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群人说的上瘾说的热闹的时候,原本一直沉默站在沈良身后的孙华,也就是被众人指责的主角,忽然大笑了一声,从沈良身后站了出来。
她这一突兀的举动震得原本说着她不知道孝顺、不知道妇德的话时声音竟是逐渐的小了下去,以至于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都听不到了声音。
立时,孙华却做到了让整间不算大,但却装的够满人的客厅里的人集体对她行注目礼的效果。
很满意的看到现在的情形,孙华自唇边强扯起了一抹笑意,这笑意不但没让人感到温暖,反而越加的寒冷。
接触到她的视线,沈玲也是忍不住浑身跟着一震,心中大呼她气场的强悍。
上前一步,孙华在刚才说完她的那个妇人跟前站定,一双美眸从头到脚的打量过那人,一头的珠钗跟着她的动作晃荡了一阵后渐渐的停下。
孙华的目光看得那个妇人浑身一震,不自在的跟着看了看自己身上是不是有不对劲儿的地方,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自在,开口对着孙华问道:怎、怎么了,我哪儿说错了吗?若不是你不知道孝道的话,沈家二老又怎么会生那么大的气要把你们敢出去,还、还说了断绝的狠话呢。
这个说话的妇人其实就是那天围在沈家门口,亲眼看着沈家二老对着被打倒在地的沈良与孙华两人甩了房契,说了断绝父子关系狠话的众人之一。好多的传言都与她脱不了干系,不过当时说的时候没有面对孙华这样直视自己的那种磕绊罢了。
也有几个平日与她交好经常聚在一起的妇人跟着帮了腔,但却在孙华冷眼逼视下住了口。
一屋子人比孙华年纪大的人大有人在,能抵得过她这狠劲儿和强势的却是没有半个人。
大部分都是一些个嫌贫爱富,平日里搬弄些是非的八卦人,哪里是有真心思帮一个人的人呢。而且有些人更是领略过孙华的泼辣,说话的狠毒,到此已是只想自顾了。
这片刻的沉默已经足以作为铺垫了,本就心虚的一屋子人各个开始自顾自的闭口不说话了。孙华这才正视眼前的这位妇人,张口道:我说孙家的,这话可是你说的?两年前我们刚搬进沈家那座大院的时候,我记得您可是最先和我交好的人啊,怎的现在倒是说出了这一番话来?当年的情意去了哪儿了?
虽然暗恨这些个人墙头草的本性,可是想想自己与她们也是差不了多少,不过自己比她们稍微强点的原因就在于,自己可以记住她们的这些个弱点儿,随时准备报复而已。
你…你不是说过再不愿与我家来往了么,现在…现在怎的说出这话?这个被唤做‘孙家的’妇人开始张口反驳。毕竟这话可是她一年前就说了的话,为此自己才甚少再去找她了。
是啊,你怎么不说我为什么不与你家来往了呢?之前与我交好的时候从我这里整日的蹭些胭脂水粉,珠钗镯子什么的却是一件没有还过,竟还在一年前使了你家的那位偷偷的沈良借了银钱,还不是一笔小数目,我说管你去要,你可还记得你说了句什么?孙华逼近她,越说脸上的表情越恨。
什、什么?此时孙家的这位已是冒了冷汗。
呵!你说你根本就不曾来借钱,没什么证据的借钱竟是推了个一干二净了,这些个事情难道你都不记得了?
孙华此话一出,房间里原本与孙家的交好的一些人竟是齐齐的倒抽一口凉气。像这些个话她们哪里听她说过啊,原来一直与自己交好的人竟是做的出这种事来,怎的叫人敢继续与她姐妹相称了呢。
回身看着投过来嫌恶的眼神的一圈人,其中不乏与自己关系好的,孙家的竟是结巴的不知如何辩说了。此事是的确有的,若不是家里那口整日就知道赌钱,害得那次家里竟是过不下去了,摸清沈良是个好说话的主儿,自己又怎会出此下策呢?
不…不是的,大家不要相信她,没有、根本没有的事。承受不了满屋子人的异样目光,沈家的暗暗咬牙,在众人的目光下夺门而出。这一回可算是丢了大面子了,若是再留在这里被孙华说下去的话,这以后也就没法再把脸给抬起来了。
孙家的这一举看似狼狈,实则是太明智了,因为此时被屋里惹怒的孙华已是不准备就这样罢手了的。
看着她跟只斗鸡似的指着另一名看着相貌平平年纪与她相仿的一位妇人,口齿伶俐的说道:我说郑家的,连你自家的枕边人都管不好的,刚嫁入郑家不到一年你家的就跟你平日里关系交好的陈氏给偷偷的通房了,亏你现在还能与她一道来这里来丢人显眼,明眼人看在眼中早把你笑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