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黄讪则是满面的春风,心情似是很好。抬着步子往亭子一段走了几步,站在了边上,开口道:我怀疑一件事情,是关于玲儿病情的,所以现在需要求证一下。我怀疑玲儿的脑袋里多了一小块东西。
什么!?听见这句话,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齐齐喊出来的,惊疑的神情,完全掩盖了她们因为累而急喘难受的苍白。
你们跟我来。黄讪也不再说,只是迈开步子又朝着亭子下面走去。
还走!?
虽说是喘息了一会儿了,可是现在又要开始走了,还没被人告诉要走多久,沈玲精神真的有些承受不了了。
小玲你还好吧?看出她闭着眼睛的难受样儿,陆纤纤不禁担心的问道。
没、没事的,纤纤姐,我们走吧。强装自若,沈玲闭紧的眼睛猛地睁开,准备继续向前,跟上黄讪。毕竟,自己现在最在意的已不是累的难受的现在的劲儿了。自己最在意的是,刚才听黄讪说的,自己脑袋里有东西的事情。听了这样的话怎么能让自己安下心呢?自己穿到现在才7岁的身子,竟被告知了脑袋里面有东西?这算什么?21世纪的肿瘤?还是脑淤血什么的?不过,不管是哪样,这些个病症都不是这个没有医学科技所言的古代能治愈的啊!那自己岂不是……不敢再想下去了,沈玲由着陆纤纤指派的,扶着自己的丫鬟们的帮助下,跟上了黄讪。
走出凉亭,扑面而来的柔柔阳光直照全身,那已经消磨了中午犀利光芒的柔亮照在身上别样的舒服。宽敞的院中,几棵大柳树,柳枝摆着飘逸的弧度长长的垂了下来,打出了不少的阴凉。一排排的粉衣丫鬟站的笔直,围出一个大大的空地,长长的桌子上是沈玲之前见过的,陆纤纤认药时的小碟子。此时除了多了近一倍的碟子和药材只外,其它无异。
沈玲在黄讪跟前站定,看到的就是一张长桌子上被摆得满满的药材一一罗列着,而黄讪则含着笑意的看着眼前的药材。
陆纤纤也在身后跟了上来,瞪着眼前熟悉的东西,一时间竟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干爷爷?
黄讪扬起自在笑意,转头面对一旁看他看的认真的沈玲,惹来沈玲不好意思的垂头。不过却是更激起了沈玲想要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的欲望。
你脑袋里的那个东西,我怀疑会让你产生一种意想不到的事情,因为它所在的地方,正接近你的鼻腔始端。
一说到自己的鼻子,沈玲猛然惊醒。难道…他竟是诊出了自己拥有超凡嗅觉的缘故!?这怎么可能?稍稍压下心中的惊疑,沈玲问道:那么,黄爷爷是想怎么了解呢?
陆纤纤也是神色紧张的看着沈玲和黄讪的一举一动,不敢多言半分。
即使如我所想,你脑中的那块鼻腔始端的东西若是会给你增添好处,而不是压迫或损坏什么东西的话那就是最好,老夫一定祝你将病治好。然,它并不是如你我众人所愿的话,则必须根除,以免留有后患。说到最后,黄讪的神情竟是凝重了许多。
毕竟这后话可不是自己想要遇见的,要知道能拥有这么巧合的脉络扩张那可是极其不易见的。如果是人为的话,这种剑走偏锋的提高自身五官敏感度的致命之举虽有狂人试过,但无一不是以死亡告终,连唯一成功的那位几近疯狂的大夫竟也是没活了几年。这个在医术介让人发狂的发现也在越来越多的人死亡的情形下也终于渐渐的没落了,最后到再也没人肯提及有这一医术的人了。当然,自己是不会傻到跟所有人承认发现这一致命疗方的那个人就是自己了。
现在竟是如此幸运的让自己发现有了一个几近跟当年成功的那位大夫有些相似的轻微脉象了,让自己怎么能平静下来呢?
沉静了片刻,黄讪开口了。现在,老夫要你闭上眼睛,然后由纤纤一味一味药的从你身前经过,并说出它的名字、功效的,你一一的记清了,纤纤每个都让你嗅过后,老夫会细细的检查的。说完,黄讪就在丫鬟刚搬来的太师椅上坐下,乘着柳树带来的密密阴凉竟也是舒心的不行。
检查?不是说是来为自己诊治病的吗?现在竟是起了心思来这个?不过虽然自己对自己的嗅觉是挺有信心的,可是要说是文字记忆的话,那可就不敢保证了……
干爷爷,不是说看看小玲的病情吗?为什么却是让她此时做起了之前您教纤纤的功课了呢?而且还是比自己功课打上一倍之多的课业。小玲不过才个七岁小娃而已啊,他到底是要做什么啊?不过这些话陆纤纤是肯定不会说出来的了。
纤纤丫头,我的乖孙女儿,先不要管,照做。等到爷爷证实了再告诉你。半是安慰体贴的说了两句,黄讪便不准备再和他说下去了,努头示意她动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