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从没想过,你居然被眼前一个十岁出头,半点儿功夫都不会的丫头给耍的团团转了!
女人语气中没有一丝责备,甚至还带着几分玩味。
一想到昨日风被天祺带回来时那十几年都未曾见过的慌张模样,言语不清的说着要让自己看看他的双腿,还一直说什么过了一个时辰了,什么腿算是废了!之类的话。
能让行走江湖这么多年都没碰过钉子的风,竟然是狼狈至此,而且对方还是一个小丫头,这次事件,对于风的打击不小,这才是让麻秀姑有了想要立刻见她的兴趣!
饶是麻秀姑口中的话并无责怪,却也已是让那左边站立的风身上的不甘和怒怨已是又升高了一个层次,一触即发的架势尽显。
不、不是这样的!姑姑,是这臭丫头用暗器阴我!愤愤的看了厅中个头刚到他腰身的小丫头,风连忙慌张的为自己辩解。
暗器?麻秀姑终于将视线从沈玲身上移开,转而从长袖中拿出了一个三四寸长的锦盒,随手打开,两指从中捏出一个物件来置于风的跟前。
你说的暗器是这个?麻秀姑挑眉看他,笑意隐忍。
其实这东西,他们都不陌生,应该说是最常见的,因为,这东西的出处便是这红庄。
其实令自己如此生气的不止是让这丫头险些逃了,还有就是她的满口谎言,在自己一身狼狈模样站在麻秀姑面前的时候,竟然才是是被人骗了!
那扎在自己脖颈上的一针并不是什么会使双腿残废的穴位,而是能使双腿在一个时辰之内麻痹的穴位。而且,这针应是她情急之下稍乱了分寸才是不得已扎了这个穴位,而不是仅在它旁边的致昏穴!
这么一来,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让自己不止是在这个丫头面前丢了人,更是在整个红庄都丢了人,这让身为红庄管理的自己以后还怎么在红庄众人面前立威啊!
这……看见捏在麻秀姑手中的那根银针,风终于是没再说下去,已是成熟的男性脸上挂上了一抹羞色。
好笑的看了一眼跟前风的脸色,麻秀姑眼中染上一抹笑意。
能让一直自命不凡,且有些目中无人的风栽在了这个年纪轻轻的小丫头手里,说实话,麻秀姑还是有些欣慰的,至少也能让他有所反思,而不是因为单是武功了得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而能让风像吃了瘪一样难受的罪魁祸首,自然就是眼前这个丫头了!
这么片刻,麻秀姑对于眼前的丫头,兴趣又是增加了一分。
沈玲只一眼便认出麻秀姑手中捏着的正是师父所赠,用来救人,亦是用来防身的银针!
以前的沈玲只是从自己师父口中知道,他特制的银针要比其他的银针好用的多,后来才是知道,原来,师父所赠的银针皆是用其研制的几种药物泡制而成,其功效便是触穴即深,效用要比普通银针快上一倍之多。
麻秀姑稍停一阵,便是直接从那主位上下来,步到了沈玲的近跟前,细细打量她。
感觉到她身体的靠近,沈玲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神色谨慎的盯着她。
见她躲闪,麻秀姑徒然增添了几分怒意,一甩手,站直了身子,背对沈玲而道:哼!看来那黄讪的确是对你只字未提关于红庄关于我麻秀姑之事!
说罢朝着厅中一处侧门而去,还是背对着沈玲,而道:陈娟,先将她带下去吧!我倒是要看看那黄讪来了之后,要怎地与我解释!
此话说完,麻秀姑的身影已是隐到了门后,不见人。
厅中一左一右站立的两人从沈玲身侧而过,那个一阵沉静的人倒是没什么,倒是那个几乎将自己恨之入骨的风走到自己面前时还不忘从鼻孔哼出一口气来,似乎那样才能让他稍稍的缓解一些怒意般。
厅中不过这么片刻便是只剩下了沈玲与那一旁候着的陈娟。
姑娘,我们走吧!陈娟语气中难免透着一丝惋惜,呼唤沈玲。
沈玲并未作答,而是点头,算是应允。
自始至终,沈玲便没开口说过一句话,而眼前的一切,似乎是被揭开了,但又总少了那么一个关键。那麻秀姑究竟是何人,跟自己的师父黄讪是什么关系?他们认识吗?他们是敌是友?
而这一切的关键,也只能等自己的师父才能为自己说清了吧!
就当沈玲这么以为时,那在前面领着自己往前走的陈娟,却是沉默片刻后开了口。
你叫沈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