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南秋是心存感激的。
只是,她心中也有疑惑。
首先,这个十一叔,自己真的和他,又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地麻烦人家呢。
姜南秋脸上的笑容就有点尴尬,却也真诚,她对着贺翔道,虽然您是玉儿的十一叔,但是三番两次地帮助我,无功无受禄,我实在是心中歉疚.....
并非无功无受禄......贺宇翔突然说道,也并非,素不相识。
姜南秋有点不明白。谢玉儿却是明白的。她轻轻拍了拍姜南秋的胳膊,就道,我先出去一下,你们可以聊一聊。你放心,我十一叔绝对是个好人。
姜南秋能说什么,只能看着谢玉儿离开了,并体贴地关上了门,独留他们俩在房间里。
五皇子这几日虽说是在府中养伤,可是发生的那些事情,也是都清楚的。不过他懒得过问。
裴绍不过是被打了几板子,算什么东西?这些年,自己被打了多少回?他自己都数不清了。
同为一个女人的儿子,凭什么,她只对前夫的儿子念念不忘,却对他这个众人拥戴,众星捧月的皇子,视而不见,甚至厌恶至极?
五皇子不止一次从自己母亲的眼中看到了厌恶。对,厌恶。
可是,她看着那个要送给了她那个前夫儿子的香囊,却是柔和又温情。明明那些东西不过是死物,自己才是活生生的人!
不错,裴绍是宸贵妃与自己前夫生的儿子。
当年,惠盈帝没有把这个孩子杀了,反而将他神不知鬼不觉地安置在裴家。直到五皇子八岁地时候,告诉了他这件事情。
朕告诉你这件事,是让你自行处置,自行决定他的去留。是将他送到你母妃的面前,还是什么都不说。朕知道,你母妃痛苦的根源是他。惠盈帝摸着他的头,说道。
所以,五皇子知道,父皇对母妃的一切了如指掌,她时不时发疯,就惩罚自己,也是了如指掌,可是,他什么都不说,也什么都不做。甚至,那些治疗他后背的珍贵药材,珍奇古玩,也都是偷偷摸摸送来的。m.GaИQīИG五.cοΜ
五皇子有时候,想到自己的父皇和母妃,会觉得,他们都是疯子。
所以,他自己也是个疯子。
最终,五皇子什么也不说。反而和这个裴绍很多的机会,让他成为一个不学无术之徒。
他准备在最后的时候,再将她亲儿子送到她母妃的面前!
大概那才是一场大戏呢!
不过现如今的裴绍,还远远不到时候,也不是裴绍关注的重点。
裴绍更在意的是,去裴府的那一夜,他就要得到姜南秋的时候,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是谁!
魏少臣对那个男人觉得很熟悉,可是那个男人,无论是招数,还是武功路数,都与他想象中的那人,十分地不同。
而且,他让自己身边最精湛的暗卫去跟着那个人,却还是让他溜走了。
魏少臣有些担心。这个人恐怕是个变数。
从那个男人的身手,以及最后他和四皇子一起来对付自己,魏少臣觉得,他们两人还是有联系的。
看来,还是对四皇子加强监视和警惕。也是顺藤摸瓜,找到这个人。
裴绍收到那张纸条的时候,几乎要开心地跳起来。只是,他此刻不要说跳,就是躺着都是困难的。
不过想到,纸条上说,养在外头宅子里的表妹给他生了个大胖小子,他觉得身上的痛,也轻了不少。
想到自己刚出生的儿子,裴绍就更不想留在这鬼地方了。
裴府里头,是完全不用指望了。
五皇子不想搭理自己,无非是觉得,自己如今没有什么用处了!可若是自己还有用处呢。
裴绍绞尽了脑汁......
姜南秋这边,则和十一叔,呆坐了一会儿。
两人一会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但是一旦视线接触了,就立马躲开了。
这样坐了好一会儿,
姜南秋刚站起来,给十一叔倒一杯茶水,准备递给他,没想到贺宇翔也站了起来,结果温热的茶水就撒到十一叔的衣衫上,就是姜南秋的身上,也倒了一些。
姜南秋一下子就慌了,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给你倒杯茶,你可是玉儿的叔叔......
贺宇翔也觉得自己有些慌乱,连忙说道,我知道,与你无关,是我的错......
姜南秋想了想,就问,是否要叫人进来,去换一身衣衫?
其实挺尴尬的,俩人还什么都没说呢,就换衣服,怎么听怎么尴尬。
贺宇翔看着身上那一小块的湿润,就道,无事。不用了。
然而,他随即想到了姜南秋到底是个姑娘家,衣衫湿了,可能还是需要换的,就道,你若是想要去换一下,就唤下人进来好了,我可以先出去一下。
说着,就站了起来,准备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