了怎么做了,就没说啥味道!
去!
秦淮茹瞪了李学武一眼,见东屋吃完了饭,便对着儿子说道:走了儿子,回家,甭听你武叔糊弄你,这玩意儿不是这么吃的。
棒梗被母亲领着往回走,到门口还问呢:那应该怎么吃?妈,你吃过嘛?
……
吃啥玩意?
傻柱打着饱嗝从东屋过来,走门口听见秦淮茹娘俩儿讨论吃的,进了西屋便问了李学武一句。
李学武却也是笑了笑,说道:大鹏。
啥玩意儿?
不仅是刚坐在炕上的傻柱懵了,就连后过来的二爷也有点儿懵。
这玩意儿……还真稀罕
二爷笑了笑,跟着上了炕,看着傻柱还在那儿琢磨大鹏是啥玩意儿便又笑开了。
笑啥呢?
傻柱挠了挠脸,瞧见进屋的几人都笑着,便也有点儿慌,好像暴露了什么似的。
还是跟着去往厨房捡桌子的雨水看不过了,站在走廊里对着她哥解释道:大鹏,飞的那个大鹏鸟。
嗨!我当啥玩意呢,大鹏啊!
傻柱见妹子给解释了,便一拍大腿,笑着道:吃这玩意得问我们厨子啊,怎么来问你了?
……
李学武瞅着傻柱也是有点懵,不知道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说的是啥,还是雨水给解释的他根本就没明白。
现在傻柱一定是觉得秦淮茹得了大鹏这玩意不知道应该怎么吃了,来问李学武了。
傻柱还跟那儿吹呢,说这鸟应该怎么怎么做,烧烤就白瞎了。
到最后雨水实在看不过眼了,从厨房里走出来,对着李学武说道:你们聊天就不能迁就着点我哥吗?能不能不聊这么高端的话题?
去!瞧不起你哥是吧!
傻柱摆了摆手,道:跟我不聊厨子的事儿聊什么?我就不信这鸟有多高端,我这厨子还做不了它了!
说完也不再看雨水,而是对着李学武问道:这鸟跟哪儿呢,我这就去做了它去!你就说要啥口的就行了!
雨水是说不明白了,看着她哥这幅模样,捂着脸又出去了。
这哥哥喝一点酒就这德行,实在是没脸见人了。
李学武被傻柱问的也是直牙疼,看着炕里的二爷都乐的不行了,便回道:要不你去问问秦淮茹吧。
没问题!
傻柱的脸红着,这酒量不能说没有,但不多啊。
没问题,啥鸟我都能做,拔了毛都一样!
嗯嗯,对对,你说的对
李学武点头道:毕竟你是专业的嘛!
那是!
傻柱瞧见二爷还在笑着,便凑了过去,问道:二爷,你不信我?
信,信,我信
叶二爷也是被傻柱问的没办法,只能点着头的说信。
李学武瞧着闺女也不跑了,也不闹了,躺在炕上有点没电了,再一看时间,都八点了,也到闺女睡觉的时间了。
我先把李姝送家去,一会再回来
李学武一边说着,一边给闺女戴了帽子,抱了闺女便要走。
二爷却是摆手道:甭回来了,消停歇着吧,我们几个等就是了,卸车也不用你。
二爷却是知道李学武要在这边等老彪子回来的,他一个人开车,还是走夜路,实在不放心。
要是往常,怎么都得是两个人一起上山的,这一次因为是白天,都走不开,所以才是老彪子一个人的。
没事儿,在家也睡不了这么早
李学武回了一声便抱着闺女出了门,到家得时候这边还在聊着闲话,炕上还摆着他的那些奖章,显然刚才是在聊他得奖的事。
一家人聚在一起好像有很多话题要聊似的,尤其是这种荣耀的。
见着李学武抱着孩子进屋,李姝还打着小哈欠,刘茵便笑着摆摆手,说道:好了好了,不早了,赶紧回去歇着吧,瞧给我大孙女困的。
坐在屋里的各自起身,笑着将刚才的话题做了收尾,而炕上的大姥和李顺也都下了炕。
李学武一等顾宁走出来打过招呼,便笑着抱了闺女出了门。
李姝打过哈欠更加的没了精神,趴在爸爸的肩头冲起了嘴儿。
还聊着呢~!
李学武抱着李姝带着顾宁往后院走的时候,路过三门口,见着人群还没散,便笑着招呼了一句。
而老七媳妇儿也是扇了扇纸壳子,笑着道:反正也是睡不着,多坐会儿。
说着话,看了顾宁一眼,笑问道:这是回去睡了啊?
