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感觉。
怎么跟我肩膀上的伤口一个情形?艾里克疑惑。
现在没工夫管那些,既然我们对疼痛没知觉,那就充分利用好这一点,我们的攻击频率会大大提高,只要护住自己的要害就行。
罗伊说完快速冲向中国男人,面对迎面而来的铁棍不闪不避,势大力沉的一脚猛踹在他腹部,换来的是自己的肩膀遭受重击。
这纯粹就是两败俱伤的打法,但罗伊的得手深深鼓动了艾里克,他的肋部在连遭中国男人三连踢后,得偿所愿还了他一肘。
中国男人连续被两人不要命的打法受创,却并未有丝毫慌乱。在露出了短暂的震惊之后退后几步,一棍子狠狠砸在了地上。一道寒气扑面而来,艾里克刚想退让时,却发现自己寸步难行。地上不知何时结了一层冰,连同的他的双脚一起冻在了上面。艾里克大惊失色,刚想提醒罗伊,中国男人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同样的方法冻住了罗伊。
艾里克恼羞成怒:
卑鄙,无耻,有本事徒手单挑。
哼,你们超乎寻常的抗击打能力不算卑鄙?两个打一个不算无耻?男人冷冷地说。
朋友,你技高一筹,要动手就趁早吧,我们也没打算能够活着回去。罗伊高傲地抬起了头。
中国男子扛起棍子,走到罗伊面前,一掌将他击晕,然后又走到艾里克跟前
天空被黑夜占据。艾里克在一片原始的森林里焦急地呼喊着伊莉莎的名字,引来的却是群狼,绿幽幽的眼睛从他身后慢慢逼近。他正要策马离去时,坐骑被凶狠的头狼扑上来死死咬住。马一声惨痛的嘶叫将他摔了下来。艾里克连跑带爬往前逃去,他听见背后传来马凄惨的哀鸣和群狼高亢的嚎叫。前面是一丛荆棘,但他别无选择,只能一头撞进去。他的脸上被划出了道道血痕,衣裤破破烂烂,身上的肉被拉扯的四分五裂。他成了一个血人,但狼群还在逼近
啊!艾里克大声惊叫。眼前尽是布满浮雕的天花板。
我还活着?只是噩梦一场吗?这是哪儿呢?
艾里克正要起身,浑身一阵剧痛。才发觉全身上下已经缠满了绷带,根本无法动弹。艾里克想起在四根石柱前与中国男人激斗,他先后将罗伊和他制住,罗伊先倒下,然后他又一掌击向自己,接着眼前一黑
难道是被人救了?会是谁呢?艾里克暗忖。
对了,罗伊!罗伊呢?
罗伊!罗伊!艾里克的喊叫声在房间里回荡。
叫声可能惊动了门外的人。这时候门开了,走进来一个身穿白色裙子,头戴格子大方巾的女子,她的手里端着一个盘子,上面放了些瓶瓶罐罐和一卷绷带。她一脸和善地对艾里克微笑。
请问这是哪里呢?他再次尝试爬起来。
女子摇了摇头,做出了让他安定下来的手势,坐到床前要替他上药和更换纱布。
艾里克才想起她肯定听不懂自己在说些什么,只好安静地躺下来任她摆布。她的皮肤微黑,脸部圆润,眼珠黑白分明,眼睫毛很长,倒有点阿拉伯风情。
但这不足以彻底转移艾里克的注意力,伤口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呻吟了几声。女子的表情一阵紧张,手微微发抖,艾里克又不得不故作轻松朝她笑笑,她也致以抱歉一笑。
看着女子轻轻把门带上,艾里克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伤口的剧痛让他对自己的身体充满了困惑,为什么在先前的搏斗中伤痕累累却毫无感觉,而现在又恢复原状了,实在想不明白。
对疼痛没有知觉,真是件可怕的事情。
这时候门又被推开了,一个熟悉的身形。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