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即便不能改变,她仍旧想回去,这一次,她知道去哪可以买到豆花蛋糕了。
她轻轻点头:想。
向苒并没有问她回去要做些什么,她松开她的手,把水晶球放到她的掌心:你试试看。
江语乔转动发条,小女孩捧着糖果在她眼前旋转,水晶球里的世界开始下雪,乐声传来,屋里温度像是低了些,江语乔打了个喷嚏,鼻腔是冷的。
她抬头去看向苒,向苒已经不见了。
这是什么曲儿,钢琴的吧。
一位阿姨嗑着瓜子凑上来,江语乔和她四目相对,心脏骤然缩紧了,阿姨絮叨地说着:你这手气真不错,一抽就是特等奖,现在这东西做的就是精致哈,我们小时候哪儿有这玩意......
江语乔扭过头,大爷朝着她笑,竖起两个大拇指,再扭头,看见了熟悉的文具店,江语乔捧着水晶球,愣愣地走出门,外面似乎又要下雪,风很大,刮得人睁不开眼。
然后,她看见了向苒。
向苒可怜巴巴地站在路边,看见她,指向一旁的自行车:我的车子坏了。
哦,对。江语乔醒了醒神,把水晶球装进书包,像是曾经一样蹲下查看,向苒的自行车链子掉了,需要用绳子把链条拽上来。
这一次,江语乔比划着:要细一点的,能从这里穿过去的。
几分钟后,向苒从店里跑回来,手里抓着一把捆书本用的塑料绳,江语乔摘下发夹,勾着塑料绳从缝隙里穿过去,然而这次,她去拽卡住的链条,链条纹丝不动。
好奇怪,她检查了一遍,站起身又用力,整个人朝后仰去,使出吃奶的劲儿,链条牢牢卡在缝隙里,一丝一毫也不肯挪动。
江语乔忙出一头汗,向苒跟在一旁解释:是不是卡得太死了,我刚刚骑车,骑不动,就踩了几下。
踩了几下?卡得这样死,怕是踩了十几下吧。
江语乔气喘吁吁地站起身,也没了办法:只能去修车铺试试了,可能得把挡板拆开。
向苒从包里翻出一张湿纸巾,抓过江语乔的手,帮她擦着手指上的油污,江语乔整个人缩了下,连忙接过来:脏,我自己来吧。
向苒没有和她争,只是说:刚刚店里的阿姨说,修车铺离得远,而且那人好像生病了,这几天没出摊。
那......江语乔看向向苒,她的头发被风吹乱了,要不你把车子停在后面,我先送你回家,等有空的时候,你再来取。
于是向苒如愿以偿,她坐到江语乔的自行车后座上,双臂环过她的腰。
江语乔又紧张起来。
且不说她许多年没载过人了,就算是载人,因为怕痒,也从不许人碰她的腰,之前载过一次肖艺,下坡路肖艺害怕,忽然抓她,吓得她连人带车从坡上摔了下去,差点又把肖艺摔成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