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良,我知道,你就是来要苒苒的,可你已经有儿子了,就算把苒苒给你,你也不会好好照顾,这时候装出个慈父的样子跑来做戏,有什么意思呢。
向良是打定注意要把向苒带走的,也不肯让步:你这话说的就没道理了,苒苒是我的女儿,她身上流着我的血,她是我亲生的,我怎么会不好好照顾?
沈柳的耐心只有一句话的时间,见他还死缠着,顿时火从心起:你哪来的脸说这句话,我姐姐还是你的妻子呢,你有好好照顾她吗?
这不是一回事,咱们一码归一码。
向良不想和她讨论自己的过错,只想带走孩子。
行啊,一码归一码。沈柳也烦了,当初法院既然把苒苒的监护权判给了我姐姐,你就休想要回去,有你这么个爹,我都替苒苒恶心。
那谁照顾她?你照顾她吗?你只是她小姨,你以后不结婚吗?你能照顾她一辈子吗。
沈柳立刻答:我能。
向良见说不通,索性破罐子破摔,冷哼一声:沈柳,咱甭管法院之前是怎么判的,现在小鹤不在了,苒苒作为我的女儿,我是她爸,她就应该跟我走,咱就是再打一次官司,我也不怕。
孩子是要跟亲生父母走的,沈柳只是小姨,守不住她。
沈柳沉默片刻,忽然笑了,冷眼看着向良,问:那你怕疯子吗,你敢把苒苒抢走,我就把你们一家都杀了。
向良愣住,一时没接上话,沈柳刚刚哭过,两只眼仿佛浸过血,看他的目光像是深林里瞄准猎物的野兽,仿佛下一秒就要亮出獠牙咬断向良的脖子。
向良不想和她争执,跑到等待的出租车旁把昏睡的向苒拽了下来,握着向苒的胳膊问:苒苒,苒苒你看着爸爸,爸爸问你,你要不要跟爸爸走,嗯?
沈柳也追过来,一把把向苒拉到自己怀里:姓向的,你别欺人太甚!
是你不讲道理好不好!我是孩子爸爸,我不能问问孩子想跟谁走吗?向良也跟着伸手,拽住了向苒的袖子,苒苒,你听爸爸说,你不是想要个哥哥吗,你跟爸爸走,哥哥还在家里等你呢。
沈柳巴不得拿把刀把他捅死,闻声一巴掌扇在他脸上:你要不要脸啊你,你还敢提那个小野种!你这种人怎么配活着的,你个杂碎,真是老天不长眼啊,怎么没降个雷把你劈死!
你嘴放干净点,孩子在这呢!向良捂着脸,一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宽容姿态,我不打女人,这巴掌我就忍了,苒苒你告诉爸爸,你是要跟爸爸还是小姨。
你是要跟爸爸还是小姨。
你是要跟爸爸还是妈妈。
这个问题向苒已经听过了,她也早就给过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