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要赏银子!
郑芝龙跟郑之豹嘴角不断地抽搐着,这常扬武是疯了吧?
小侯爷,你这是疯了吧?家里银子是大风刮来的?
郑芝豹闷声道:挥挥手,你这就扔出去了两千多两银子啊,即便是富甲天下都不带你们这烧包的,您银子真的多,那分我点不成吗?
常扬武淡然道:三将军,在下虽然不像郑家这样富可敌国,却也不缺银子的,更何况这些银子都是从南京兵部领来的,慷他人之慨,我乐意!
如今已经临近黄昏了,演武场上的人被迅速分成了两部分,开始了在场上的乱斗,为了一两银子,这些军卒也是拼了命了,不断地的在演武场上扭打着。
一刻钟的时间,本来这些人的体力都已经被消耗的差不多了,虽然休息了片刻时间,可是远不足以将体力完全恢复过来。
一个个士卒在其他士卒的殴打之下倒在地上,再也难以起身,但凡是无力再战的,很快就被水师营的将士给抬了出去。
一刻钟之后,演武场上,也就还有两三百人站立着,依旧在进行着最后的拼杀!
行了,就到这里吧!
常扬武淡淡说道。
演武场上的军卒被分了开来!
常扬武看向了一旁的钟泰,说道:钟泰,刚刚抬出去的军卒,按照抬出去的顺序,将后面淘汰的三百人抬进来!
钟泰答应一声,一群人互相搀扶着进入了演武场。
大人,一共五百二十三人!
钟泰沉声说道。
常扬武站起身来,笑道:好了,就是着五百二十三人,每人一两银子!
原本被架出去的人都已经绝望了,以为再也得不到一两的赏银了,没想到,常扬武这么大方,倒下了竟然还能得到赏银。HtΤΡs://m.GaИQīИG五.cοΜ
常扬武看着场上的五百余人,高声喝道:你们,虽然还入不了我常扬武的法眼,算不上什么精锐,不过,也就这样了,都是泉州卫之中最精干的力量了,从现在起,有一个算一个,全部被调入福建左镇!其余军卒,全部随泉州卫一同裁撤!
这个时候,郑芝龙与郑之豹方才反应过来,什么观看演武,什么赏银,都是障眼法,常扬武就是为了将真正的精锐力量调入福建左镇!
太突然了,根本不给两个人任何反应的机会!
常将军!
郑之豹不满道:你只是福建左镇的副总兵,还不是总兵呢,没有本官的军令,你凭什么将这些将士调入福建左镇?这么重要的事情,连商议都不跟我这个总兵商议一下,未免太不讲本官当回事了吧?
常扬武笑道:三将军,这可不是我的意思,南京兵部的军令,福建八卫之中所有军卒,择优调入福建左镇,钟泰,将南京兵部的军令拿过来!
一旁的钟泰连忙将一份军令递给了郑之豹。
郑之豹仔细观看,果然是南京兵部的军令,说的很清楚,福建八卫裁撤之中,各部兵力择优调入福建左镇,上面不光盖着南京兵部的大印,还盖着大将军府的大印。
毕竟,朝廷明旨,南直隶所有军务一应由大将军朱辟邪节制,各省卫所裁撤,皆由大将军主持,便宜行事。
别说将五百将士调入福建左镇,便是将一应重将调入福建左镇,也是一句话的事情。
郑之豹咬牙道:常将军,便是有大将军与南京兵部的军令,如此重要的事情,也得像本官提前打声招呼吧?
常扬武嘿嘿笑道:三将军,如果您现在已经赴任,交割过印信了,那这样的事情自然不敢越过三将军,可是终究,现在三将军不是还没有赴任吗?印信还都没有交割呢,下官这么做,也算不得什么逾越吧?
你!
郑之豹被怼的哑口无言,常扬武可不是常扬文那个莽夫,常扬武多年来主持家族经商,满腹诗书,同时还长袖善舞,这口舌之利,殊非常人可比!
常扬武接着说道:三将军,这五百多将士,也不是我常扬武的私兵,前者侯爷也说了,这泉州卫之中多是郑家的亲信,我即便是将这五百人调入福建左镇,最终便宜的也还是您吧?
若是小侯爷有心,那就让芝豹带上一两千福建水师的兵力进入福建左镇如何,福建水师经过我们兄弟二十年的调教,即便是不能跟你这五百精锐相提并论,却也足以当的精锐二字了!
郑芝龙淡淡说道。
常扬武笑道:侯爷这是在难为小侄呢,一两千福建水师兵力调入福建左镇,莫说是小侄没有这个权力,便是南京兵部都不行啊,毕竟福建水师不在裁撤整顿之列,大将军也没有权力干涉福建水师,至于将福建水师部曲调入福建左镇,那得皇上朱笔御批,兵部行文才行。
郑之豹的胡子翘起来老高,实在是这个常扬武太蛮不讲理了啊,他长江水师一口气塞进福建左镇四个水师营啊,这都可以,到了自己这里连一两千兵力调入福建左镇都不行!
郑之豹低吼道:若是我要强行带兵进入福建左镇呢?
常扬武耸耸肩,答道:三将军,您要用强,那也由得您,但是有一点,福建的锦衣卫跟监察御史可不是吃素的,专门监察不法事,您认为您搞得定锦衣卫跟监察御史?
郑之豹脸色一滞,擦了,锦衣卫又不听自己的,这锦衣卫是你师父的嫡系,又不是老子的敌袭,老子怎么搞得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