嗨~我闺女困了,再不给睡觉就要磨人了
李学武笑着回了一声,一边走着一边亲了闺女的胖脸蛋。
三大爷见着李学武都进了门厅了,却是笑着招呼了一声问道:是你教给棒梗吃大鹏的吧!误人子弟啊!
嘿!误不了!棒梗聪明着呢!
李学武也是瞧见秦淮茹站在中院刷牙洗脸呢,三大爷也是瞧见了,故意逗着玩呢。
就你!
秦淮茹见着李学武三口人走了进来不由得嗔了一句,道:他现在还念叨着大鹏好不好吃呢!
呵呵~问三大爷了?
李学武笑着跟从家门里出来的一大爷打了声招呼,嘴里还逗着秦淮茹。
顾宁还是有些不习惯这种大四合院的生活,李学武打招呼,她也知道能微笑着跟在后面。
好在李学武在这院里的人缘不错,众人也没有挑她的,见着她微笑便也都跟她点头笑笑。
秦淮茹瞪了李学武一眼,跟顾宁说了两句,而顾宁对于她也是熟悉了很多,毕竟有秦京茹在,便也就说了两句。
等两口子回了后院,一大爷站在家门口往后面看了看,对着出来的媳妇儿笑着感慨道:这小子算是成家立业了。
还小子呢~
一大妈笑着道:都有媳妇儿有孩子了,这就是大人了。
他呀~长多大都是那个坏样!
秦淮茹倒了洗脸水,瞧见一大爷俩人夸李学武就撇着嘴说道:满肚子坏主意~
呵呵呵~
一大爷显然也是听见前院儿的笑话了,秦淮茹带着棒梗回来的时候可是闹了好大的笑话。
棒梗也是真争气,把他妈辛辛苦苦捡回来的脸面又给丢尽了。
她这边正在说着李学武,傻柱带着媳妇儿和妹子打前院回来了,一进中院,见着秦淮茹在,便开口问道:秦姐,大鹏在哪儿呢,我知道咋做。
滚~!
秦淮茹也是被气笑了,对着满脸认真的傻柱笑骂道:你就不能跟李学武学点儿好了是吧!
傻柱也是懵了,不让做就不做呗,急啥眼啊!
瞧您这话说的!
傻柱被媳妇儿掐的一激灵,也看见了妹妹的白眼,知道自己可能真想歪了。
跟李学武能学出什么好来~多为难人啊!
呸~你俩就是一丘之貉!
秦淮茹才不吃这一套呢,对上了台阶的傻柱笑骂道:乌鸦站在猪身上,大哥别笑二哥!
呦~秦姐还会成语呢!
哈哈哈哈~
这院里的人都笑开了,就连坐在三门的人都回头瞧着笑话。
傻柱嘲讽了一句就被他媳妇儿给推进屋了去,雨水则是瞅着洗漱完的秦淮茹笑问道:咋想起说什么大鹏了?
还不是李学武乱拽词儿
秦淮茹气呼呼地端了盆子,嗔道:拽完了词儿还哄骗棒梗说什么一锅炖不下、两个烧烤架,没好道儿。
见着秦淮茹往家去了,雨水也是笑着看了后院的方向一眼,转身进了屋。
这边的正房改造完成后,傻柱给他妹子留了一间房装修了出来。
因为雨水一时半会也没有个结婚的意思,所以装修也是照着他那屋一个标准。
当然了,这也不浪费,等着以后雨水出嫁了,这边的屋子还能给孩子住。
雨水住在西屋,就是靠近月亮门这边的屋子。
正房地基很高,这前后窗子一开,却是凉快的很,比厢房舒服。
早先的房屋格局少有后窗子的,只有这正房才有高窗,不过这一次傻柱家重新盖了房子,这高窗改成了同前面窗子一个高度上。
前后窗在一个高度上,这风就过得快,就凉快,睡在炕上的人也就舒服。
早先正房睡的都是主人家,心理上的安全感不足,这后面的窗子就高。
这心理安全感嘛,可以参照三大爷看闫解成那屋的心态。
其实现在的人哪里还会担心有贼人闯进来,只要不招人,就没人敢这么做。
前后左右都是邻居,雨水是不怕这个的,进屋了也没开灯,怕有蚊子进来。
上了炕,支开了后窗子,却是正见着李学武家。
也不是正对着,斜着倒也能看见,就连说话声,在这渐渐寂静下来的夜色里也变的清晰了起来。
李学武正在打着电话,好像在聊着什么回收站的事,而李学武的媳妇儿却是没听见说话,也许就哄着孩子睡了。
夜色聊聊,雨水靠坐在炕头,手圈着膝盖,目光透过窗子看向后院的灯光,眼睛里的光芒时聚时散。
隔着客厅她哥那屋还能传来嫂子说她哥的声音,好像是在劝她哥以后不要再这么喝酒。
而她哥则是低声服软认错,全没了在倒座房的气势。
四合院住着二十几户人家,有七户是在轧钢厂上班,剩下的也多是东城这边厂里的职工。
全院一百多号人的生活组成了这座四合院亘久不变的旋律,也许这就是人生百态。
后院,李学武家。
你先睡吧,我去前院等一等彪子
李学武放下电话,对着洗漱好了,走进里屋的顾宁说了一句。
顾宁则是躲了要抱她亲一个的李学武,擦了手上的手油,问道:明天什么时候回去?
