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帕子擦了下眼泪:刚刚刘岂说上次在狱中时,星舒就已经开始吐血了……
怎么这般严重了?楚卓然蹙眉,我这就派人去把伽落找回来。
那伽落在何处都不知道,怎么去寻?
楚卓然心头一虚,星舒的情况已经不妙,若是再知道娴儿的情况,他怕父母承受不住,冲动行事。
他涌上舌尖的话,硬生生憋了下去。
刑敏君未发觉他的异样,接着道:那刘岂刚刚说……他亲眼见过好几桩冲喜治病的婚事,我就想着咱们也试试,万一上天庇佑真的救回来了呢……这二皇子本也是男子,与星舒的婚事也是定好了的事,只是把这日子往前挪一挪,你爹,他就是不同意!
楚卓然对楚平雄暗使了个眼色,安慰笑道:就为这事啊……我觉得成亲这虽是楚家的事,但说到底还是星舒和二皇子两个人自已的事呀,咱们是不是得问过他们两个人的意思再定夺?
若是他们都有此意,正好成全了一桩美事,若是他们不乐意,咱们这不是白着急吗?
星舒那脾气,看似好说话,他若不愿意的事情,这世上恐怕没有人强迫得了他。
楚平雄也连声附和:是呀是呀,星舒这孩子平日什么都好说话,实则最是个有主意的,他若不干,自有千百种法子让你成不了事。
刑敏君沉默了一会儿,长叹一声:唉……说得也是,这见上一面都拿他没办法,更何况是冲喜这种事了。
对了,宫里来了消息,说二皇子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不若等他回来,与他商量后再说,他的话,可能比咱们管用。楚卓然知道母亲劲头下来了,这才想起进门要说的话。
楚星舒半坐在桥栏上,水里的鱼被鱼食全部引到了他面前。他苍白的面容,浮上了一丝浅笑。
春光明媚,波光粼粼的水面反射着绚丽的光芒。
千千见他一半身子在栏上,吓得一个激淋,刚准备扯着嗓子,又怕把人给惊到了水里,牢牢的捂住了嘴巴,轻手轻脚的挪到了楚星舒背后。小声的叫道:公子……
楚星舒侧过头,好笑的看着他:你捂着嘴巴做什么?
公子,这桥栏不安全,您先下来吧,听话……千千小心翼翼地扯了扯楚星舒的袖子。
楚星舒睇他一眼:我难得今日身子爽利点,就想晒下太阳,喂下鱼,怎么了?
知道您心情好,不就是那谁要回来了呗,说来,公子是不是该赏我?二皇子回得这么快,那可是我那封信的功劳。
楚星舒笑道:你信上究竟写了什么?
千千一脸得瑟:嘿嘿,我把他骂了一顿。
楚星舒挑眉:骂得凶么?
那是自然!我当日可是被他气得不轻,才思如泉涌,下笔如有神,洋洋酒酒骂了他五页半信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