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天峰和王则一齐说道:我二人愿为大将军效犬马之劳,如有差遣大将军尽管吩咐。
莫启哲道:那好,我就暂且信了,我任命你们二人为千夫长,现在在临安招的兵太少,如果你们能多招些,我还升你们的官职,到时当个万夫长不是什么难事。你们的前程就在你们自己的手里,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们的。
曹天峰和王则齐声道谢,王则还没什么,曹天峰却是听得热血沸腾,他出身豪门,从小习武,本想报效大宋,可宋国重文轻武,对外又一味的软弱,他的报负无法实现,一直都得不到个出头之日。前些日子父亲又被赵构下了大狱,本以为此生就算完了,可契丹兵来到后大量招兵,而且大开牢门,父亲能得以出狱竟是因为契丹兵的来到。
看到契丹军队的招兵布告,他便在家中待不住了,和父亲说明自己想从军,父亲也痛恨宋廷的软弱无能,与其为这样的朝廷卖命,不如趁早投身新兴势力,日后封侯拜相都是有可能的。
就这样,曹天峰说服了王则一起来参军,把他们能带来的家丁一起带来,以此来提高身份,希望能得到重用。也是曹天峰应该发达,这时韩企先正为招兵的事发愁呢,又不许拉壮丁,这临安城里肯参军的人实在不多,偏巧曹天峰来投军了。韩企先自然大喜,有一就有二,有二就连串啊,为了对这位第一名参军的临安人表示最大限度的信任,他马上让曹天峰做了新兵的头领,负责西城的守卫重任,当然,其实韩企先的军队就驻防在西城,他还没到见人就信的地步。
曹天峰也明白韩企先不可能完全放手让他独挡一方,可在这种危机四伏的时候,契丹将军能对他这个刚入伍的新人做到这样,已经相当难得了。
曹天峰没想到这位大将军一回城就封自己做了千夫长,这是他以前连想都不敢想的,在宋国武将要想出人头地比文官要难得多,他心里感激,便想着要怎么才能多招些新兵来报答大将军的知遇之恩了。
莫启哲见城西并没有什么大战,心中一松,忽感疲惫,他整夜一直都忙东忙西的没睡过觉,所以对韩企先说道: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要去休息一下,这里你负责吧。
韩企先点头答应,陪着莫启哲走下城头,莫启哲想了想道:光对新参军的临安百姓表示信任还不行,要对他格外的好,让那些没参军的人看到参军的好处。还有得把军队混编,我认为这样比较好,你说呢?
韩企先道:这个我也想过,可现在混编恐怕不妥,新招的士兵还需要训练,他们的战斗力照老兵差得太远,也就能守守城墙了。要在平时混编可让老兵带带他们,可现在大战眼见就要起来了,一来没那多时间来重新整编,二来就算整编完了,将军们对自己的部队战斗力不了解,打起仗来不能得心应手,那可是很容易吃败仗的啊!莫启哲点头道:你想得比较全面,等打完仗后再混编吧,要不回汴梁再混编也来得及。对了,一提汴梁我想起来了,那个刘豫死了没有?
韩企先笑道:这么重要的人质怎么能让他死了呢!他现在好着哪,也不用上阵打仗,成天好吃好喝的,养得白白胖胖,滋润得很!
莫启哲上了马背,道:万不可让他有个好歹,回汴梁后他是有大用处的。对了,我离开临安这段时间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有啊!临安城第一美女,其实就是曹天峰的妹妹,被人拐跑啦!不,应该是私奔,后来又被曹天峰带人给抓回来了,整个临安城除了大将军失踪,就属这件事最大了。韩企先一提起这事兴致登时就来了。
莫启哲脸色一沉我问你的大事是指军事,你提女人干什么!
韩企先忙道:是是,我不该提这事。不过拐走第一美人的那个人很值得让人钦佩,他
很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莫启哲夹了夹战马,起队回宫,心道:当然值得人钦佩,能把大美女从豪门巨宅中拐走,还真够有本事的。
韩企先看着大将军的背影,喃喃地道:我说的不是美人啊,我是说那个拐走她的人被曹天峰带了二百人去抓,结果被他一个人打倒了五十多个,骑马逃掉了。他只有一个人啊,竟能全身而退,这难道不是大事,大将军何时见过如此勇猛之人?
默默走回城上,韩企先问曹天峰道:那个喜欢你妹妹的人叫什么来着?
曹天峰露出尴尬之色,回答道:他叫杨再兴,是个瑶族人。
回到皇宫,上了大号龙床,莫启哲想道:完颜宗翰因为不知道赵构是个软骨头的投降派,所以才有了想猛攻进临安的想法,想以此来要挟赵构议和,他要是知道了赵构已经和我签了议和文书,就不会有昨晚的战斗了。还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而是我知道的呢?当局者迷,现在的情况完颜宗翰并不一定能全部了然,可我是从几百年以后来的啊,至少这次战争的结果我就比他们清楚,金军是灭不了南宋的,而议和也是会成为事实的,那么我为什么不能好好地利用这一点呢,为自己争得最大的利益!嗯,看来那个叫汪伯彦的家伙可以好好利用一下,我应该挑拨一下金宋的关系,让他们互相打,我呢则在中间捞点好处!对,就这么办!
想到这儿,莫启哲大声对外面喊道:把那个宋国来的使者放出来,进宫来等我,等我睡醒了要见他!殿外守卫的骠骑亲军立即答应,跑出宫去提汪伯彦了。
莫启哲倒在枕头上迷迷糊糊地想着:最好让赵构和完颜宗翰两个打起来,象打擂台一样,然后由我来当场外裁判,一边欣赏他们的表演一边吃零食,最好还能收收门票,搞搞拍卖什么的,还有最好能趁机收买临安的人心,最好想着想着,一个奇坏无比的主意慢慢形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