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清的嘴硬,族长似乎也没有什么意外的表情,只是满眼失望地开口:你在部落以巫医之名享受了许多待遇,可你真的为部落的大家做过什么吗?
突然被问起这个,清面色一白,她是前巫医的雌崽,从小她的阿母就教她巫医之术,只是她始终没有学会。
直到阿母过世,她原本是要接替巫医的位置,奈何她学艺不精,完全接不起担子,但就算这样,部落依旧将她当成半个巫医,给予尊重。
但其实,她从未对部落的人,真正做过什么,部落的人生病找她,她从来没有办法去治疗,时间久了,大家只说不麻烦她了,实则是不信任她。
她怎么会不知道,正因为知道,所以在听说部落来了新巫医,还会治疗被黑暗之神诅咒的猎,她就慌了。
她不只是对鸾说过那些话,她对很多和她关系好的雌性都说过,就是想让她大家不要接受那位巫医,最好是排斥她,让她在沧河部落待不下去,这样她的地位才能保住。
可事实就是她说了那么多,也只有鸾这一个傻子信了她的话。
但这都是不能承认的:我承认我学医不精,确实没有对部落做过太多有用的贡献,但是我的真的……
诶,我想起来了,清之前确实和我们也说过,那位新来的巫医是骗子,要我们都不要相信她,和鸾刚刚说得差不多。
就在清试图为自己辩解时,围在广场上的人群里,有雌性发出这样的声音,打断了清的话语,随着这样的声音出现,又有不少人道:我也想起来了,清也和我说过,只是我觉得是不是骗子,看看才能知道,没有听信她的话,但是现在想想,清当时那些话说的确实有暗示作用。
当时我就觉得很奇怪,清又没有见过对方,也没有亲眼见过对方治疗猎,怎么就知道对方是骗子,现在看来,她是担心自己在部落会失去地位,可是清在部落有什么地位,虽然都说她会医术,可是她的那点医术和没有也差不了多少,这不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吗?
随着这样的声音越来越多,清的脸色也越发苍白。
族长没有阻止这些人议论,目光却落在清的身上的,过了许久,直到这样的声音越来越多时,她才开口:好啦,不要说了,清,我在问你最后一次,你可知道错了吗?
清瘫坐在那里,很清楚事到如今,如果自己再坚持下去,最终结果极有可能是被赶出部落。
她立刻爬起来,跪在族长面前:我知道错了,族长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不敢了,求您饶过我!
好,那你和鸾一起,去向陆筱阁下道歉,求得她的原谅,这件事就算了。
族长说这话时,语气依旧温和,但很清楚,这事没有回旋余地。
想到自己要向那个人道歉,还要对方原谅自己,清的眼底就泛起不甘,只是事到临头,她只能低头:好,好,我去,我去!
陆筱此时已经回到家,费雷德劈了不少柴回来,正在整理堆放,看到陆筱一个人回来,不禁蹙起眉头:矛,没有和你一起吗?
嗯,路上发生了一些事情,他先回去了。陆筱并没有多言,清和鸾的那些话,她其实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得到沧河部落所有人的认可,因为从最开始,他们就不会永久留在这里。
既然不会在这里定居,这里只是一个还算不错的落脚点,那这里的人是否认可他们又有什么关系。
陆筱同费雷德说完,就回屋去看阿瑞斯。
结果就发现,床上的白狼消失不见,取代的是恢复成人形态的阿瑞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