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慈烺一阵无语,这师父还真够鸡贼的啊,打主意都打到自己姐姐身上来了。
朱慈烺没好气道:师父,即便是我要给我姐姐凑嫁妆,那也不是这么凑的啊,而且即便是凑了,那也是我姐姐的,跟你有啥关系?你还想拿着御赐的嫁妆去做人情?
你的意思是?
朱辟邪似笑非笑的说道:害怕我坑了你姐姐的嫁妆?放心,我也一定会给她准备一份大礼的,如今金陵银行已经筹建的差不多了,我会占据其中四成股份,这四成股份,就挂在你姐姐的名下,至于皇家银行的那部分股份,给了你师娘。这下子你总不能说什么了吧?
你应该把金陵银行的股份作为聘礼送给皇家?
朱慈烺哂然道,否则凭啥大好的长公主便宜了您?
给皇家?
朱辟邪怒横道:我给你脸了是不是?给你们的还少吗?一个龙江造船厂,一个南京火器局,一旦建造起来,那还不都是皇家的?对了,这龙江造船厂跟南京火器局,你是怎么一个章程?
朱慈烺无奈道:什么章程?那还不是您说了算?只是,现在朝廷真的拿不出多少银子来了!
朱辟邪笑道:你难道忘了火器局是怎么搞起来的吗?要不,咱们照葫芦画瓢。
当初的火器局,那是以火器司为骨架,然后朱辟邪自己筹措资金搞起来,不过搞起来之后,那跟朝廷之间的关系就不一样了,既然朝廷不出银子,那搞起来之后,朝廷想要火器,那就得掏银子买。
等到火器局赚了银子,照章纳税,而且有了利润,还要分给朝廷和皇家内帑一份,可以说这两年来,朝廷在火器局的事情上可是尝尽了甜头。ωωω.gǎйqíиG五.cōm
朱慈烺缓缓点头,答道:这个主意倒是不错,只是师父,你银子从哪里来?这些银子可是一个萝卜一个坑……
朱辟邪哂然道:你以为我们筹建的金陵银行是摆设吗?下月月初就会开业,到时候,数不清的银子都会从权贵商贾的手中流入金陵银行,不就是几十万两银子吗,我还不是轻而易举就能够借出来?而且,这一次,我打算将龙江造船厂与南京火器局合在一起,给它起一个单独的名字,就叫金陵工业局!
金陵工业局?
朱慈烺挠挠头,问道:师父,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朱辟邪笑道:只是一个名字而已,未来他的体量可是要比京城的火器局大得多,我们自己研究督造火炮战船,然后生产出来火炮战船,朝廷按照市价采购,而且,未来我们不光是早战船,甚至还可以造商船,这海外贸易需要的商船多了去了,这可是一笔大生意!
哼哼!
朱慈烺脸色一板,嗤笑道:我的大将军,如果没有朝廷的入股,您以为会让你轻轻松松的开起来?做梦!但是内阁就不会同意的!
朱辟邪冷哼道:他们除了捡现成,还会干点什么?好,让户部出银子,二十万两白银,我给他们……
想得美!
朱慈烺奸笑道:师父,这龙江造船厂可是朝廷的,即便是您从火器局调人,火器局也是朝廷的,都白白给您了?哪里有那样的美事?
朱辟邪神色一滞,指着朱慈烺的鼻子说道:你啊,你现在越来越像山西的奸商了,好,咱们就亲兄弟明算账,现在龙江造船厂破的不能在破了,我给你作价十万,然后你小子再从内帑给我补上十万白银,二十万两白银,皇家跟朝廷占据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每年按照利润分红!
朱慈烺一阵无语,这家伙不从国库里拿钱,又惦记起了内帑的银子,当真是见缝就钻啊。
朱慈烺无奈道:好吧,三成就三成吧……
朱辟邪冷哼道:你还不愿意?你可知道,一旦启动,各方面都需要银子,整个金陵工业局,工程师与工匠起码有三千人,三千人啊,每年单单是三千人的薪俸就要达到三十万两,还要扩建船坞,平整地皮,每一样都要花钱,而真正要建造出合适的火炮跟战船来,起码也要一年以后了,这一年时间,就要投入起码六十万两银子了,再加上木料督造火炮的原料,只怕就更高了!
朱慈烺也知道朱辟邪的难处,更知道这江防水师到底有多重要,只是,知道归知道,全力支持归全力支持,有些事情,即便是崇祯都无法乾纲独断,更何况是他一个监国太子?
到了现在,朱慈烺也只能想尽一切办法来支持自己师父了,好在朱慈烺对师父有着绝对的信心,自从认识师父以来,师父可是从来没有做过亏本的买卖。
整顿京营,带着一支刚刚是半成品的京营就把闯逆跟献贼打趴下了,到现在李自成也只能龟缩在河南西部与湖广北部一带;筹建皇家银号,直接解决了朝廷无钱粮可用的困境,连带着每年还能为朝廷创造上百万两白银的税赋;整顿火器局,更是让大明将士鸟枪换炮的同时,源源不断的给朝廷输送着税赋,效率不知道提高了多少倍。
现在朱辟邪在南京要大展拳脚,虽然现在看来,三年时间,只怕投入要不下五百万两,但是朱慈烺相信,只要三年时间,三年之后,三年的投入与江防水师跟金陵工业局创造的价值相比,绝对不可同日而语!
这就是朱辟邪,拥有着别人根本不具备的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
人员呢?
朱慈烺问道:师父打算如何调配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