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辟邪冷哼道:怎么,还是赐婚的事情?
朱慈烺点点头,无奈道:师父,我也知道,这赐婚的事情有点不靠谱,可是您比我还清楚,这件事情,只怕由不得你我作主啊,您教导弟子说的清清楚楚,怎么到您头上,就非要跟父皇对着干呢?
朱辟邪不满道:我对着干?分明是你父皇他跟我对着干!
刚刚您也说了啊,
朱慈烺急声道:父皇连我这个做儿子的都猜忌,更何况是你?现在你手握重兵,京营六镇几乎都是你的嫡系,山海关的祖大寿,也只听你一个人的招呼,我父皇能够放心的下?赐婚,白白的给你一个美娇娘,你还不乐意了!我跟你说,长平可不是一般的公主可比,琴棋书画无所不精,长得那就更是没的说了,紫禁城之中,除开皇伯母,那就再也没有比他更美貌的了,你说,你那里还不满意?
长公主就是长得赛过月宫的嫦娥,跟我有什么关系?
朱辟邪冷哼道,婚姻,一则父母之命,一则两情相悦,我又没见过长公主,谈得上屁的感情!
什么父母之命,两情相悦?
朱慈烺急声道:分明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从来没听说过两情相悦,便是贵为皇帝,纳妃也不是两情相悦的,都是先皇命定,礼部操持,我作为太子,太子妃之前也都没有见过,哪里来的两情相悦?师父父母早亡,如今君王赐婚,与父母之命有何区别?媒妁之言,英国公与阁臣出面做媒,难道天底下还有比他们两个名位更重的媒人吗?
朱辟邪嗤笑道:那是你认为的,我认为就必须两情相悦!
朱慈烺一阵无语,无奈道:好吧,长平那里,我敢保证,那是对您一百个满意,至于你,你没见过长平,又怎么知道自己不满意呢?也许你还一见钟情了呢,你对师娘不也一见钟情吗?
一句话,皇家烂规矩多,我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朱辟邪懒得废话,直接站起身来,说道:没别的事,你就滚回皇宫去,我没时间搭理你,火器局的事情还等着我处理呢!
别介啊!
朱慈烺连忙说道:师娘,师娘,您倒是说句话啊,这可不仅仅是关系着师父,连白谷公都要因为这件事情受到影响啊,我只问您一句,娥皇女英的故事,你到底听过没听过,喜欢不喜欢?
孙晴神色一滞,娥皇女英?
孙晴迟疑道:殿下,娥皇女英的故事我自然知道,只是,长公主乃是天之骄女,即便是我喜欢又有什么用?难道还能是真的?哪一个天之骄女愿意与别的女子分享驸马?
这个您别管,只要您和师父点头,长平那边我去说!
朱慈烺急声道:如今父皇重伤,谁也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完全康复,太医也说了,希望有件事情来给冲冲喜,让他老人家高兴高兴,也许对他的龙体有所帮助啊,师父,就算是为了弟子的这点孝心,您也得考虑考虑啊,反正我不管,谁让你是我师父呢,你要是不帮我,我就不走了!
朱慈烺说着话,一屁股在藤椅上坐下来,耍起了无赖。
诚候,
孙晴低声道:殿下说的未尝没有道理,难道真的因为这点事情,闹得你们君臣不和,互相猜忌吗?本来你跟皇上可是能够成为流传千古的君臣典范的啊……
朱辟邪恨声道:别的本事没学到,这耍无赖的本事倒是长进的够快的,你信不信我让你把藤椅坐穿了都无济于事?
朱慈烺眼珠一转,嘿嘿笑道:师父,您能舍得?我才不相信呢!作为您的亲传弟子,您不心疼我还去心疼谁?更何况,长平可是我的姐姐,对她我在了解不过,便是跟师娘比起来,也绝对是毫不逊色的。且不说驸马都尉,就是白白抱得美人归,您老人家也不亏啊!ωωω.gǎйqíиG五.cōm
晴儿,你真的不介意?
朱辟邪问道,一旦真的娥皇女英共事一夫,那以长公主的尊贵地位,你可是……
这个你放心!
朱慈烺连忙答道:师父,我跟师娘关系这么铁,还能让师娘吃亏不成?更何况长平知书达理,温文尔雅,如同兰花一般幽静,我还怕师娘会欺负她呢……
孙晴笑道:那就好,欺负我?我可是将门之女,便是遇到三两个彪形大汉,也未必是我的对手,更何况是娇滴滴的公主?
行了,行了!
朱辟邪不耐烦的摆摆手,没好气道:算我倒霉,摊上你这么一个不成器的弟子,你回宫去和皇上还有皇后娘娘说,若是他们同意,我便应允了,若是他们不同意,就此做罢,处置完手头的事情,我就带着晴儿远赴海外,一生都不履中原,乐得逍遥自在!
朱慈烺大喜过望,一跃而起,笑道:行了,不打扰师父跟师娘了,弟子我有多远就滚多远!
朱慈烺一溜烟的跑出了后花园,朱辟邪闷哼一声,说道:当真是扫兴,晴儿,我去火器局一趟,你自己在府中休息吧。
朱辟邪与朱慈烺先后离去,将孙晴留在了后花园。
孙晴无奈的叹口气,娥皇女英,她哪里喜欢这个?原本一个人独享的大明镇北侯,从今以后,就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了,但愿如同朱慈烺所说,这个长公主好相处啊,否则,镇北侯府可就别再想安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