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台当然明白他的意思,轻轻摇头:有视频,但是大概率没有发生性侵,最多是猥亵。
他是不是……不会被抓?陈荫擦掉眼泪,终于冷静下来,刚刚派出所的警员也说,这种情况可能最后很难定罪,就更不要说小月本身根本不知道,有几次小月要过来和我们睡,他都会叫我去客厅里烧水之类,本来我也从来没多想过,但这次想想,那种时候小月穿得都很少,就和他躺在一张床上,确实不太对劲。
狮子冷哼:就算很难定罪也不能让这孙子好过,至少得让小月的妈妈知道他的真面目。
陈荫沉默着不说话,而茅台看着她捏得发白的指节便知道这姑娘的心理压力有多大,伸手覆上她的手背:别想了,你已经做到了你应该做的,接下来的事情就看警察吧。
我知道。陈荫刚刚才憋住的眼泪这下又止不住,我就是又害怕伤害小月,又害怕他真的做了这些事,后头我想起来好多,不光是他看那些片子,他还给小月买那些衣服,有的时候甚至会拿小月的衣服去……
小月的衣服?
对,我之前回家里的时候,在他房间里看到过一次,小月的衣服皱巴巴地被扔在床上,我当时没有多想,是这次你们发现摄像头之后我才想起来……那些衣服都是小月不怎么穿的,按道理说,不应该被拿到外头来,而且,我翻了一下,上头还脏兮兮的……
陈荫越说狮子的脸色越差,她想到衣橱里那些明显不该是小月这个年纪穿的衣服,咬了咬牙道:所以把这个畜生送进来是对的,不管怎么样,小月不能再留在他身边了。
晚点我会把小月送到她妈妈那边去的。陈荫轻声道,闹出这种事,我也不会再呆在家里,小月总得有个去处。
等下……你送她去?狮子睁大眼,你还认识他的前妻?
算是认识,毕竟我又没办法照顾小月。陈荫苦笑,杜峰的父母都去世了,小月只能让她妈妈来管。
北阳的天色渐暗,姑娘垂下眼,即便是在夕阳映照下她的脸上也依然毫无血色,愈发像是个消瘦的瓷娃娃。
这次谢谢你们。陈荫轻声说,麻烦把我先送回去吧,我帮小月收拾一下东西,等她回来,我再想办法和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