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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厌盯着她:你真的会手语吗?
鹿呦呦脸都红了:我发誓他是这么说的!
苏厌转向黑衣人:你的主人爱我?
黑衣人斩钉截铁地点头。
苏厌:还觉得我会爱他?
黑衣人迟疑了一下,又点了点头。
苏厌:这笛子是他给我的礼物?
黑衣人伸手比划。
鹿呦呦:他说迟早有一天你会明白自己肩负着更大的使命,你终将和他一起坐拥整个世界……命中注定。
苏厌若有所思:要么你的主人认错人了,要么就是个变态妄想狂。
她出生在深渊,认识的人都在深渊里,人间见过她的人屈指可数,这个人如果向她示好,隻可能是因为她的爹爹,可也没听说哪个爹爹有这么疯狂的部下,而且就算有,又怎么会知道她的存在?
那黑衣人又比了一句话。
苏厌看向鹿呦呦。
鹿呦呦瞳孔颤动:我有可能和他用的手语不一样……
说。
鹿呦呦:他说,嗯……你的蛋壳只有一半花纹。
苏厌愣住了。
她破壳以后留下的蛋壳,被妖尊乌九小心翼翼地粘起来,收在绸缎之上,很漂亮,她小时候还拿着玩过。
一半的蛋壳上有着猩红美丽如凤羽花般盛开的花纹,而另一半则空空如也。
苏厌蹙眉:还真没认错?
难道是爹爹的人?
但是爹爹什么时候和外界取得了联系,她一点也不知道。
可他没有恶意这一点,却是实实在在的。
苏厌几次三番路过这棵树,才锁定树上的黑色蝴蝶。以这人百里之外反手一镖扎她脑袋的身手,他最应该趁着苏厌第一次路过的时候,从树上出其不意地偷袭她毫无防备的后颈。
但他没有,甚至交手的时候都隻守不攻。
简直就像是,宁可自己被杀,也不伤她。
……
不能,不想,还是不敢?
苏厌将袖刀拔出,那人肩头的伤口鲜血涌出,他飞快地点了几处止血的穴道,想要离开,却被苏厌拦住了。
没让你走。苏厌恹恹地抬眼,说明白,你主人是谁,人在哪,他的目的是什么。
黑衣人露出惊慌的神色,不停地摇头。
鹿呦呦:他说时机还没到,他什么都不能说,请你不要再逼迫他,否则他会死的。
苏厌挑眉:会死?怎么个死法?我偏要逼迫你,你能怎么着?
袖刀在指尖转了个圈,她指着黑衣人的脖子:我数三个数。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否则我杀了你。三,……
刀尖刺破他的皮肤,压出一条血线。
黑衣人颤抖地比划着,鹿呦呦道:他说不要再问了,有人在看,有人在听。
谁?!苏厌冷目道,我可没那么多耐心,二,……
二的声音刚落,那人的瞳孔猛地收缩!
一道银光闪过,他的头颅毫无征兆地从苏厌刀前爆开,当场死于非命!
鲜血喷涌,苏厌下意识后退一步,免得血溅到自己身上,鹿呦呦捂着嘴惊叫一声,跌在地上。
苏厌扭头看去,远处一个黑色的身影矫健地几次起落,没入山林。
尸体的眉心扎着一枚梅花镖。
来的不止一个人,怕他说出不该说的,从百里之外的树林中,一镖爆头。
——杀自己人倒是一点也不心慈手软。
苏厌啧了一声,气闷地踹了尸体一脚,谁知尸体怀里滚出一块传音石,上面还残留着刚刚传音的余热。
苏厌弯腰捡起来,打量了一会,难怪刚刚他说有人在听。
他的主人一直在另一边监听这里的动静,甚至可能一直在借着他的手语说话,发现事情不对,就对另一个人下达就地击杀的指令。
还真是,杀伐决断,毫不留情。
狠得和爹爹们如出一辙。
苏厌在传音石里注入灵力,懒洋洋道:既然你一直在听,就说话吧。
传音石一直没动静。
苏厌奇怪地将传音石晃了晃,贴在耳朵上,转身问鹿呦呦:怎么回事,不好使了?是这么用的吗?
传音石里突然传来一声轻笑,因为紧贴着耳廓,听得格外清晰,是刻意压低了声线,沙哑、低沉却也十分悦耳的男声:
苏厌……
我们会在清虚仙君死的那日重逢。
对面切断了传音,传言石在苏厌手里一点点冷了下去。
苏厌表情复杂,若有所思地看着传音石:还真和我……目标一致。
不过,把笛子送给她?
笑话,他怎能把属于她的东西送给她!
所有的头骨她都要亲手抢回来!
四周
', ' ')('轰隆隆的连绵不断的巨响,仿佛四面八方的山都在震动。
苏厌将传音石塞进怀里,拎着鹿呦呦道:走。
鹿呦呦几乎站都站不稳:是地动吗!发生什么了,我们要去哪里?
玉落峰。苏厌道,把风停渊带着,然后就走。
鹿呦呦往一个方向指去,苏厌抬眼看去,在无数摇晃的树浪中,突然疑惑道:是我看错了,还是你们凌霄宗的雕像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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