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卢达总算是找到了机会,带着妻子一起,找到了沈良。
这段时间,沈良一直在忙着,他始终不好意思开口。
直到今天,沈良开开心心,背着包,从外面回来。
身上无伤,仿佛捡到了宝贝一样。
但是卢达的情况,让他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身体出毛病了?
不管是谁,只要是来找他,除了身体出了问题,他想不到其它。
当然,徐长风是个例外。
卢达先是点头,接着又摇摇头,说道:就是咱们两个,也想要个孩子,所以……
沈良:……
他明明是一个神医,专治疑难杂症的。
自从帮徐长风解决完了生育的问题之后,仿佛自己变了似的。
变成了一个不孕不育的郎中。
手伸出来。
没办法,人都找来了,总不能不治吧?
卢达下意识地伸出了自己的手掌。
沈良没好气地说道:我不是说你,我是说她!
卢达在青风寨那么长时间,沈良对他的情况,摸得还是很清的。
所以,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对方的妻子,而不是他。
裴青衣青楼出身,这一点所有人都知道。
甚至可以说,她根本不算是血月楼的人员,只是一个可怜的女人,被卢达给赎身了。
这种女人,如果怀不上,很是正常。
在沈良给她把脉的时候,她的手都是抖的。
沈良一边给对方把脉,脸上的表情一边发生着变化。
卢达是从头到尾都在观察着对方的表情。
同样的,他的心也一点点地下沉。
直至沈良收手,卢达哈哈大笑,朝着沈良说道:怎么样,不是她的问题吧?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我老卢有琪琪一个女儿,已经足够了。
沈良面露古怪,就这么深深地看了一眼卢达,说道:那你今天过来干啥?
卢达指着自己的媳妇,道:她不是不信嘛,我就是过来让您老帮忙看一下,解除她心里的疑虑。
沈良轻哼一声,道:现在疑虑解决了,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卢达连忙松开了对方,给对方让开了一条路。
看着沈良离去的背影,裴青衣心里闪过一丝的悲凉。
自家夫君越是这样,她心里越不是滋味。
想要孩子是她提出来的,身体有问题,也是自己的问题。
现在所有的一切却让自家夫君去承受,这让她心里如何好受?
她就这么盯着乐呵呵的卢达,仿佛心里有了主意一般,就这么从卢达的身后抱住了她,抱得死死的。
这个举动,吓了卢达一跳,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
……
卢达夫妇的辛酸,与徐长风此时的幸福,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
纪柔身边的婢女被她给支开。
如今,整个中院,只住了她一个人。
本应该很枯燥的她,却是一点枯燥的感觉都没有。
因为,天还没黑,徐长风便来到了中院,找到了她。
所有人都知道,二人太久没见,肯定有很多悄悄要说。
所以,没有人去打扰他们。
房间里,点着油灯。
灯火闪烁,映在二人的脸上。
纪柔就这么搂着对方,诉说衷肠!
先生可知,与您分开的这些日子,咱们都是怎么过的?
徐长风不语,手掌抚摸着对方的秀发。
对这两个女人,他心里有的只是愧疚。
愧疚自己顾虑太多,给不了对方暂时想要的生活。
每次都是千里寻夫,上演着超远距离的异地恋。
每次与陛下同床共枕的时候,总会不自觉地把陛下当成了先生。
为此,时常被陛下笑话。
说到这里,似乎有些不太好意思,朝着徐长风的怀里挤了挤。
徐长风搂着对方更紧了。
其实不止是我,陛下也是如此。
幸好她习惯了不让下人守在寝宫外面,否则早就露馅了。
说到这里,她从徐长风的怀里钻了出来。
仿佛一个小女人般,就这么抬头看着徐长风。
先生可曾有想过我们?
徐长风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正当他想回答的时候,嘴巴却被纪柔给堵住了。
足足堵了十几秒的时间,仿佛把爱意全部藏在了这些动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