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年,他疯狂地寻找楚星舒,除夕夜时,思念更甚。
他好像哪里都看到那人的影子,却是一抱成空。
身体的每一处都如蚂蚁在啃噬一般,痒得发疼。
后来,他想到了一个办法,以痛止痛。
这种法子竟然上了瘾,他随身带着短匕,心里一难受,就会在手臂上割上一刀,用疼痛麻痹自已。
可是,自那日离开南越国,慕屹川就答应了楚星舒,再不做这种事。
乖乖地等着两人相守的日子。
想到这里,慕屹川身体一热,将手中的酒壶朝嘴里又灌了一口,长叹一声,今年怕是又要一个人过年了。
两匹马风尘仆仆而来,雪风眼睛一亮,公子,你们怎么会来?
楚星舒身形未稳,就将马绳往雪风手里一塞,他呢?
雪风指了指后院,多谢。大红斗篷在雪地里飘扬,楚星舒脚步轻巧的落下一串脚印。
慕屹川有了几分醉意,抬眼却见眼前一片绚丽。
他蹙眉:雪风,你想凑热闹去隔壁,别在院子里整这些噼里啪啦的。
哦……这是要赶我走呀,那我还是识趣的走吧。
楚星舒!
慕屹川心头一震,猛地回头,月光照着雪地一片银色,那火红的身影就这么立在那里,笑吟吟的看着他。
慕屹川缓缓地靠近楚星舒,伸出手抚上他略冰凉的脸颊,你是真的?还是我在做梦?
楚星舒拍了他额头一下,你是喝傻了吧,以后不许喝酒了!
慕屹川听话的丢了酒壶,轻轻拥人入怀,手臂渐渐收紧,将脸埋在楚星舒颈窝,贪婪地嗅着他身上独有的气息。
楚星舒见他如此小心翼翼,笑道:怎么把自已弄得这般可怜?
你来了,我就不可怜了。
慕屹川声音里不自觉带了些委屈。
慕忘尘欺负你了?
两个人日日在我面前恩爱非常,算不算欺负?
楚星舒捧起他的脑袋,揉了揉他的脸颊,笑道:自然是算的!我家小狼崽真可怜,来我亲亲。
他在慕屹川唇上轻啄了一下,不就是恩爱非常么……
慕屹川手腕上一凉,低首看了一眼银镯,这是……
这是同心镯,这只,你帮我戴。
两只戴了银镯的手紧紧相握,慕屹川轻勾起楚星舒的下巴,俯身下来……
星舒,果然是你! 我就说这里有人放烟火,一定是星舒到了!伽落雀跃地声音在身后响起。
正欲贴上的双唇骤然分开,慕屹川低咒一声,嘴被楚星舒及时捂住,大过年的,不可妄语!
慕忘尘揽过伽落将他护在身后,伽落,你闯祸了。
伽落从他身后探出脑袋,闯什么祸?你别拉着我,我要去找星舒。
伽落与楚星舒太久未见,此刻只觉得慕忘尘碍手碍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