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入斐的心却空下去一块。
顾顷不会分享。
他把自己封闭起来,连家人都触及不到最深处的他自己。
下了飞机后,徐入斐又一次深刻体验到北方刺骨的冷,连忙戴好帽子、围上围巾,在围巾里嘟嘟囔囔,冻得我脸疼。
乖,再忍一下,过了这条马路就打车。
为什么不在这里直接打?
顾顷看着他,似是无奈妥协,因为贵。
徐入斐哈哈大笑起来,笑得身上都暖和起来,弯着眼睛说:那好啊,那我们就过了这条马路再打车。
四处都是银白。
雪是前两天下的,还未化开。
出租车里,徐入斐好奇地探头探脑。
你第一次看到雪?
对啊。
那等明天,你要是愿意,可以和我妹妹一起下楼堆个雪人。
徐入斐转过身,你还把我当小孩儿呢?
顾顷歪了下头,像是在说难道不是吗。
徐入斐故意把手落在男人的手背上,勾住两根指头,轻轻缓缓地往自己手心里攥,并仰着脸,我是吗?
其实他最想说的是,我们是吗?
我们亲吻过,帮助过彼此,你还要把我当做小孩儿吗?
顾顷将手指抽离出来,摸了摸他的耳朵。徐入斐又把顾顷送给自己的那对戴上了。
很好看,很适合你。
顾顷所答非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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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栋老旧的小区前下车,徐入斐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我睡哪里?
顾顷理所当然道:你和我一个屋。
徐入斐吞了吞口水,这合适吗?
顾顷淡淡道:难道你要和我妹妹一个屋?
徐入斐:……
那可太不合适了。
他愣愣的,忘记拿自己的行李,还是顾顷帮他拎出来。
到了单元楼口,顾顷停下来,还是说你想去住酒店?
徐入斐一下回过神,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没关系,你住不惯就跟我说,这附近也有好的酒店可以住。顾顷说着,一手拎起一个行李,抬腿往楼上走。
徐入斐连忙跟上去,要不要我帮忙啊?
顾顷点头,说要的。
徐入斐连忙把手伸过去,顾顷让开了,说:不要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