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妈,你第一颗就扣错了。周向言单手支着头侧躺在床上看着她越着急越乱的动作,唇角上扬的弧度越发的大,直至她扣好衣摆的最后一颗才慢悠悠地开口提醒道。
沉衔月身子一僵,揪着纽扣的手指关节用力的发白,此时房间安静的仿佛连呼吸都静止了。
她默默转过身,明明羞得眼泪都出来了却顾不得擦,双手匆匆将纽扣解开重扣。
周向言望着她半掩在长发下的通红的耳根,发出一声轻笑。
她自己还是个需要被人呵护照顾的年纪,如何在一个重组家庭里照顾丈夫的儿子,不过还好这个儿子是她,他善良又博爱,倒是愿意替他的父亲多疼爱疼爱她。
沉衔月扣上衬衫的最后一颗纽扣,她低着头仔仔细细地将自己的衣衫检查了两遍确认规整后,便立即拧开门锁冲出了他的房间。
她急切地踏上楼梯,没有任何一刻比快速逃到自己的房间更令她安心的了。
太太,太太。
突然的叫唤轻而易举地击溃了她紧绷的思绪,她的脑袋轰的一下,右脚踏空,身子猛的一晃差点从楼梯上摔下来,还好她紧抓着扶杆,这才稳了下来。
家里的阿姨也是被她吓了一跳,她忙走上前去扶住沉衔月,抬头一看发现她浑身都在抖,额头也是惊出了一层细汗。
太太,您没事吧?
沉衔月攥紧扶杆,平复着呼吸,她勉强扯出一抹笑意:我没事。赵姨,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