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臣妾绝无弄权之心!楚静娴激动道。
娴儿,你又多心了,你是什么样的人,朕还不清楚吗?谕淳知拉着楚静娴的手,感慨道:可是……你我都会老,也会死,咱们不可能陪着幸儿一辈子啊,身处皇宫,大到妃嫔,小到宫婢,有几个是让人省心的?他若遇到几个景瑟,又当如何?
朕的意思是……你父亲年事已高,不若安心回大朔做他的侯爷享享清福,至于你兄长……朕打算封他为宣平侯留在大朔。
哦,他还未娶亲吧,你们楚家的香火可不能断呀。不若,你张罗着为他寻一门亲事?
楚静娴见他设想周全,悬着的心落了地,皇上,您真的变了。
谕淳知挑眉一笑,点了下她的鼻头:那是……变好还是变坏?
楚静娴羞涩的低头:皇上……
皇上——回来了,他们回来了!
李玉急冲冲的跑进来,皇上,伽落大师,定安王回来了。
谕淳知不自觉上扬了唇角,一起请过来吧。
李玉有些欲言又止,皇上,他们还带回来了……两个人。
谕淳知的视线落在四人相携的手上,尤其是那与伽落十指相扣的人,也正用挑衅的目光回看他。
楚静娴兴奋地引荐,皇上,这位南鲁王就是当日救了臣妾和幸儿的恩人。
谕淳知目光熠熠地盯着慕忘尘,轻扯唇角,多谢南鲁王救了朕的家人,不知朕该如何赏你呢?
慕忘尘长身玉立,凤眸轻抬,本王什么也不缺,皇上不必客气。此番前来,是带我家伽落向皇上辞行的。
你家伽落?谕淳知袖子里的手指不自觉蜷了起来,这伽落可是我们南越国人,他没有告诉你吗?朕准备重建皇觉寺,他对朕可重要得很哪。
什么皇觉寺不皇觉寺的。皇上有所不知,他早已不是出家人,如今在南鲁城无人不知,他可是本王最爱的南鲁王妃。
王妃?伽落,你们已经……
伽落素来清冷的眸子,带了一丝羞涩,他轻轻颔首,我们已经成亲了。
哈哈哈哈……成亲?好,成亲好,成亲好呀……谕淳知情绪激动的点头大笑,笑了好一会儿后,才收拾好情绪。
朕很遗憾,没有喝到二位的喜酒。对了,定安王,朕刚刚已与皇后商议过了,择吉日封幸儿为太子,封你兄长为宣平侯。
楚星舒看了楚静娴一眼,楚静娴笑着点头。
下臣多谢皇上。
谕淳知回头道:刚刚皇后说请伽落做什么来着?
楚静娴道:牢里的景瑟去了,她虽罪不可恕,可那肚子里还怀着孩子,眼下南越国已无高僧,还请大师为那可怜孩子念经超度,也好让那孩子再重新投胎一户好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