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放屁。秦诗诗一口否决了他这个可能, 冷言讥诮:临阳城立城数百年,护城军以一当十的美名,徐都督不可能不知晓。
你寻这种荒唐的借口, 难道是…..咦?秦诗诗直直地盯着徐青的眼睛, 望了一阵,忽像是堪破什么一般扬声大笑道:哈哈,徐都督,难道被我猜中了?
她笑声高亢, 回荡在密室中直听得人心生悚然, 说出的话却像是一根利刺插进徐青的心肋:恐怕徐都督您在乎的不是什么临阳援军,而是那姓林的小女子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秦诗诗还在笑, 似乎是真觉得很好笑,胸口剧烈起伏,最后竟笑得直不起腰来。
鞑靼的都督居然心悦一个大乾来的人质,哈哈哈哈,实在是可笑至极哈哈哈哈——
闻言,落月眉心一跳,蹙眉望着她,手却悄悄按在腰间佩刀上,唯恐这女人突然疯了做出什么应激的事来。
秦小姐,还请您慎言。不知她笑了多久,徐青方开口。面上仍维持着方才的笑,但眼中涌起的寒意却难以压制,手指蜷起发出咯噔一声响。
这声响显然被秦诗诗忽略,似乎笑累了,她终于直起身子,两只手按在肚子上,一下下喘着气道:那水乡来的贱人,究竟有什么魔力,让你们一个个的都——
……都如何?
她的模样实癫狂骇人,落月的刀快要按不住了。
就在此时,门外响起高声的一句报——登登登登,一阵急切的脚步声在门前停住,门外士兵扬声道:秉都督,临阳城的援军来了!
原来是援军。落月暗暗松一口气,抬头等着徐青吩咐。
来得倒是很巧,够与江家军再撕杀一阵了。徐青紧绷的面色终有稍许缓和,至于秦小姐嘛——他笑着转身,目光意味深长。
见徐青再不掩饰望向自己目光中的肃杀寒意,秦诗诗终生出几分慌乱,声线发抖,却还强撑着一副恶狠狠的模样:我如何?援兵已到,徐青,你还不快带我去见那个贱人!
秦小姐,临阳城主难道没有教过您,说话要放干净吗?
…..你什么意思!徐青,我可是秦牧的女儿,你要过河拆桥吗,你别——
她再说不出话了,因为徐青的身形正在缓缓逼向她,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刀锋雪亮的匕首。
不知恐惧和愤怒哪个更多一些,秦诗诗极力瞪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直到她的身形彻底被覆盖在对面男子高大的阴影之下——
啊啊啊啊——密室内传来女子凄厉的尖叫,随即便是什么柔软之物狠狠坠地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