上午吧,吃了早饭待一会儿就回
李学武堵住顾宁还是硬亲了一下,笑着道:我跟妈说了,这周就不去了。
知道了
顾宁用手挡了李学武,往炕边走去,李姝这会儿睡的正香,晚上那会儿的炸斯耗尽了小家伙的剩余电量,今晚准有个好梦。
李学武等顾宁挨着李姝躺下了,这才亲了闺女一口,关了里屋的灯出了门。
刚从家里出来,李学武却是觉得有人盯着自己,皱眉一撒么,却是又没了这种感觉。
李学武狐疑地看了对门一眼,难道这刘海中是没吃够教训,还敢偷摸的盯自己的稍?
看来还得敲打敲打啊,包括他们家,和这院里年轻一辈的小崽子们。
李学武心里想着,迈步便往前院去了,而刚才见着李学武出来,尤其是见着他敏锐地站定寻找着什么,还以为发现了自己的雨水,这会儿听着窗外的脚步声躺在炕上心口砰砰直跳。
这人怎么这么敏感,看他一眼都能被察觉到,雨水想着他黑夜中犀利的眼神便不禁觉得有些颤栗,随后撇了撇嘴,嘀咕道:属狐狸的~
她还觉得委屈了,也不想想被李学武怀疑之后惦记上的刘家父子,也不想想这院里其他的年轻人,他们招谁惹谁了。
嘿!也没招谁,也没惹谁,就是这么个事!
只要李学武惦记上的,就别想着再闹腾了,敢闹的都得阉割掉。
三门门口的人基本都走没了,快九点了,谁家不睡觉,倒是有睡不着的,还跟院里抽着烟。
李学武也没理会,径直去了前院,他好像听见车动静了。
确实,当他过了垂门,拐进了屏门,正见着二爷和姥爷他们往出走。
不是叫你歇息嘛,咋又出来了
睡不着,惦记个事儿似的
李学武笑着跟二爷回了一句,一起往西院走了。
早有机灵的小子去开了大门,随后便见着那台嘎斯69开了进来。
车就停在了东仓库门口,这边是早前放鱼和肉的那处仓房,背着太阳,阴凉便于储存这些青菜。
老彪子从车上下来,便被二爷撵了,不叫他伸手,而后带着其他人开始上手卸车。
李学武也是没伸上手,站在一边跟老彪子抽起了烟。
晚上下山那段路还真不大好走
老彪子抽了一口烟,唏嘘道:车灯不太亮,还老有狼叫。
以后这夜路不能这么走了
李学武叮嘱道:或者让国栋,或者让二孩儿跟着,同时带上枪。
我倒是不怕狼,就怕半夜里再有点啥事儿
老彪子胆子可大,小时候跟李学武半夜去坟圈子抓蛐蛐就属他积极,看鬼火都能乐半天的主儿。
回头儿咱这车还得送你们厂帮检修一下,可千万不能半路趴窝
就去找老张
李学武点点头,给老彪子说了找谁,抽了一口烟,问道:山上没啥事吧?
能有啥事儿,不有老姑夫照应呢嘛
老彪子笑着回了一句,示意了车上卸下来的青菜道:明天一天,二孩儿跟我就全都能清了了,现在可快的很。
注意着点
李学武看了老彪子一眼,道:别露了什么马脚,犯不上。
安全着呢
老彪子却是没在意的,弹了弹手里的烟,问道:李叔要去山上工作?这合适嘛?
先去一段时间,搞研究嘛
李学武抽着烟,眯着眼睛看着车上卸下来的青菜,总有些担心。
最后一车,以后的青菜不能这么送了,太危险,每周六我回来以后去半路上等你,我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