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凤九霄傲气陡生,冷笑道:我要是死在这,你们所有人都得跟着陪葬!这话说得斩钉截铁,霸气十足!
皇后莫名心头一懔!
她有种直觉,凤九霄似乎拥有某种同归于尽的能力!
她本能地看了上官一刀一眼。
谁知上官一刀竟然闭上了眼睛!
这分明是可无奈何的默认!
萧皇后脸颊不禁抽搐了一下!到底动手还是不动手?她有些犹豫!
萧胜男这时突然站在凤九霄面前,面色凝重,一脸刚毅,他和我的事情是我们俩之间的事,我会自己来处理。姑姑,都说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还是你教过我的,难道你忘记了吗?
萧皇后眉头一皱!看来这丫头到底还是心太软!
萧皇后脸色阴沉,一言不发。
这时景宗皇帝嘴角突然一抽搐,喃喃低语道:强扭的瓜不甜,然后他缓缓看向萧皇后,阿绰,你恨我吗?
萧皇后突然一怔,尴尬笑道:皇上,你怎么突然这么问?我怎么会恨你呢?
景宗皇帝又看了看韩德让,自嘲道:毕竟你是我抢来的,还是从他手里抢来的!此语一出,众人皆惊,所有近臣皆跪于地上,皇上切莫胡说啊!韩德让更是跪在地上大呼:臣罪该万死!
耶律只没则坐在那里冷眼旁观,一言不发。
皇帝的呼吸似乎更加微弱急促了,我的身体是不行了,韩德让!
韩德让跪在地上,额头紧紧贴着地面,闷声道:臣在!
景宗笑道:我抢了你的老婆,你恨我吗?
韩得让犹豫了一下,最后沉声道:臣起初确有些不快,但现在臣却再没有半点怨恨!果然是契丹猛将的性格,什么话都敢说!
景宗却没生气,反而笑道:为什么现在反而不恨了?
韩得让低着脑袋说道:最开始纯粹是因为男人的面子受损而心怀怨恨,后来臣也想开了,皇后是上天赐与皇帝陛下的,真龙配真凤,臣终究是人臣,无此福缘。毕竟皇后和臣只是口头上的订婚而已,而且臣世代受辽室皇恩眷顾,三代高官厚禄、位极人臣,就如凤九霄所讲,为人臣子,最应讲忠义二字,我韩家世代忠于大辽皇室举世皆知,到如今忠义之名岂能断送于我手?臣如今既不敢有怨恨,也生不出怨恨了!
景宗笑道:好,我相信你!如果我不在了,我希望你好好辅佐阿绰,等隆绪年纪大了再将让他亲政!
什么?皇帝这是在交待后事吗?
所有人都惊得魂飞天外!
皇帝竟然说出如此丧气的话!
萧皇后亦跪下,声泪俱下:皇上!我的心里只有你,苍天可鉴!
景宗笑道:这个我相信你!你对我情深义重,我自然比任何人都明白!我的心里也只有你!说完咳嗽了一下,一口鲜血竟然喷了出来!
皇上!你别说话了!太医!太医!皇后有些方寸大乱!
别叫了,叫太医没用!我大限已到,再也不能陪你了阿绰!现在,我要下诏!
除了凤九霄,内侍也跪了下来!
自今日起立耶律隆绪为大辽皇帝,立皇后萧绰为太后,韩德让与耶律斜轸为顾命大臣!
内侍早已写完圣旨,盖上玉玺!m.GaИQīИG五.cοΜ
韩德让终于泪流满面,臣遵旨,万死不辞!
凤九霄亦没料到景宗竟然如此信任韩德让!帝王心,海底深!
耶律斜轸因在外驻守,所以未在上京。因此圣旨会另抄一份送他!
上官一刀、慕容赤、拓跋玄俱伏地山呼万岁!
所有近臣十余人虽有异议但此时谁敢反对?只得遵旨!
唯有耶律只没端坐不动,稳如泰山!
帐外忽然响起了一声炮响!
他眉毛一扬,心道:终于得手了!
萧皇后道:外面为何有炮响?
皇帝道:看来有某人有喜事了!
皇后道:喜事只放一声炮竹?
皇帝悠悠地道:那就是想表达某个意思!
耶律只没忽然说道:大哥!你让位隆绪侄儿,这不是等于将大权拱手让给了萧家,拱手让给了韩氏一族?
景宗道:此话怎讲?
耶律只没道:隆绪年幼,不能打理朝政,军政大权自然落于萧绰手上!萧绰一介女流,又如何守得住这万里江山?最后的结果还不是人地皆失!皇后怒道:放屁!耶律只没的意思分明是说她要投入韩德让的怀抱,以致大辽江山落入韩得让之手!
景宗皇帝呵呵笑道:兄弟,说来说去,你就是想坐我的位置对吧?
耶律只没竟然回答得很直接:有何不可?
景宗皇帝摇头道:吃喝玩乐你行,治国安邦你不行!
耶律只没冷笑道:没试试怎么知道行与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