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数日之后,都司陈应海带着几艘战船一路返回了舟山。
什么,你是说这支船队全部停靠在了夷洲?
潘独鳌听到陈应海的话,登时站了起来,震惊问道。
对!
陈应海急声道:大人,数十艘海船,上面运载的全部都是步骑兵力,应该不下两万步骑兵力,看装束,大部分是汉人装束,还有一部分是满洲骑兵的装束,甚至还携带着不少的火炮!
潘独鳌与朱舜水对视了一眼,满脸的惊骇,这可是两万步骑兵力,足以搅动一方的风雨了,而且还有满洲的骑兵!
潘将军,事态只怕比你我想象的还要严重,必须要尽快上报给大将军了!
朱舜水沉声说道。
潘独鳌点头道:朱大人留在舟山,下官亲自赶回南京,禀明大将军,陈应海,传令,调拨一艘三桅炮船,两艘海沧船,随我前往南京城!
潘独鳌调动三艘战船,还没有来得及驶出港口,却见远方的海面上,出现了一支船队!
大人,大人!
港口瞭望塔上的士卒一路狂奔下来,到了潘独鳌的面前,急声道:启禀大人,二十里外,发现了水师战船,看旗号,是、是中军水师大营的帅船!
帅船!
潘独鳌心头大震,这、这是大将军前来舟山了?自己之前可是没有听到丝毫的消息啊!
潘独鳌连忙命麾下将领集结,二十多里的路程,对于海面上劈波斩浪的战船来说,根本用不了多长时间,很快,数艘战船就已经到了港口,赫然是大将军朱辟邪的水师旗舰!
硕大的旗舰靠拢在码头上,水手放下舢板,朱辟邪带着常扬武跳下旗舰,登上了码头。
大将军,大将军!
潘独鳌快步跑了上来,躬身道:末将潘独鳌,参见大将军。
朱辟邪神情微愕,问道:潘独鳌,此次本爵前来舟山,可没有派人前来通信,你如何知道的?莫不是有人敢随意泄露本爵的行踪,让你在这里专门等候?我水师军中,遇到可不需要这一套!
潘独鳌连忙答道:大将军误会了,不是末将得到了消息,而是末将正准备前往南京见您呢,正要开船,瞭望塔上的士卒就发现了您船队的踪迹……
见我?
朱辟邪皱眉道:怎么,筹建军港遇到麻烦了?
筹建军港到没有什么麻烦,只是有一件事情,比之筹建军港可麻烦的多了,末将与朱大人不敢擅专,是以末将想要前往南京请您示下!
走,去衙门再说!
朱辟邪轻声喝道。
很快,众人就来到了水师衙门。
朱辟邪居中坐下,潘独鳌方才说道:大将军,出事了!就在数日之前,末将派出的巡海营巡海,在登州遇到运送大量兵力的海船,足足有两万步骑兵力,被一股脑的运送到了夷洲,据跟踪的将领回报,船上运载的除了一万多汉人兵力外,还有数千满洲精骑,甚至还携带有大量的火炮!
朱辟邪眉头一扬,说道:两万步骑兵力运到了夷洲?
潘独鳌点头道:大将军,现在夷洲可是在郑家与荷兰人的控制之下,这么多的兵力到了夷洲,甚至还有满洲的精锐骑兵,显而易见,这是郑家已经开始行动了,要跟满洲联手,将夷洲作为海外的根基,满洲有纵横天下的骑兵,郑家有称霸天南的水师,如果两家全面联手,那对朝廷的威胁实在是太大了!
你确定有满洲的兵力?
朱辟邪问道。
一旁的陈应海躬身道:回大将军,末将亲自带着两艘小船,就在不远处监视,看的清清楚楚,满洲人的装束,末将还是认识的,甚至还有满洲的旗帜呢!
郑芝龙,郑芝龙……
朱辟邪缓缓说道:嘿嘿,他这是真的要作死啊!
潘独鳌低声道:不光是这样,从前年开始,郑家不断地在福建与浙江一带招募流民精壮前往夷洲,短短两年时间,向着夷洲运送了起码十几万民众,加上前些年运送过去的民众,只怕已经超过二十万人了,这么多的人力,再加上现在郑家跟满洲的精锐,夷洲已经是完全不在朝廷的掌控之中了,我们要造作打算才是!
朱辟邪问道:那你的意思呢?现在就跟郑家开战?你有多少把握?
潘独鳌脸色一滞,苦笑道:大将军,现在就跟郑家开战,简直就是在开玩笑,不是末将灭自己家的威风啊,咱们得水师实力现在连郑家的一半都欠奉啊,夷洲孤悬海外,想要拿下夷洲,就得依靠水师,我们没有足够的实力,就强行跟郑家翻脸,即便是我们能够将郑家赶出福建,可是郑家依靠强大的海上战力,足以将大明与海外的所有贸易都给掐断,如此一来,朝廷面对的税赋损失将无可估量,我们会被死死的锁在陆地上,休想能够突破郑家水师的封锁!
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