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贫僧客居在此,您是主,我是客,自然该入乡随俗,贫僧在此,恭候三皇子。
好……大师爱吃什么,我吩咐厨房做。
裹腹而已,贫僧不挑。
慕忘尘走后,伽落抱着白猫在院内溜达了一圈,白猫到处闻闻嗅嗅,喵呜几声,柔软的小爪子留下自己的气味。
腿还伤着呢,老实些吧。伽落将四处乱跑的白猫抓回,抱入屋内,从随身的口袋里取了一个白圆瓶,修长的食指轻挑一点,轻柔的抹在白猫腿上。
白猫不乐意,挣扎着要跑。嘴里喵喵不停。
忍一下,不抹药怎么好得了,腿不想要了?
房门未关,值守的小厮阿鸣端了茶水进来,见这一幕,扑哧一笑:大师跟它说话,它听得懂么?
伽落继续抹着:人道,畜道,不过是因果循环罢了,万物皆有灵,此生为人,若不行善,下辈子指不定为何物呢。
阿鸣忙不迭应道:大师说得是,大师说得是。
心下暗忖:年纪轻轻的小和尚,生死轮回的挂嘴边,还真当自己大师了。
酉时刚过,院内下人们忙碌了起来。
伽落本以为只是吃个便饭,未曾想,慕忘尘竟然准备一整桌素宴,甚是隆重。
移步饭厅,慕忘尘热情的拉过他:大师,请坐。
伽落看了一眼袖子上的手,道:贫僧不喜欢与人有肢体碰触。
慕忘尘略显尴尬的松了手,听闻大师自己用药治了小白,小白可好些了?
小白?
慕忘尘摸了下鼻子,道:我给那只白猫取的名字。大师觉得这名字如何?
三皇子给它赐了名,便是它的再生父母,这是要养它?
我还没养过宠物,今日见它,颇何眼缘,不知大师是否愿意……割爱?
伽落笑了,割爱可谈不上,不过是随缘罢了,如若它也愿意,贫僧自不会阻拦,如何让它愿意,那可就是三皇子的事了。
好,我必会让它愿意。对了,不知道大师喜好,故而各样都备了一些,大师拣爱吃的尝便是。还未请教大师法号,不知可愿告知?
贫僧——伽落。
这位三皇子,这般恭敬有礼,倒是少见的毫无架子,不经意间依然掩盖不住骨子里的皇族风范。
伽落,素闻佛门中人不分贵贱,不如大师也唤我忘尘,如何?
忘尘这个名字,倒是颇有佛理,却不像父母会给孩子娶的,三皇子这名字不是本名吧。
慕忘尘一怔,举起杯子,苦涩一笑:伽落果然通透,忘尘以茶当酒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