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两个字,江语乔什么都听懂了,她尝试起身,然而使不上力气。
向苒继续去吻她的脖颈,慢慢褪去衣物遮掩,进而去吻其他,眩晕感开始愈演愈烈,却不再是因为酒精,江语乔伸手抓住床单,又松手去拽向苒的衣摆。
苒苒。
她艰难挤出两个音节。
向苒回应她:嗯?
江语乔已经记不清身上的衣服是如何消失不见的了,向苒的动作似乎很快,又似乎很慢,某些方面,她很有耐心,越是缓慢,触感便越清晰。
江语乔不得不张开嘴呼吸,再说话时,音节开始模糊。
苒苒......
事到如此,她仍不死心。
乖,不要乱动。向苒凑到她耳边哄着,不然明天会更累的。
江语乔脸更红,她拽住向苒的手腕不肯松开,向苒忽然停下来,问:你不愿意吗?
月色映衬下,她的眼睛看起来湿漉漉的。
江语乔说不出话。
她知道的,她无法拒绝她。
没有不愿意,那就是愿意的哦。
窗外落雪了。
向苒的长发从肩膀垂落下来,和江语乔的交织在一起。
柔软的被子里,她们在看同一场雪。
正如向苒所说,乱动会更累,江语乔睡到日上三竿,临近退房时间才不情不愿地睁开眼,一睁眼,便看见向苒在笑她,这人嘴角弯弯,眼角也弯弯,趴下来喊她:赖床大王?
赖床大王没有力气反驳,她困得很,累得很。
向苒却不肯放过她,凑得更近:只有小孩子才赖床哦,小朋友,你今年几岁啦?
小朋友把脸埋进被子,瓮声瓮气:五岁。
向苒陪她闹:五岁该上幼儿园啦,快起床。
江语乔不肯:周日上什么幼儿园?
没办法,向苒只好下楼延长退房时间,江语乔勉强清醒一会儿,再醒来时天色已经擦黑了,她睡了整整一天,雪也下了整整一天。
风雪难行是个得天独厚的理由,她们只好继续住下,太阳落山时她们开始吃饭,月色升起后她们打开电视,酒店的电视节目向来无趣,于是很快,注意力偏移,视线开始看些别的什么。
也做些别的什么。
江语乔的酒已经醒了,所以这一次,感知变得更加清晰,身体越是疲乏便越敏感,加上有了昨夜的经验,于是不受控的,她的大脑开始预判,稍一思考便觉得呼吸艰难,与此同时后知后觉的记忆慢慢复苏,她回忆起一些绝不该再此刻记起的事情。
例如她昨晚哭过。
更要命的是,她神色稍变,向苒便俯下身询问: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