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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梦柔拉着二宝往外走,上了车,路上余梦柔询问二宝:二宝和谁玩的时候把头磕到了?和小豆丁。他也磕到了吗?我不知道。你们闹别扭了吗?他是不小心还是故意的呢?余梦柔想了解事情经过,但二宝说不清楚,答非所问:玩滑梯的时候摔倒的。回到家后,余梦柔发信息问邵侠:几点到家?余梦柔和邵侠刚争吵过,但因为二宝在幼儿园摔了,她已经顾不得此前的吵架。刚发完信息,邵侠开门回来了,大宝跟在他身后。今天这么早?还有时间把大宝接回来了。余梦柔先开口。二宝呢?豆丁的家长给我打电话了,说二宝给他家孩子摔了。原来邵侠知道幼儿园发生的事才提早回家的。哎?王老师不是这么说的啊,是二宝摔伤了,二宝过来!余梦柔把二宝叫过来,让他背对着邵侠:给爸爸看看,后脑勺都磕肿了。邵侠蹲下,象征性的揉了揉二宝的头,问道:还疼吗?不疼。二宝一溜烟跑走了。豆丁家长怎么说的?豆丁没事吧?余梦柔问。没事,怕咱家二宝欺负豆丁,我说了解下情况告诉她。这家长真能告状,孩子打闹磕磕碰碰多正常啊,我还没找他们呢!余梦柔一听豆丁没事,二宝头上磕个大包,不忿道:王老师没说孩子打架,说是不小心磕的,我问二宝了,他也没说打架。你别急,问问孩子了解下情况。邵侠把二宝拽了过来,问道:说说吧。我喜欢豆丁的玩具……二宝看到爸爸表情严肃,嗫嚅道。喜欢什么玩具爸爸给你买,抢别的小朋友的不好。邵侠柔声道。玩具不是他的,是幼儿园的,大家都可以玩。二宝不服气的解释。那是不是也应该有个先来后到,你想玩豆丁先拿的玩具,应该先征得他的同意,而不是上手抢。邵侠悉心教导着。二宝哇得一声哭了起来,余梦柔把二宝揽在怀里,安慰着:乖。她瞪了一眼邵侠,示意他先别说了。大宝,领着弟弟回屋玩会儿。余梦柔让大宝过来解围。大宝带着二宝回屋后,余梦柔对邵侠说:明天我去跟豆丁家长说,跟她道个歉。不行一会儿先送二宝去医院看看吧,我怕磕出内伤。
一个男孩子哪那么娇气,你刚说了磕磕碰碰很正常。邵侠不以为然。你真行,别人告状你紧张得不行,孩子摔了跟没事人一样。余梦柔不悦。邵侠刚想解释,余梦柔把话拦住,接着说:邵侠,下午我接二宝迟到了,让二宝等了我一个小时,你知道他和我说什么吗?为啥迟到了?你有事啊?果然邵侠首先关注的点是余梦柔接孩子迟到。这仿佛是对她的责问,作为家庭主妇的失职,本来还暗自自责,被责问后反而不自责了。我跟二宝解释说我今天有事耽误了,二宝问我:妈妈你有什么事?和你问的一样。对啊,你有什么事啊?邵侠再次问道。你是在质问我吗?我除了围着你和孩子转,就不能有自己的事了?余梦柔委屈的怒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啊,我的意思就是问你有什么事啊?邵侠也有些不耐烦,他觉得余梦柔没事找事。我去找郝嘉了,我们想在一起做点事。上次我就问过你,你这个好朋友郝嘉不是在北京吗?她现在要回来吗?邵侠问。应该是吧?被邵侠问倒了,下午和郝嘉谈心时,并没有聊到这里。你连她在哪里都不确定,是要跟她去北京一起做点事吗?邵侠觉得余梦柔异想天开,做事不加考虑。我就是想出去工作!余梦柔嘶吼了一声。大宝和二宝被妈妈的声音震惊了,从房间里探出头来看。梦柔,你想工作我支持啊,我从来都是支持的,你这态度搞得好像我拦着你工作似的。邵侠是从来没拦着,但他要拼事业,两个儿子总是要有人带的,自然而然的就是作为母亲的余梦柔带,他们从来没有为此产生过分歧。分歧是从什么时候产生的呢?余梦柔觉得是二宝上幼儿园之后,她和孩子有了分离焦虑,内心隐隐地觉得,孩子的小世界除了她之外,有了新的朋友关系,妈妈不再是唯一,这让她有过莫名的感伤,也是从那个时候,她开始沉迷打游戏。大宝上幼儿园后她没有过这感觉,那是因为很快又生了二宝,原来这几年,生孩子带孩子占据了她全部的时间。从前,余梦柔对上班,工作,事业几乎是没有追求的,她自认是没有野心甚至没有上进心的人,可现在人过三十了,她却想要追求除家庭之外的东西。面对邵侠支持的态度,余梦柔不仅没感动,反而更生气了,她觉得邵侠是明知道她找不到工作,故意做出支持的态度:你是不是觉得我找不到工作?确实不好找,特别基础的工作,赚得又少又累也没什么发展,顾此失彼,没必要。邵侠没有分析有发展机会的工作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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