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一直盼着我被敌人捉去,好换一个夫婿?
胡说什么!
林若雪果然气恼,这人好生狡猾,她并非这样想,所以当然不能说是。可若说不是,那就是间接肯定了他是自己的夫郎,承认自己是他的妻子。虽说此事已经是定势,可就这样沾自己便宜,还是让人好生不爽!
于是,她嗷呜一口,想也不想就朝他颈侧咬去,收了几成力,但想来这人也能得个教训!
贝齿落下,江淮果然吃痛地轻嘶一声。
他不用回头看,就知道此时少女在他背上如何耀武扬威地盯着他,约莫对自己还击的行为十分满意。他没转头,却突然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林若雪莫名其妙地盯着他,不知从何时开始,这人的一系列反应似乎都不太在她的预料内了。
她垂眸望向自己方才咬过的地方,浅红的一小排齿印,落在少年青白的皮肤上更显得妖冶夺目。
她纳闷了,应该挺痛啊,他笑什么?不应该啊?
再啃一口。江淮突然淡淡地道。
林若雪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少年再一次沉默,她蹙起了眉头,没多想,又是一口咬在了方才留下的齿印上面。
随即抬起头,月光下,一圈淡淡的红勋章似的镶嵌在少年脖间,十分夺目。
嗯,就这样。江淮望着前方出声道,语气里似乎十分满意,甚至还有几分懒洋洋的舒服。
以后再有人欺负你,就要用这样的力道,还施彼身。
略微思忖,林若雪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
原来他是怀着这样良苦的用心,自己还以为他又有什么独特的癖好,真是错怪好人了。
想了想,她有些不好意思,身子软软地又趴回他背上,小巧的下巴轻轻蹭着他的后颈,那小侯爷不生我的气了吧?
江淮将她的臀部又往上托了托,淡淡地嗯了一声。
人迹稀少的小路,少年背着她缓缓地走着,淡淡树影洒在人的衣衫。
林若雪低头观察着,月色下,两人的影子逐渐融合成一个,过了一会儿,又悄悄映出了两端。
她安静地伏在他挺阔的后背上,忽然有些伤感。
淮哥哥。她将脑袋乖顺地搁在他的颈边,忽然喃喃地开口叫他。
你再过一日又要走了,我真的不想叫你走的。
江淮也默了一下,再开口时声色毅然,等我回来,立即迎你进府,用最盛大的仪仗。
哦。林若雪将脑袋埋到他发间,瓮声瓮气地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